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晶晶:“當然可以啊。隋離就總摸!”
她經常邀請他摸自己的耳朵。
哦,還不止耳朵。
葉芷君更更倒抽了一口氣。
隋離。
真有你的!
看不出來,平日裡冷淡自持,拒人於千裡外,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還總摸貓貓!
葉芷君小心翼翼抬起手。
她看不見啊。烏晶晶想了想,主動歪了歪腦袋,往她手底下遞了遞。
“摸到了嗎?”烏晶晶問。
葉芷君摸到了她柔軟的發絲,手指動一動,就摸到了耳朵。
耳垂軟軟的。
烏晶晶:“我動給你看哦。”
她說著,耳朵尖就抖了抖。
這是與生俱來的本領,不會因為她無法變回本體就改變。
葉芷君察覺到指尖傳遞來的微弱的觸感。
她一顆心都要炸開了。
隋離為什麽會喜歡烏晶晶呢?
因為沒有人可以抵擋她的可愛吧。
那廂元楮跨進門來,步子一頓:“我在外頭為門主拋頭顱、灑熱血,門主卻與姹女玩得很是開心啊。”
烏晶晶這才縮回腦袋:“正巧,快來,快來,我問你,這個怎麽辦?”
元楮肩傷未愈,走路難免要慢一些。
葉芷君不願意叫貓貓多等,便起身去扶了元楮一把。
等將人扶到面前,葉芷君立即收了手。
元楮一個不設防,差點摔一跤。
“……也太無情了些,下回收手,至少先告訴我一聲。”元楮搖搖頭,坐了下來。
話是這樣說,他面上倒沒什麽怒意。
元楮這個人只有在別人要奪走他的權利和野心時,才會生氣。
烏晶晶將手邊的東西全都推給了元楮。
元楮垂眸一看,登時表情凝固:“都……給我?”
烏晶晶點頭。
元楮:“門主若是遇到疑難處,何不問一問辛離公子?”
烏晶晶歎氣:“他也正忙著呢,怎麽好再叫他勞累呢?”
元楮:“……門主便決定叫我勞累了?”
烏晶晶:“唔,我是門主。我叫你乾,你能不乾嗎?”
“……不能。”
“那不就好了。”
“你快些做吧,晚一些我還要和大和尚上街去。”
大和尚念經,她當吉祥物。
小妖怪歎氣。
真不容易。
可她還是鐵了心地想要大和尚,想要無極門知道。
雪國是不會滅亡的。
“罷了,公子病軀難當,這些活兒便還是由我來做吧。”元楮說著,任勞任怨地幹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些事雖然繁瑣。但他從來不畏懼繁瑣。烏晶晶放權予他,除了他如今做不了皇帝外,他的權力並不小。
不少人還得舔他的鞋底呢。
這種掌握權力,處置事務,並從中獲得成就感的滋味兒,便是元楮最喜歡的了。
將手裡的東西大半都打發給了元楮。
烏晶晶才接著看信了。
啊對了……
烏晶晶轉頭看葉芷君,道:“師姐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隋離都和我說了。隋離來找我的時候,你守著那個尋人的陣法對不對?那個陣法我回來也瞧見了。要用好多好多血……”
元楮扯了扯嘴角:“……是啊,好多好多血,全是我的血。”
烏晶晶:“……?”
元楮又不冷不熱地道:“你那好夫君怕我半途跑了,最後找不著你。還叫人鎖了我的琵琶骨。”
說到底,受傷的只有他一個人罷了。
烏晶晶動了動唇,欲言又止,乾巴巴地道:“誰叫你先前那麽壞的?還差點害死我們父親。”
元楮:“……您說的都對。”
說罷,他才又嘴角一勾,道:“用我的血也好,若真要用姹女的血,才叫人舍不得呢。”
葉芷君掀了掀眼皮。
照他肩上掐了一把。
元楮:“……嘶,疼,疼。”
這才消停了再沒說話。
又說另一廂。
天羽端坐在主位,打扮老成,已隱隱有了幾分甘叔昔日的風采。
仆人將幾個壯漢引到了他跟前。
為首者頭戴白花,當先躬身道:“聽聞甘叔殞命於太初皇帝之手,他有踔絕之能,大中至正,世人皆仰之。我等特地前來憑吊,可有衣冠塚容我等上一炷香?”
天羽:“有。”
接下來,便多次有人特地來吊唁。
個個開口必先誇讚甘叔一番,再表達一下對他率領叛軍,企圖推翻辛敖暴-政的行為的向往與肯定。
天羽如今也長了些腦子。
他能聽出來他們話裡潛藏的意思。
雪國遭此大災,正是叛軍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那些個心中有反叛之心的人們,便找到了他們,言語間或是要合作,或是要投誠。反正目的都是為了掀翻辛敖的統治。
他們要去做那王城之中的貴族!
天羽沒有拒絕,一一應下。
又提及他們已經尋到前朝遺孤,將來要擁立為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