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門打開,外面一片人,為首是幾個公安同志。
於老頭瞬間結巴:“你你你、你們幹啥?”
他臉色瞬間刷白,說:“你你你、你們別聽別人瞎說,我家老三媳婦兒和老四不是那種關系。他們清清白白,他們沒有偷情,你們可不能冤枉人啊!”
這時屋裡於大哥於大嫂也出來了,說:“對啊,公安同志,這是沒有的事兒,誤會,都是一場誤會。”
公安同志:“……”
你們家可真夠亂的。
他們來可不是查這個的,但是這些人倒是能自爆。
周圍的人也都沉默了一下,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公安同志:“咳咳,咳咳咳!”
他努力平複了一下,說:“我們過來,是為了於老太偷東西的事情過來的。”
“什麽!”
“偷東西?”
“她不是在家睡……”覺字沒有出口,於老頭冷不丁反應過來,老太太沒睡在身邊啊,敢情兒這老太太出去偷東西了?
你瞅瞅,別說是外人,就連他們自家人都懵了,就,完全沒想到啊。
於老頭很快的結巴:“她她她,她不是那種人。”
“她是被人贓並獲的。”
“呃……”
“這老太太到底想幹什麽!”
“就是啊!不惹事兒能死啊!”
於老大的媳婦兒和於老二的媳婦兒也都很無語了。
這老太太是要給家裡丟死人是吧?
翠芬倒是不管他們說什麽,主動擠到前邊開口,說:“我前幾天丟的衣服是她偷的,還有別人丟了內衣褲衩什麽的,都是你婆婆乾的!都趕緊讓開,人家公安同志要過來搜查一下。”
“啊?”
這下子於家在家的幾個人更是懵逼了。
你偷東西,專門偷得是內衣褲衩子?
這她娘的什麽愛好?
這要是偷點貴重的東西,還說得過去,但是你說你偷得這是什麽啊!
大家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公安同志也不管那些,很快的就進門,於家小小的地方住了這麽多人,到處都是東西,擠擠巴巴的。這種情況倒是不怎麽好找。
趙桂花推著於大媽進門,說:“你自己交出來。”
於大媽堅定:“我沒偷。”
她肯定是怎麽都不能承認的,她說:“我根本沒有偷,我承認我今天是去你們大院兒偷東西了,但是別人丟的東西跟我沒有關系,我可沒……呃!!!”
正說著,就看到公安同志從牆縫裡拽出一個娃娃。
她就像是被掐住了嗓子,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啊!這是我的衣服,這個料子是我的衣服啊……”翠芬慘叫出來,氣的上來就用力的打人:“你這個混蛋,我好好的衣服啊,你怎給我剪了啊!你怎麽這麽缺德啊。”
公安同志翻過做工十分粗糙的娃娃,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陳二妞。
他抬頭,說:“陳二妞是誰?”
“呃……這是他家老三媳婦兒。”
公安同志挑挑眉,於家另外兩個兒媳婦兒互相對視一眼,也無語了。
公安同志順著牆洞繼續掏,又掏出來一個,不得不說,這老太太做娃娃做的都十分差,看著胳膊腿都不一樣長,而且胳膊腿兒有粗有細的,做的十分的不好。
但是勉強肯定是能看出來,這是個布娃娃。
他熟門熟路的一翻,上面寫著:周大牛。
這字跡都要拆分開了,寫的忒差。
他問:“周大牛是誰?”
這時一個了壯漢冒了出來,他也是這個院子的,跟大強一樣,都是裝卸組的。他上前一看,媽的,真是自己名字,怪不得最近自己做啥都不順。原來是這個老太太搞的鬼!
他上前就是一腳,直接給於大媽踹趴下了:“你個老不死的,你咒我是吧?”
公安同志趕緊攔住人,說:“我們還在偵察,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周大牛氣的跟牛一樣喘氣。
別看現在說著科學文明,但是實際上還是很多人迷信的,這種做個娃娃在後面寫著名字,一看就沒安好心眼,會讓人想到封建迷信那個方面。
大家一個個都沉默著,公安同志繼續:“陳寶弟。”
一個老太太陰沉的說:“是我。”
公安同志點頭,說:“嗯,你也是這個院子的?”
老太太搖頭:“我是隔壁院子的。”
公安同志看一眼已經不敢說話的於老太,繼續討:“管荷花。”
“是我,我是這個院子的管院兒。”
管荷花盯著於老太,沒想到她竟然連自己也害,她自認為對他們家已經夠照顧了,他們家沒有工作的人多,所以每次街道有什麽臨時的活兒,他們做管院兒的都為自己院子裡人爭取,她都為於家爭取過,沒想到,人家恨得要害自己。
公安同志再繼續,發現牆縫裡沒有了,其他人也默默的松了一口氣,這總不會被她做小人了。不過公安同志看了於老太一眼,根本沒停下,又在其他地方繼續找,很快的,又在房梁上找到三個,這三個一看就是帶著補丁。
“啊,那是我褲衩子做的。”
“另外那個是我的褲衩子做的。”
公安同志翻開,說:“薑二嬸家的雞。”
歪歪扭扭扒拉一樣的字兒,勉強能看出來寫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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