因為他的快樂實在太簡單了。
這人都沒有憂愁事兒,還能不快樂?
明美感歎:“我覺得周群有點像我小時候認識的一個人。”
趙桂花:“嗯?”
明美:“我們家屬院兒的一個趙奶奶,她可能講八卦了,誰家的事兒她都知道,我覺得周群就像是她的徒弟一樣。”
趙桂花:“……”
行叭。
他們這邊嘮嗑,那頭兒何蘭把門開個縫探頭探腦,趙桂花招手,何蘭立刻抱著孩子出來,說:“人走了啊?”
趙桂花點頭:“走了。你別擔心,有我們呢,她別想欺負你。”
何蘭用力點頭:“我知道的。”
她知道自己好幸運能夠認識這麽仗義的好鄰居。
她說:“我不怕她的,反正我有幫手啊。”
趙桂花笑:“那可不是。”
明美好奇的問:“白奮鬥跟你說過關桂玲嗎?”
何蘭點頭:“說過啊,他給我講過他這麽多年無數次的失敗經歷。”
這聽得何蘭都同情白奮鬥了。
他這感情運也太不順了。
她說:“我相信白奮鬥的為人的,他心底很善良啊。”
明美:“……哦。”
何蘭笑了笑,說:“真的,我真的覺得他是我遇到最好的人。”
她這個人很知足的。
趙桂花:“只要他對你好……”
還沒說完,就看到白奮鬥還有莊志希他們回來了,一人抱著一把艾蒿。莊志希感歎:“唉我去~媽。你是不知道,這薅艾蒿的人可多了,大家都想去去晦氣呢。”
趙桂花:“這於老太太也是能作。”
她趙桂花也算是見過世面的,那什麽搞上生辰八字,什麽頭髮絲兒啊,血啊,她也是聽說過的。但是於老太這個也太簡陋了吧?你說你做布娃娃詛咒別人,連個生辰八字都沒有,就連寫名字,裡面還缺胳膊斷腿兒的有不少錯別字,就衝這個,你能詛咒得了誰啊。
她搖頭,很無語。
莊志希:“媽,咱家還有洗澡票嗎?給我拿一張,我去澡堂裡洗個澡。”
這在家不方便的,在院子裡……這麽多女同志,也不好。
趙桂花:“有,不過澡堂能讓你們把這個帶進去?”
莊志希得意的笑:“讓啊,我剛才遇見有人過去了,說是澡堂讓帶的。”
這種事兒,有時候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少的事兒,其實只要不大張旗鼓的鬧大,沒人跟你計較那些有的沒的。但是你要是都擺在台面上肯定是不行的,就好比,你如果去問人家澡堂子,人家肯定是跟你說不行。
但是直接帶進去,那倒是也沒人管。
趙桂花:“那你去吧。”
白奮鬥:“我也去。”
何蘭:“你還沒吃飯呢。”
白奮鬥:“我回來再吃。”
他說:“要不等一會兒人又多了。“
“好。”
莊志希還是第一次一起跟白奮鬥一起去澡堂子,夏天裡澡堂子人不多,只有兩三個,而且還是帶著艾蒿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這因為艾蒿的事情,真是拉近了彼此的關系啊。
畢竟,這一看帶著艾蒿就曉得,嗯,大家都是被於老太仇視的人。
真是太不容易了,這都不知道怎麽得罪了這個死老太太。
周大牛:“你們也來了,來,這邊,今天池子裡的水溫正好,真真兒不錯。”
他們都是把艾蒿放在盆裡,然後接上熱水泡著,打算等一下洗完了往身上一潑,潑掉晦氣。
大家都進了池子,有個人說:“我家鄉那邊是用柚子葉水。”
“那是啥?”
“咱這邊沒有吧。反正就什麽有就來什麽唄。”
“那倒是。”
莊志希洗了毛巾,蓋在頭上,整個人埋在水裡,說:“哎你們都是怎麽得罪那個老家夥的啊?”
周大牛:“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昨晚想了半宿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了這個老太太,不過今天去派出所問了倒是知道了,原來是她讓我給他家修屋頂,我拒絕了。她就恨上了我。”
莊志希:“那也太冤了吧?”
周大牛:“這誰說不是呢?你說她家好幾個兒子,她不指使兒子乾活兒,還想讓別人幫忙,真是不要個老臉了,這不給她乾就是得罪她。”
“你這就不錯了,我聽說我們院子的王大姐夫妻就是因為跟她大兒子一天結婚,就被他詛咒了。”
“這什麽人啊。”
“她連自己三個兒媳婦兒都沒放過。哦對,還詛咒了自己女兒,她怨恨她女兒下鄉之後不給家裡寄錢寄糧食。”
就這個話,莊志希都震驚了,說:“這下鄉日子那麽苦,不都是家裡人給下鄉的孩子寄東西嗎?她這還好意思跟女兒要?她家閨女在鄉下乾活兒操勞,能不能吃飽都不好說,她還想要東西?我記得他閨女下鄉的地方是大西北啊。”
“這誰說不是呢,就喪良心唄。”
莊志希:“那她幾個兒子現在是什麽反應?不是說都詛咒兒媳婦兒了?”
莊志希問周大牛,誰讓周大牛跟於家是住在一個院子呢,知道的最多了。
周大牛:“還能是什麽反應?該吃吃該喝喝唄。他家也在家裡罵於老太呢。特別是老大兩口子,覺得於老太真是害人。不過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家幾個在家裡打仗呢。吵得天翻地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