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原因就是,明美問話的時候看了她一眼,胡婆子被這一眼看的哆嗦,心道這個明美應該是想讓她來的,那她還是來吧,不然挨揍怎麽辦呢。
胡大娘屬實有點疑神疑鬼了。
明美就是隨意瞟一眼,但是架不住,胡婆子是個多疑的老年女子,最擅長的就是腦補。她就生怕,明美揍她。畢竟,上車的時候她也挑釁了明美不是?
她可都看見了,這小媳婦兒揍人,那是真狠啊!
她這體格子,可不如那個被五花大綁的。
五花大綁的都能把她扇腫臉,她可不敢挑釁明美了。
就一個字兒:害怕!
人膽小,不寒磣。
不識數兒,也不寒磣。
但是她也是真的有點害怕了,這他娘的誰不害怕?就連壯漢看了都怕好嗎?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一拳頭給一個老爺們打吐血了,你說這是人敢相信的?
這事兒吧,大家眾口一詞。
但是明美也委屈啊,她要是真的那麽勇,真是要笑死了好嗎?那可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事實上,根本不是的啊,明美之所以給那個人一拳頭打吐血,完全是因為這人之前撞在電線杠子上,已經受傷了。
她會使寸勁兒,但是也不代表她是一個大力士啊。
真是,沒地兒說理去。
明美覺得自己好委屈的,自己明明是一個弱女子,偏是讓這些人描述成了母大蟲。
這次負責的田公安看著明美沉重的臉色,安慰她:“大家說一說就散了,你別放在心裡。”
明美憂愁:“我怎麽能不放在心裡啊?我都要變成母老虎了。”
她更憂愁的是,這事兒要是傳到她媽的耳朵裡,她保準又要被揪耳朵了。
明美深深歎息:“我可太難了。”
田公安:“其實我覺得你這身手,真的很適合來我們這裡。怎麽?有沒有想要換個工作崗位?”
這不是第一個對明美拋出橄欖枝的公安同志,估摸著也不是最後一個了。
明美:“不了……”
她惆悵:“我不適合的,我是一個莽夫……”
“噗!”別說田公安,其他幾個公安同志都笑了出來。
明美揉了一把臉,說:“那個,剛才那個人是怎麽回事兒啊?”
她倒是一點也不怕打錯人,在這個年頭,身上有這麽多金條,還直接就掏刀的。你要是說他是個正派人,那麽真是鬼都不信。而且現場那個混亂的情況,明美給人製住已經算是做的最好的了。
不然誰曉得這人凶性大發會不會殺人。
哦不,不用曉不曉得了,是一定會的,要不是明美攔著,那個胡大娘保準要挨上幾刀的。事情發生的時候胡大娘就怕的不行,現在聽著大家議論紛紛,更是不敢回想了。
她真是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個人凶狠提刀的樣子,不僅是她,梁美芬也是一樣的。
她是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天還真是……波瀾壯闊。
她老娘先是摔了,掉了一顆牙倒是小事兒,主要是扭傷了腰,這沒法兒用自行車載著人,她只能領著老娘做公交車走。可是誰曾想,這在公交車上竟然就遇到了這麽離譜的事情。
她拉著老娘的手,認真說:“媽,往後你出去,可別在跟人凶了。”
胡婆子嘴硬:“我哪裡有凶?我不過就是讓他讓個坐罷了,哪裡想得到,你讓他讓座,他就掏刀啊。”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都要嚇死了啊。這件事兒的起因多少是因為她,胡婆子嘴硬歸嘴硬,內裡嚇的肝顫兒,已經偷偷在心裡哆哆嗦嗦的求爺爺告祖宗的求保佑,發誓再也不敢跟人大小聲。
這要是真的挨上兩刀,那人還不是沒了?
這還有個屁的小命兒啊,別說她能不能看到孫子了,就連兒子結婚估計都看不到了。
她縮了縮脖子,隻覺得心裡發寒。
胡婆子嚇的不得了,公安同志剛才給大夥兒錄完了口供,大概也曉得剛才的具體情況,簡而言之,是這個老太太先找事兒。好巧不巧的還找到了這個身懷巨金的男人身上,結果引發了一連串的事情。
有點同情她,又覺得這老太太也不怎麽值得被同情。
不過人沒事兒就挺好的。
這時司機大叔也錄完口供了,剛才倒不是他不上前幫明美,而是他們早就有的配合。
一般來說,小偷小摸的都不是一個人單獨作案,基本上都是兩個人互相打配合,或者更多人互相配合。所以遇到事兒,都是明美處理,司機師傅盯著周圍的人免得還有人渾水摸魚,另外也防著再有人出手,他能及時反應。
當然,這個的前提也是明美確實有兩下子,如果一開始就好多人打一個,那他肯定是要上的。但是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負責善後,主要也是怕自己衝上去,不能幫忙反而拖了後腿。這是他們先頭兒就講好的,不僅是明美他們車,別的車也有自己的配合方式。
明美是因為身手好,這麽操作。
至於旁人,還有的是直接互相打配合找公安,雖說他們遇見小偷的次數也不是特別多,但是該有防備總是有的。
當然了,也有即便是發現了小偷也不管的,但是這樣的人少。現在的人大部分還是有著善良正義的熱忱的。即便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大多也會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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