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群純粹是看著趙桂花這麽匆忙,肯定是有大事兒,他也飛快的就竄出來了,趕緊跟上。
他們一聽白老頭出事兒,作為“關系良好”、“互相幫助”的鄰居,自然是當然不讓要跟著去看看,畢竟,能幫就幫啊!這不,幾個人請了假,立刻就跟著趙桂花過來了,他們是要直接去醫院的,但是沒想到倒是在街口遇到了。
而一遇到,就聽到了這麽一個瓜!
白奮鬥這腳步,就立刻停下了。
別看人人都說他家條件不錯,兩個工人,但其實早些年還沒長大的時候,他家都是一個工人的。那時是白老頭養家。白奮鬥他媽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體,雖然勉強撐了幾年,但是她走的時候,白奮鬥還是很小的,也就是現在銅來那麽大。
一直都是白老頭一個人帶著兒子生活。
他家小時候的日子,確實是稱不上好,窩窩頭能吃飽就不錯了。可以說是上頓窩窩頭下頓窩窩頭,可是就這,還不管飽兒呢。別說那個時候窮,確實是都窮,但是他家一個工人能掙錢的,再窮也是能吃飽的。
可是白奮鬥小時候還是過得很苦的。
他長大了都不怎去想那些苦日子了,他就以為,當時都那樣。
但是突然間,他聽到了個啥?
他看著白老頭,問:“爸,什麽二十塊錢?”
那可是十四五年前的二十塊錢了,那可是且當錢了。
白老頭也沒想到白奮鬥過來了,心裡慌了一下,畢竟他現在可是要兒子養的,他現在幹啥都不行,一切都要靠著這個兒子,自然是不敢得罪他。
他立刻裝作不舒服,假裝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
這樣假裝的咳嗽,誰看不出來啊,大家鄙夷的看著這個老頭兒,果然不是個東西。
白奮鬥:“我問你呢,什麽二十塊錢!”
周大媽“小聲”的告訴白奮鬥:“蘇招娣蘇盼弟結婚,他都給了二十塊錢做嫁妝。”
他聲音大了起來:“咱家那個時候,咱家那個時候也沒有錢啊,你給他們二十塊錢做嫁妝?你為什麽給他們二十塊錢做嫁妝?他們也不是你女兒,你為什麽要給她們二十塊錢做嫁妝?憑什麽啊!我平常跟你要個錢,都費勁巴拉的,你就這麽給他們?你看看他們對你的態度,把你當一回事兒嗎?你還對他們好?爸,你說話啊!”
白奮鬥氣的發抖,蘇招娣結婚的時候,他還沒有上班;蘇盼弟結婚的時候他也是剛剛上班,拿著零工的工資,一個月少少的錢,剛夠吃飯。
白奮鬥想到這些,氣的不行,他直接按住了板車,說:“不準走,不說清楚,不準走!爸,你可真是我的好爸爸!你自己兒子都不管,去幫著那一家子賤人是吧?”
蘇盼弟聽不下去了,叫:“你他媽說誰呢?我們家也很無辜的好嗎?你爸心懷不軌,他就是圖謀我媽的美色,不然他幹什麽要做這個?你們家也別把別人當傻子。你爸覬覦我媽。你覬覦我弟妹,你們父子兩個都沒安好心。你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讓你們花錢是看得起你們,不然難道還白白被覬覦嗎?這都是你們應該證做的……啊!”
白奮鬥一個大嘴巴就扇過去,說:“你給我滾一邊兒去,這裡有你說話的份?我爸說的沒錯,你真是一個白眼狼。實實在在的白眼狼,你家花著我爸的錢還說這麽難聽的話,怪不得你男人不要你。你這種貨色,沒人會要你!真是又惡心又歹毒,跟你媽一樣!”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蘇盼弟不可置信:“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哦對,你本來就不是個男人,怪不得會打女人,你說怎麽那麽好呢,你這種人就斷子絕孫……你個絕戶的玩意兒!”
“我打死你這個臭娘們!”
兩個人廝打在一起,趙桂花:“我的媽。”
她趕緊後退一步,再不退,要被殃及池魚了。
趙桂花現在也是服氣這些人了,這些人真是個頂個兒的能惹事兒啊。
她不往前衝做好人,其他人也是一樣的,大家都默默的後退幾步,想著離他們這“戰場”遠一點。
這麽一個小小的地方,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
畢竟,這在他們大院兒是司空見慣的打架,但是在外面來說,可不是的。
大部分人還是樸實肯乾的,這兩個人罵戰一起,一言不合就乾起來,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就連某委會見多識廣,也在這個時候傻了。真真切切的傻了,有點懵逼。
他們打的也太快了吧?
一般打架,不是都要來回罵十個八個會和?
這都啥事兒啊!
白老頭也沒想到這樣了,他掙扎著叫:“別打了,別打了!”
頓了一下又覺得不對,蘇盼弟這個臭娘們,她就是個白眼狼啊,他幫了蘇家那麽多,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感恩,不僅給他氣吐血了,還不知感恩。
這麽一想,他就叫:“打她,打她肚子……拽頭髮,抓住頭髮扇她,對對對,就這樣。一隻手控制住她的手,給她按在地上錘……”
白老頭在一邊兒現場指揮,噴的叭叭叭的。
胡慧慧忍無可忍:“你可閉嘴吧,這可真有出息,一個大男人打女人。你們快別打了。”
白老頭:“揍!揍她!”
他不斷的揮舞手,一下子按在了蘇大媽的身上,蘇大媽本來就是裝昏迷,一直堅定的繃著神經,生怕自己露餡兒。總算是現在大家的關注點不在她的身上了,她稍微放松了幾分,突然被用力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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