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蘆:“……”
至於嗎?
我是老虎嗎?
小許飛快的離開,躲在牆角拍胸喘息,眼看薑蘆走了,這才趕緊竄到辦公室。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你怎了?”崔大姐好奇的問。
小許默默的趴在了桌上,說:“我有點不舒服。”
他是真的不舒服,他一看到薑蘆就不舒服。說實在的,他現在之所以這樣,完全都是因為薑蘆啊。
兩個多月前,他爸摔斷了腿,他每天晚上過去陪夜,其實也不用做什麽,就是偶爾他爸想上廁所,他幫忙一下就行。也是在那裡,他碰見了薑蘆。
薑蘆但是一把勾住他,就把他拽進了廁所,他……沒有反抗。
嗯,也不怎麽想反抗。
他真是高興極了。
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他是男人又不吃虧,正好見識一下女人的滋味,當然很樂意了。
他是挺快樂的,所以第二天薑蘆又來找他,兩個人就又找了個地方快樂,嗯,大戰三百回合。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生產隊那耕地的牛也不能這麽用啊。
他每天晚上都被叫出去,他每天都沒有精神,眼下發青,腿腳發軟。
他奶更能扯,說這如果不是新社會,大惡人都被趕跑了,都要以為他抽上大-煙了。這人消瘦下來的也太快了。而且他這人也沒啥精神了。
小許曉得是為什麽啊,他每天晚上都要被拉著忙活三四個小時。
他他他,遭不住了啊。
可是薑蘆還是找他,這個時候桃花運就不是桃花運了,簡直像是聊齋裡面的故事。
在聊齋裡,那狐仙,那女鬼,那……反正他們盯上的就是男人。
小許覺得自己就跟那要被吸乾的書生一樣,接連十多天了,他每天都逃不開薑蘆的魔爪。開始還覺得自己是佔便宜了,但是後來就是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他想拒絕,但是每次說個開頭薑蘆就親上來……
他難啊,他委屈啊,他佔便宜也不高興啊。
雖然好像是快樂了也享受了佔便宜,但是……誰的苦誰知道。
他別說是吃什麽羊-蛋,還有什麽牛-鞭。
不行就是不行,他是真的要被掏空,堅持了半個多月,還不到二十天,他終於忍無可忍,跟薑蘆攤牌了,他要跟薑蘆斷絕關系。薑蘆當時死死的盯著他,可把他給嚇壞了。
他不敢給薑蘆說話的機會,即便是當時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就逃走了。
從那以後,他但凡是遇見薑蘆,都躲開八百裡遠。
這三十來歲的女人,他這二十來歲的小夥兒把握不住啊。
這想要把他抽乾,真是分分鍾。
有的人吧,有過這事兒之後都會很喜歡,恨不能每天晚上……但是小許這接連半個多月將近二十天。他可真是遭不住這個了,在這件事兒上,他心如止水的都能出家了。
他現在找對象,不是不想找哈,他想,但是他要找的那種,一定是一點都不能跟薑蘆有相似。
有一點點都不行,連髮型一樣都不行。
他就會想到薑蘆的勇猛,嗚嗚嗚。
他的降不住,就是一個借口,歸根結底,就是這人有某個地方像薑蘆了。
像是最近這個家世不錯,嗯,薑蘆也家世不錯。
還有上一個,上一個眼睛像薑蘆,還有上上個,個頭兒像薑蘆……
再上一個……竟然穿了跟薑蘆一樣的小皮鞋。
不行!!!
小許現在有薑蘆綜合征,沒被掏空過的男人,不會懂!
他趴在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莊志希沒在,他趕緊說:“莊志希呢?他曠工了?”
崔大姐:“他請了一上午假,去醫院探病了。”
她意味深長:“他的鄰居……”
小許心裡咯噔一下,薑蘆就是莊志希的鄰居,據說跟莊志希媳婦兒關系還可以。他一下子就害怕起來:“鄰鄰鄰居?”
“白奮鬥啊,白奮鬥他爸從樓上摔下來了。”
“臥槽!”小許拍胸:不是薑蘆就好。
“這怎回事兒?”
崔大姐作為廠內第一號大喇叭,消息可很靈通的,她說:“還能是怎回事兒?我聽說啊,是因為王香秀,這白老頭啊,人挺老的,但是想的可挺花花兒的,他還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你可不知道,他……”
昨天醫院的消息瞞不住的,當時圍觀的人群太多,別說是崔大姐聽說了,他們機械廠好多人都聽說了,這一上午,這個消息可熱鬧著呢。
要說起來,為什麽他們機械廠這樣的萬人大廠醫務室這麽拉胯,還是因為他們距離醫院太近了,而且這個醫院還是四九城比較有名的醫院,很多可是都算是大拿了。
所以大家都習慣了去醫院,感冒發燒劃個小口子圖省事兒在廠醫務室看。稍微嚴重點的都去醫院了。畢竟心裡踏實有保障。
也正是因此,他們好多人都跟醫院有點熟悉的,那消息自然流傳的很快。
這一上午,足夠發酵了。
幾乎人人都在討論這個話題,說真的,大家以前都挺看不起白奮鬥的,這條件又不差怎麽就能搞成這樣,越做越差,好好在保衛科乾著多好,這倒好,直接掃廁所。
可是現在大家想到這個人,又覺得他多少是有點可憐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