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導致不管是誰,都不敢往這個爛泥塘裡踩了。
可蔡副主任這麽個身份,畢竟知道的不少,還是很多人想要保下他的。就連鄭副主任都再次找到了胡慧慧,胡慧慧不可思議:“你不是一直都想乾掉他?”
鄭副主任有點不自然,但是仍是說:“話是這麽說,但是他知道的也不少,如果真是要蹲笆籬子,他保準是要魚死網破的。這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他們的屁股可沒那麽乾淨。
胡慧慧:“那他出來,一定會報復啊。”
她雖然很不喜歡王香秀,但是也不是說就像看到這樣的結果。
鄭副主任:“我們主任答應,只要不讓他蹲笆籬子,可以給他調到大西北。並且讓我上位,他年紀退休,我來接班。我這相當於一下子就乾掉兩個。”
其實他也想看到老蔡玩完兒。但是他們都是那個鍋裡吃飯的,總歸是怕他魚死網破,砸了鍋。
胡慧慧:“我表姐如果改口,那就相當於誣告了。她不是個傻子。”
鄭副主任:“你表姐就算是乾掉了老蔡。老蔡的老婆也不會善罷甘休。那倒是不如想辦法把事情圓滿解決。你表姐只要說蔡副主任喝多了,動手動腳。別說真的睡成了。咱們這樣保一下他。至於白奮鬥,還是見義勇為,你表姐也還是受害者,但是老蔡那邊就沒那麽嚴重了。到時候我們運作一下給他調離四九城。這樣他們也沒有機會報復你表姐。你表姐也還是清白的。不至於影響了他們的工作。“
頓了一下,繼續說:“讓老蔡賠償你表姐一百塊錢。”
胡慧慧:“……”
鄭副主任:“老蔡做了這麽多年副主任,真的不能蹲笆籬子的。”
胡慧慧猶豫了好半響,說:“那我想辦法跟表姐說。”
她抬眼:“你說的這些,都能做到嗎?“
鄭副主任失笑,歎息一聲說:“這麽多人盯著,你說呢?再說,現在不是我想讓老蔡滾蛋,是所有人都想讓老蔡滾蛋。”
他可以降職調走,但是不能進去蹲著。
至於報復,那更不能。
這麽多人盯著這個事兒,老蔡自己也曉得,他是不會想要給自己惹麻煩進去的。而且說句難聽的,他想報復也不會在這一年半年的。招人眼球。
這個話,鄭副主任沒說,胡慧慧大概也懂了。
“我會找個機會偷偷的跟表姐說,你也幫忙一下。”
“可以。”
這些雞鳴狗盜的事兒,很快就商量妥當。
這個時候,很多事兒都是一團糊塗帳,而且吧,隻說他們這個,老蔡要說不無辜,真的不無辜,但是要說真的因為這個罪名進去蹲個十年八年,也真是冤枉。
他就真的根本沒有強王香秀啊,這女人是自願的啊。
所以幾乎是各方面都希望事情快點處理,妥善處理。
在鄭副主任的幫助下,胡慧慧還真是裡找了個機會跟王香秀溝通。她自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跟鄭副主任的關系,而是假稱有人知道他們的關系找來說和。
雙方一來二去的拉扯,最後商定了二百塊錢。
當然這些,跟大院兒眾人沒關系。
機械廠那邊倒是安排了保衛科參與,怎麽說呢,如果是年輕的新人,多少還有點嫉惡如仇。但是因為機械廠安排的也是老手,所以多少是曉得,王香秀也不是自己嘴上說的那樣的清白。
老蔡不是一般的人,想要保住他的人也多。
這件事兒處理的很快,這連雨天還沒有結束,就已經出了結果。
保衛科把事情跟宣傳科一交代,直接說:“你們搞一個通知吧,另外廣播室那邊也播報一下。”
保衛科的人走了,莊志希他們這些宣傳科的人一個個的面面相覷。
崔大姐:“這可真是……”
這一天,前進機械廠各位正在勤勞工作中,就聽到廣播裡傳來聲音:“插播一條通知,插播一條通知。我廠職工王香秀因為孩子打架事件住院,雙方協商過程中發生一些肢體碰撞,更使得另一職工白奮鬥同志誤以為出現強迫婦女事件,進而見義勇為,幫助婦女。現在事情已經查清,對方因為飲酒,頭腦不清,這才產生一定的誤會。白奮鬥同志的行為雖然不構成見義勇為,但是出於好心,勇氣可嘉,廠內提出表揚。現在已經查清,還請大家不要信謠傳謠。下面再重複一次……”
廠裡的人手上的工作都停了下來,一個個面面相覷,說:“這廣播裡說的是啥?”
“啥叫肢體碰撞?”
“白奮鬥幫助婦女?”
“那怎不是幫助婦女呢?王香秀都跪地求婚了,他幫助自己媳婦兒有什麽不對?”
“臥槽,真的假的啊,不是白奮鬥舔著王香秀嗎?這怎王香秀跪地求婚?”
“真的,這事兒可不是假的,我聽電工組的周群說的。”
“……周群啊……”
微妙。
“周群跟那些老娘們混在一起,咕呱了好久。”
“……”
這下子,還真是給人又整不會了。
“我跟你們講,我家有個親戚在醫院上班,我可是聽說了,白奮鬥給那個男人踹壞了。不過那個男人的老婆也給白奮鬥踹壞了。白奮鬥啊,絕後了。”
“這個我知道,我都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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