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秀一見他就認出來了。
畢竟,這小子以前也是去他們大院兒跟梁美芬討錢的。
她立刻露出柔美的笑容,說:“弟弟,還認識秀姐嗎?”
梁家寶:“你是……你是王寡婦。”
王香秀:“……”
她是很不樂意聽這三個字兒的,別看她確實是寡婦名單是最不樂意聽的同樣也是個寡婦二字。這總是提醒著她,她男人沒了。倒不是說她多愛自己的男人,而是沒了男人,她就撐起了蘇家的家庭重擔,所以她不樂意聽。
她嬌嗔:“你看你,什麽王寡婦,你叫我秀姐就行。”
梁家寶:“秀姐你……”
還沒說完,就聽道冷颼颼的女聲:“什麽秀姐!”
女人的聲音裡都帶著冰碴兒,屋裡立刻出來一個女人,這女人長得也算是不錯,不過一雙吊稍兒眼,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她盯著梁家寶,說:“好你個梁家寶,你給我說,什麽秀姐。你在外面幹啥了?都有寡婦找上門了?你聽聽那犯賤的聲兒。還秀姐!呸!”
這時候有好事兒的鄰居說:“這人還說要找你家公婆呢。”
這麽一說,梁家寶媳婦兒臉更黑了,說:“好啊,你在外面找女人,這是想登堂入室了是吧?”
她瞬間凶了起來:“怎麽的?梁家寶你是要死啊。這麽饑不擇食,你有我這樣年輕的媳婦兒,還在外面找這種女人?她比我年輕還是比我好看?家花沒有野花香是吧?”
她可是個潑辣的,直接薅住梁家寶,說:“你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這事兒就沒個完。”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大家一下子就懵了。
王香秀:“不、不是……哎呀你怎麽能冤枉人呀。”
“收起你那犯賤的聲音,我是女人,不吃你那一套!”她薅著梁家寶,說:“你給我說,你給我說清楚,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梁家寶也懵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被懷疑這個了。他對媳婦兒,那可是忠貞不二的啊。
“我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幹什麽。”
“你不知道她來找你?你看我信不信?”
“真的麽有。秀姐你別不說話啊,你解釋解釋啊!咱倆什麽關系也沒有啊。哎不是,你幹啥來找我啊……”
這話一下子讓梁家寶媳婦兒更懷疑了。
“怎麽的?她不能來找你?怕暴露了你們的關系?好啊你個沒良心的!”
啪!
一個嘴巴子就打過去了。
梁家寶挨了打,縮著肩膀說:“你這是幹啥啊。”
這時兩家老兩口也趕緊上前:“兒媳婦兒你這是幹什麽,怎麽還能動手。這有錯也不是我們家寶的錯,都是那個女人的事兒……你怎麽能打人!”
“你看他把什麽女人引來!真是什麽香的臭的都要!要臉嗎!”
別看胡老太對女兒刻薄,但是對兒媳婦兒可不行,十分的弱勢,再看王香秀,隻覺得這是個掃把星,她衝上前就打:“讓你過來,我讓你過來破壞我兒子的家庭,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
“老伴兒,扇臉!打!”梁老頭也不是什麽慈祥老大爺。
王香秀:“唉我去~你們家人是不是有病。你們幹什麽!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家廝打起來!
梁家寶的媳婦兒心裡十分不爽,介紹對象的時候就說這家如何如何不錯,但是真的嫁過來,其實也就那樣,本來承諾了三轉一響,三十六條腿兒,這家子也是一點都拿不出來。
如果不是看他有一份正式工作,她嫁過來能說的算。她可是一點也不樂意。
這不,談論結婚的時候她都大戰大姑姐了。
她找不到更好的人家,但是卻也覺得這家子配不上自己,本來就憋氣。嫁過來之後曉得這家子實際情況更是不滿意。不過既然都嫁了,又不能離婚改嫁,只能這麽算了。
只不過,她很快又有了新的不滿意,這個小子是在紡織廠上班,女工特別多。
這人有時候回來說起工友,無一不是女同志,她就更氣不過了。這一直憋著呢。今天一看還有登堂入室的,瞬間是憋不住了,她高聲:“一個個的要不要臉了?梁家寶,你結婚的時候怎麽跟我說的?現在還把這種臭女人引過來?”
王香秀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懷疑這家子腦子有毛病,她什麽時候跟梁家寶有一腿了,她不過就是過來通風報信,跟他們說梁美芬的事兒大!
這家人怎麽還能這樣呢。
真是自作多情。
她一邊閃躲一邊回擊。
她聲音也大了點,說:“你們胡說什麽!我跟梁家寶什麽事兒也沒有,我是梁美芬的鄰居,我今天是為了梁美芬的事情過來的……”
這不提梁美芬還好,一提梁美芬,梁家寶的媳婦兒更生氣了,這個大姑子,摳門的不行。連個自行車都不能支援,要知道她男人可是梁家唯一的男丁,她掏空家底補貼都不為過的。
這竟然不貼補。
實在不是個好東西。
不僅不貼補,還說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也不是多出眾,沒道理要那麽多,雙方發生了劇烈的爭吵,最後不歡而散。她也給畫下線兒了,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如果想結婚,那結婚就堅決不能請梁美芬,慣的她,一個大姑姐,還想左右彩禮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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