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頭往劉科長的辦公室看,不樂意的質問:“莊志希過來幹什麽。”
張三兒:“嗐,為工作唄。他們宣傳科的活兒也挺雜的。”
這話周群就不樂意聽了,他說:“宣傳科有什麽活兒,我看他們清閑得很,整天一個個就跟鹹魚一樣,屁事兒也不乾。”
張三兒:“……”
他結巴:“你你、你這麽說也不好吧。”
他說:“我覺得各個崗位都不容易。”
他是個八卦的人,這個時候又把話題拐到八股上了,說:“你曉得醫務室新來的小陶吧?長得最好看的那個,就是接了莊志希班的那個。她今天上門去給白奮鬥父子打吊瓶,聽說他們家玻璃都被砸了呢。哎,是不是你媽砸的啊?”
周群:“……”
這人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兒,他又往劉科長的辦公室看,不得不說,這個劉科長這樣英勇的男人,手底下真是沒有一個像樣的人啊。除了白奮鬥這種廢物,就是張三兒這種碎嘴子,還有李四那種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大傻子。這保衛科的科長,也是很不容易的。
“你們科長工作也不容易。”
張三兒:“那是啊,就說白奮鬥,他乾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竟是給我們保衛科丟人,雖說這人是被攆去掃廁所挑糞了,但是出事兒的時候總是還沒走,還算是我們保衛科的人,我們科長能不上火嗎?他今天跟我們說話都大聲了,唉。這天熱本來就火氣大,還有這些不省心的事兒。”
周群抿了抿嘴,若有所思。
莊志希坐在椅子上,倒是也巧了,這個位置正好能夠看到窗外,周群一步三回頭,被莊志希看的真真兒的,莊志希:“???”
哎不是,周群看什麽啊?
他笑著說:“周群一直往這邊看,該不會是以為我想在這兒跟你嚼什麽舌根子吧?”
劉科長:“……這倒是也要可能,他這個人,就是容易想多。”
劉科長對周群印象相當不好,就看他乾的那些事兒,但凡是個正常人,怎麽可能對他印象好。雖然……當初周群給副科長送了華子,這煙後來副科長也給了他一盒。
雖然抽了人家的煙,但是劉科長還真是不能昧著良心說這貨是好人。
他說:“這個人你以後小心點,不管是他還是白奮鬥,都小心著點。這兩個沒有一個好東西。”
他也是真的感慨:“你們院子這什麽風水啊,怎麽竟是這麽些鳥人。”
莊志希笑了出來:“科長,咱可不興說這個。”
劉科長笑了:“我就隨口一句。反正你小心著他們。”
這話就說的很真心了,雖然兩個人也不是什麽熟人,但是人家這麽好心提點他。莊志希說:“這個我知道,不過他們應該沒工夫理我,就您說的這兩位,關系可相當不好,整天掐呢,找茬兒這事兒都輪不到我的。”
就這打架這回事兒,他莊志希在大院兒都排不上名字。
劉科長聽明白了,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莊志希:“我都習慣了。”
劉科長笑了,說:“你們倒是熱鬧。”
莊志希:“那倒是,劉科長,咱們再說一說門崗大爺吧?”
“成。”他說:“牛大爺的事兒,真的很值得寫一些的,如果能上報就好了。”
莊志希:“我盡量爭取,不過這事兒可真是不敢保證。”
劉科長:“這位當然懂。”
兩人這嘮著,很快就看到周群去而複返,這回來的時候眼睛還是黏在窗戶上,嗯,劉科長這個人,英勇有力量,一看就是一個硬漢;莊志希這個人,斯斯文文的,慣常一張笑臉兒,長得也清爽,人也算是有才氣。
他停在了門口,咳嗽一聲,說:“要不,晚上我請你們兩個一起吧?”
劉科長:“哎不是,你沒完了是吧?別給我搞這個虛偽的,我不去!”
是不是想賄賂他?
是不是!
把他當啥人了?
莊志希也笑:“周哥,這個真不必的,我媳婦兒有喜,我得接她下班的。”
誰知道周群是不是想算計人。
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周群一看兩個人都拒絕了,十分的不滿意,輕輕的從嗓子裡歎了一口氣。
他說:“那下次,下次有機會,一定一起。”
劉科長:“……”
這是什麽品種的馬屁精啊,他都不給好臉兒了還不行?怪不得周群能升級的這麽快,他就是把人黏上,真是甩都甩不掉啊,不過他為啥黏著自己啊。
他想了想,琢磨著問:“周群,如果你有什麽困難直接說就行,不用搞這些虛的。你說,你是不是怕白奮鬥放出來了報復你?”
他歎息一聲,說:“雖然我不曉得你為什麽不追究這件事兒,但是甭管旁的事情如何,這件事兒裡你是受害者。你都放過了白奮鬥,他要是不依不饒的,你就直接來找我們保衛科,我們肯定是要給你做這個主的。”
周群眼睛一亮,說:“真是太謝謝劉科長您了。”
這人不光是個男子漢,還相當有擔當啊!
他看著劉科長的眼睛都放光,莊志希默默的搓了搓胳膊,覺得自己要起雞皮疙瘩了,這好端端的,天氣還挺熱的,他怎麽頭然就覺得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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