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很奇怪了。
“志希哥,你說周群是不是鬼上身了?”明美小小聲的問。
莊志希:“我……我不知道啊。”
他還真是一點也沒看明白,他說:“其實吧,至今周群都有點奇怪。”
但是哪裡奇怪,他又說不好。
反正就是奇怪。
他們覺得納悶,別人也是一樣,就很看不懂啊!
這個時候,周群出來了,叫:“薑蘆,你今晚做了驢-鞭-湯,給白奮鬥端一碗。”
薑蘆:“啥?”
大家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啊這個,你家喝的那是什麽玩意兒?
大家都是普通人,你家怎有這麽“高端”的養生食材?
再說,那東西不是大補?你家整天這麽三天兩頭的補,合適嗎?
更不要說,周群竟然要給白奮鬥一碗?
這,為啥啊?
難道是想毒死白奮鬥?
額,好像也不能。
總之,大家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這是真的看不懂了。
不是他們沒有見識,而是現在這些事兒,真是讓人看不懂,他們院子裡的事兒,真是太多了。這一茬兒一茬兒又一茬兒的,真的晚一點都理解不了。
“所以這又是怎麽了?”
“我哪兒知道?他倆怎成為朋友了?”
他們都不懂,薑蘆也不懂啊。
她咬著唇,看著周群,不過她是個好媳婦兒,既然周群說了,她點頭:“我知道了。”
她婆婆在外面打架,她竟然還能安心燒火,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好兒媳”了,薑蘆是十分不懂的,但是她琢磨來琢磨去,覺得這肯定是周群的一個圈套。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圈套是什麽,但是她做人家媳婦兒的,配合就行了。
總之就聽周群的,絕對沒有錯的。
她抿抿嘴,輕輕的笑了一下,不過隨即又有點鬧心。雖然一心有一個孩子,但是還是覺得心裡很難受。如果蘇大媽給人領來,那麽周群就有別的女人了。
想到這裡,她心酸的咬著唇,可是又曉得,這一茬兒必須這麽做。
如果不這麽做,那麽她什麽時候才能有個孩子?
這院子裡熱鬧的很,這邊打著,那邊看著熱鬧,還有武當派。
各有各的熱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灰撲撲補丁褂子的女人進來,她梳了一個短發,身後跟著一個大辮子姑娘,大辮子姑娘乾瘦乾瘦,像是骷髏架子,一張臉瘦的只剩下大眼睛了,長辮子更是頭髮黃不拉幾的。衣服補丁摞補丁,一雙草鞋,腳丫子都在外面。
兩個人一進院就呆住了:“這……”
這哪兒想得到啊,一進門看到打成這樣。
兩個人的進門也一點也沒影響兩個老太太打架,反正他們都臉皮厚,還是得打出個好歹。於大媽邊打邊罵兒媳婦,這不上來幫忙呢。倒是幾個兒媳婦兒都哭哭啼啼的扶著自家男人不動。
進門的短發中年女人只是短暫的愣神兒就習以為常的叫:“媽。”
蘇大媽:“招娣你回來了?”
蘇招娣說:“我在路上遇見這個妹子,她說是周大媽家的親戚,找不到了。這不是就給領過來了?周大媽你來看看,這是你家的親戚不?”
周大媽本來還在打架,這個時候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她一腳把於大媽蹬開,麻溜兒的爬起來。看向了這個乾瘦的姑娘。這姑娘怎這麽瘦呢。
她上下打量這個姑娘,這姑娘摸樣兒倒是可以,就是人長得實在是瘦,看著也不是很好生養的樣子。講真,她有些不滿意這個賣相。但是也知道這都新社會了,想找一個人給人生孩子,肯定不是那麽容易的。這能找到人就不錯了。
最起碼,臉長得不賴,將來這孫子長得也能好。
她抿抿嘴,說:“你叫啥?”
大辮子姑娘有點緊張,旁人看她就是個陌生姑娘,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來幹啥的。雖然心裡一百二十萬個不樂意,但是爹媽同意了的事兒,她做不了主。
她小聲:“我叫招娣。”
呃……又一個招娣。
這是跟蘇大媽的大女兒招娣重名了,不過這一點也不奇怪,這個年頭兒,重名的人可多了。像是年初的時候他們抓的那個小偷兒叫張三,他們保衛科也有一個張三。
這種衛國啊,為民啊,國慶啊,這種好名字特別多。
張三李四這種簡單的也不少。
至於女娃兒,招娣盼弟來弟,那也不在話下。
還有什麽盼兒生兒也都是叫得住的。
王招娣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大媽,就見這當媽一拍大腿,說:“哎呀,這不是我七舅老爺三姑姑家二兒媳的遠房妹子嗎?你怎來了?快,快跟大姨進屋。”
於大媽:“我草(一種植物)你叉叉叉……”
她叉腰罵人:“你打完人就想走?”
周大媽:“你也別想欺負人,趕緊滾蛋把你!”
周群這個時候又出來了,說:“於大媽,你再不走,我就要去找公安了,看看是不是追究你們一個尋釁滋事。”
“你!”
“媽。要不是咱們走吧。我這難受呢。”
“是啊,別是給我踹壞了,真是的,以後這種事兒別找我。”
“我們可都是為了你。”
“好啊,反了你們,還敢跟我大聲,是不是你們媳婦兒教的?”於大媽罵罵咧咧,但是眼看兒子都不給自己撐腰。她也只能忍著氣,放了狠話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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