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如果知道有這麽個事兒,一樣會站於小子,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這錢如果還在,雖然於小子藏了,但是保不齊就能拿出來分他們一點,但是如果被上交了,可就跟他們一點關系也沒有了。所以如果真的按照莊老蔫兒的話上交,那麽妥妥的引來大仇人。
再說了,憑什麽上交?
說句難聽的,就現在的情況,上交了還真不一定是怎麽回事兒。
前有綁著小黃魚打算從四九城走到港城的神奇大哥,這又有一個把撈來的金銀珠寶藏在公共廁所的神奇小子。天知道他們哪裡還有多少人私藏東西。
趙桂花嚴肅:“老蔫兒,我這個人比較自私,我隻管自家好不好,我管不了那麽多人。我也沒那麽多無私的心。與其讓這些東西便宜了那陰險小人,那我寧願這東西在我手裡。你看,明知道這些東西私藏都有點風險,可是人人還是要私藏,這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能夠有事兒的時候多一條後路?再說了,誰知道以後政策怎麽樣,有個好東西傍身也是好的。”
莊老蔫兒最大的特點就是聽話,他不算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但是卻相當聽趙桂花的。
他說:“你說的有道理,這個事兒我聽你的,不過咱們這個往哪兒放啊,這東西放在家裡也不怎麽安全。”
頓了一下,他感歎:“也不能往外放,往外放更不安全。”
趙桂花琢磨開來,說:“確實不能隨便放,咱們院子裡還有小毛賊呢。別是我們辛辛苦苦一大頓,倒是便宜了小毛賊。”
要是被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可真是就要哭死。
“那你說怎麽辦?”
趙桂花想了想,說:“這樣,咱們給灶台頭兒這邊再接一塊兒,用水泥砌上,到時候就給這些東西都放在盒子裡,然後砌在水泥中間,這邊距離燒火洞還有點距離。一點都不會影響,而這邊長了一點之後也多了放東西的位置,切菜什麽的地方都大了,也更順手。這一般人絕對想不到的。”
莊老蔫兒回頭瞅了一眼,覺得有點道理,他點頭:“這樣行。”
還別說,他家老太太說的倒是有點道理的,趙桂花笑了出來,說:“我這腦子,那是剛剛的。”
她說:“這樣,我明天就乾,咱們早收拾早安心。”
莊老蔫兒:“你手藝不如我,我來吧,你明天去買點水泥,我下班了回來整。”
趙桂花也沒拒絕,點頭:“好。”
她把東西收好了,看著包袱皮,說:“我明天就給燒了。”
莊老蔫兒有點心疼,這是大好的一塊料子呢,不過又一想這麽做也對,要是被人看見就不好了,不至於為了這麽點東西如何。老兩口暫時先把東西藏在炕洞裡,兩人這才回到被窩兒躺下。
不得不說,不困,完全不困,一點也不困。
這哪裡能困呢。
他們這可是突然富裕起來了,雖然這東西不當吃不當喝甚至不能買點啥,但是他就是金銀珠寶啊。如果他們大膽,是能去黑市兒換到錢的。
黑市兒吃不下,還有鬼市兒呢。
不過兩個人倒是都沒這個打算,他們現在暫時也不差這個錢。這家裡的日子總是還過的下去的。莊老蔫兒:“老伴兒,咱家還有多少錢?我看咱家這段日子吃的挺好,是不是沒多少存款了啊?”
要不說不能讓男人當家,這男人啊,總是沒有數兒的,趙桂花白他一眼,說:“哪兒呢,我這還有好幾百呢,咱們的存款基本沒怎麽花,還比分家的時候多,都在增長呢。”
莊老蔫兒:“哎?”
他有點驚訝。
趙桂花:“咱家吃的好不是靠著山上的收獲?先頭兒的肉就是年前網魚換的。不是一直沒吃完?最近也就剩一塊兒,馬上吃沒了。這次上山收獲又是不少。咱家這好幾個月都沒買肉了,我把肉票跟人換成了糧票。你沒發現咱家細糧比以前多了?都是換了票買的。”
莊老蔫兒:“桂花你也太會過日子了。”
趙桂花得意,說:“那是當然,我能是一般人嗎?我可是很厲害的。”
她說:“吃穿都要算計,我為了這個家可是操碎了心,你當我不上班就啥事兒也不乾啊,家裡要琢磨的可多了。”
“那倒是。”
老兩口絮絮叨叨的,也真是不怎麽睡得著,索性說起家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其實別說他們睡不著,這個夜裡睡不著的人還真不少。也虧得他們老兩口沒著急行動,說一下半夜才出去,要是擱了上半夜,蘇家還有周家可都沒有睡呢。
這兩家子,那也是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惆悵。
蘇家可是真的很擔心這件事兒影響到自家,而他們昨天走動下來。雖然也有人松動,但是大部分人還是保持著很冷淡的態度的,並不樂意摻和這件事兒。
也怪白家兩父子平時得罪人,主要是白奮鬥,白老頭倒是不怎麽得罪人,但是白奮鬥一張臭嘴,經常得罪人而不自知。少不得引來一些大大小小的後遺症。
大家都不樂意幫忙,蘇家真是心力交瘁。
至於周家,周群的想法又很微妙了。
這實實在在的揍了白奮鬥父子一頓,但是他心裡,多少也有幾分不舒服的。這個不舒服的來源就是薑蘆。他當然知道薑蘆沒有吃虧,但是他還真不是因為是否吃虧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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