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媽:“啥?”
她驚訝的睜大了眼。
陳主任:“這一次不是根據巡邏隊獎勵,而是根據實際負責幫忙的人獎勵。白老頭沒參加,所以他替不替你的,都沒用的。這事兒跟他都沒有關系,更不要說跟你了。”
蘇大媽瞠目結舌,她說:“他他他……他沒去?”
她這心啊,一下子就恨得不行了。
這個老混蛋,不是給她添麻煩嗎?怎麽這麽沒用呢,平時能用到他身邊?這個時候他倒是不參加了,這個該死的。蘇大媽心裡恨得不行,但是面兒上還要裝作驚訝不知情的樣子。
陳主任看她這樣,又說:“不過他兒子白奮鬥倒是算其中之一的,他當時陪同受害者周群去報案了。”
其實這個事兒還真跟白奮鬥有關,白老頭原本在的,但是一看白奮鬥跟著忙活去了,就覺得自家不用參加兩個人。沒那個必要,於是直接回家睡覺去了!
所以這就導致,什麽替不替的,跟蘇大媽沒關系。
陳主任:“白奮鬥那天晚上也跟著忙活到早上了,這事兒少不了他。”
一聽這個,蘇大媽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雖然這個好事兒的名譽他們是得不著了,但是白奮鬥最起碼有一扎掛面的。不過想到這裡,她又惱火的很,這個白奮鬥真是個蠢貨,他沒事兒欠兒的啊,陪著周群去報案幹什麽,難道他們感情很好嗎?平時就沒有什麽感情的,這個時候做好人,結果呢,錯過了更多的榮譽。
要知道,如果他不陪同去報案,肯定是跟趙桂花那些人一起的。那一斤米一斤面多好啊!再說還有一個茶缸呢,茶缸買一下也得個三五塊的。
蘇大媽心裡罵人,但是表面上還是輕聲說:“我知道了,給您添麻煩了。”
她能一直撐住人設靠的就不是胡攪蠻纏,如果胡攪蠻纏,像是周李氏那樣。根本屁用沒有。她很懂的在適當的時候閉嘴。就像是以前,作為寡婦爭取權益的時候她從來不跳出來,反正周李氏一定會跳出來的,只要她跳出來,就不能少了她。
那她沒有必要得罪人,討人嫌。
反正都是一樣能得到的。
只要看著別人鬧就成了。
她帶著幾分羞愧說:“是我把這事兒看差了,您別介意啊。”
陳主任擺手:“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沒事兒。”
她說:“行了,我先走了,你們忙著。”
陳主任離開,大家立刻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其實周李氏一直都在門口等著呢,她就是不想跟陳主任正面的交涉,所以借著尿遁出去呢。
這陳主任走了,她自然就要回來了,不過她也不想跟陳主任迎面撞上,眼看她出來,她倒是往後頭的胡同拐彎兒躲一躲,免得看到了不好,她退後了幾步,剛站穩,一隻手拍在了她的肩膀。
周李氏嚇了一跳,險些尖叫出來。
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快速的轉頭,這一轉頭,就看到一個老太太衝著她笑。
周李氏氣急敗壞:“你幹什麽啊!是不是有毛病啊!突然拍我的肩膀幹什麽!這幸好是大白天,如果是晚上,人都要嚇出個好歹了。”
說到這裡,她冷不丁就想到自己得不到獎勵,倒是可以通過別的方式獲得啊。
這不,她一反應過來立刻就說:“阿呦,哎呦呦,你嚇到我了。我不舒服,我特別不舒服。你得帶我去醫院,你必須帶我去醫院。”
她邊裝腔作勢的呼喊,邊打量這個陌生的老太太,不過吧……這老太太似乎不怕?
她瞅了瞅,不喊了,疑惑:“你有點眼熟啊!”
這人看著有點面善,好像在哪兒見過的!
她正要在哭喊一下繼續訛錢,突然就想起來了,她突然就變了臉色,低聲:“你……你不是神婆?”
是的,這個不是旁人,正是蓮大媽。
蓮大媽漏齒一笑,這一細看,缺了一顆牙。昨天還在呢,今天就沒了,不曉得哪兒去了。不過這不重要,周李氏也是八百年才見她一次的人,不曉得這個。
蓮大媽也不會說,自己是用假狗血糊弄人,遇到個暴脾氣,上門揍了她一拳,一點也沒尊老愛幼,她的門牙就光榮下崗一顆。所以說年紀大了就是這點好,就是遇到點什麽事兒,挨兩句罵,挨一拳頭也就結束了。
至於找公安同志,那倒是沒有的,這麽歲數了,一般人真是不好直接把人送進去。
年紀大的好處啊!
當然也不排除來找她的也是想搞封建迷信。
蓮大媽漏齒一笑,嚴肅的說:“你看你,這話怎麽說的,什麽神婆不神婆的,咱們可不能搞封建迷信,那玩意兒可不行。你叫我阿蓮就行。”
周李氏嘴角抽了抽:“……”
你不就是搞封建迷信嗎?
大概是周李氏的表情太過明顯,蓮大媽微笑說:“我這只能算是江湖郎中。”
她更認真了:“雖然不是正八經的大夫,但是遊醫也是醫,可不是什麽神婆。神婆那是裝神弄鬼的,我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為人民解決大問題的。”
周李氏嘴角又抽了抽,她還沒見過比她臉皮還厚的。
她呵了一聲,左右看看,見只有一群小孩兒玩兒,沒有什麽人注意到她,趕緊拉著蓮大媽往一邊兒走,說:“正好我想找你,我兒媳婦兒喝過了黑狗血,但是肚子還是沒有動靜,你看這事兒是怎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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