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九月份就可以正常開工資了,這三個月,肯定是要苦一點了。
至於說這個月,這個月馬上開工資了,他們是從下個月開始扣,畢竟,這個月他們上班不多,最後能開多少還真是不好說,所以是從下個月開始算的。
足足三個月的苦日子啊。
白奮鬥躺在床上,隻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他說:“爸,你做點吃的被?”
白老頭跟白奮鬥是對面屋,爺倆兒各自躺在自己的小屋裡,一樣可以對話,一點也不影響,白老頭動也不動,根本不搭理白奮鬥,讓他乾活兒?休想。
這要是扯到怎麽辦!
他現在可是個傷患。
白老頭不動,白奮鬥鬱結的起身,小碎步來到外屋,掀開了碗櫃,他嘀咕:“我記得碗櫃裡還有點花生米……”
這打開一看,空空如也。
別說花生米,老鼠屎都沒有。
白奮鬥罵了一聲:“草,花生米讓人偷了!”
他記得清清楚楚的,家裡是有花生米的,他換了二斤呢,就留著炒花生米配小酒兒,花生米配小酒,越喝越有。
這總是聽過的吧。
他家別的沒有,花生米隔三差五一定是要買的。
“爸,花生米是你吃了麽?”
白老頭這下子不能不做聲了,他怒道:“怎麽就是我,跟你一起上班的,然後一起進了醫院,又是一起出院,我哪有功夫提前回來拿?你是不是找茬兒?”
白奮鬥怏怏的,隨即說:“你凶什麽,我就是問一問,可是這花生米怎麽不見了,真是,肯定是周大媽,她砸了玻璃,拿走我們家的花生米,我找她去。”
白老頭趕緊:“等一等。”
白奮鬥:“怎麽?你護著她?”
白老頭呸了一聲,罵:“你是不是蠢,我幹什麽要護著她?你仔細想想,怎麽可能是周大媽拿的?她那個人雖然不要臉又刻薄,但是要說偷東西,是從來沒有過的。”
白奮鬥皺眉:“那是誰拿的?”
白老頭幽幽歎息,說:“是誰?你想想還能是誰,這做人怎麽就不動腦子呢。”
白奮鬥沒言語,不耐煩:“你說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院子裡,按理說也沒小偷兒啊,就算是有小偷兒也不能不拿鍋碗瓢盆,反而拿點花生米。花生米可沒有鍋碗瓢盆值錢。
他想了想,說:“該不會是讓耗子吃了吧?”
白老頭聽得簡直想心梗,這個時候他十分後悔自己怎麽就沒有生二胎。
他惆悵的歎了口氣,說:“不是耗子,是孩子。這還用說嘛?肯定是金來幾個孩子來拿的。”
這幾個孩子是什麽樣,他們也不是不曉得。
以前他們在家,他們還要隔山差五的偷溜進來摸點吃的。因為的蘇大媽和王香秀的心意,他們也不會特別斥責孩子。如今他們不在家,那可不是更得進來了。
白老頭:“你仔細想想,真的有心誰會隻偷這麽點東西。”
白奮鬥想了想,點頭:“你說的倒是也對。”
“那可不是了。”
白奮鬥剛才還火氣上升,現在倒是平靜了,他說:“這幾個小兔崽子,怎麽還拿了個精光,不過孩子也缺嘴,吃就吃了吧。我這麽大的塊頭,不差這麽一口吃的,孩子可不成。”
他自己給孩子找到了理由,又小碎步回了房間,這扯淡的事兒,可大可小,他也是很悠著的。不過再次躺下,他的肚子倒是咕嚕咕嚕的叫。
他說:“今早在食堂買了飯再走就好了。”
白老頭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們兩個不是自己主動出院的,也不是自己想出院的,是讓醫院……趕出來的。
開天辟地頭一遭,竟然有病人被醫院趕出來了,醫院也有醫院的說法,他住了三天晚上,鬧了三天的事兒,還有之前,遙想幾個月前,就是白奮鬥跟周群一起住院那一次。那一次也打了群架,在病房裡啊就開幹了。
雖說最後也還是賠償了,但是他們醫院是真的糟心啊。
在白奮鬥面前,醫院就是飽受惡霸欺凌的小可憐兒啊。
鑒於這人前科滿滿,醫院是斷然不能留下這麽個禍害了。雖然他確實是不少傷,但是主要是打吊瓶消炎,這個他們廠醫務室也是可以做的。
如果真是做不來要換藥,那麽再來醫院也行。
但是想要住院,不好意思,恕不接待。
也就是現在沒有醫鬧這個詞兒,但凡是有,白奮鬥就算是最早的一批醫鬧了。
但是這個醫鬧和後期醫鬧還不一樣。因為他這個醫鬧,全稱是:在醫院瞎胡鬧。
這麽個“醫鬧”。
跟一般的醫鬧,還是不一樣。
總之,醫院為了公共設施,為了醫生護士還有病人的安全,是堅決不能留下這麽個禍害。
所以,白家父子就這麽被掃地出門了。
他們很堅決的被強製出院了。
可以想象以後他們想住院,八成是要換一家醫院了,反正這一家,那是不好進了。可是他們不知道,整個四九城的醫院誰家不知道這麽號人啊!
畢竟蛋碎這種事兒,他們可是第一次接診。
這四九城的醫院,多少個人都偷偷的來看過了。
白奮鬥有屬於長得很有個人特點的,反正這人已經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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