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町笑了笑,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店員幫她將裙子包裝起來,小心翼翼的遞給她:“夫人,許總已經結過帳了,在我們店裡定製禮服裙都是有售後的,如果裙子有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們,然後我們這裡洗護也都是免費的,夫人有任何需求都可以來。”
她從出更衣室就在尋找許斯晏的身影,他不知道去哪了,偌大的店內都沒有他的身影,她接過裝著禮服裙的袋子,笑著道了謝。
出了店門,她才看到了坐在門口樹蔭底下的男人,他側過頭,正閑散的抽著煙,迷蒙的煙霧柔化了他的臉部輪廓,顯得清冷。
見她出來,他抽了最後一口,將煙掐滅後丟進了垃圾桶裡。
她看向一旁已經滿滿當當的垃圾桶,上面堆放著少說也有三四根煙蒂。
沈町走過去,聞著他身上有些濃烈的煙草味,還是忍不住勸道:“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許斯晏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才道:“我抽的不多。”
沈町指了指一旁的垃圾桶:“這還叫不多?”
隨後又想到了什麽,小聲問道:“公司遇到什麽事兒了嗎?”
“不是公司。”
“那是什麽?”
“.....先回家吧。”
沈町覺得他今天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最終還是沒說什麽,拎著袋子坐進了車內。
車內彌漫著薄荷味的香薰,衝淡了男人身上苦澀的煙草味,許斯晏坐在後座,視線卻盯著前方後視鏡裡身旁的女孩。
目光從她的下巴往下滑,落在了她隱隱約約露出了鎖骨上,她的鎖骨精致瘦削,泛著淡淡的淺粉。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他過於□□的視線,正低頭刷著視頻,時不時笑出聲。
許斯晏心裡莫名又起了些噪意,本能的想從上衣口袋裡掏煙盒,想到沈町還在車裡,他又克制住了。
他的氣壓降低了不少,身旁的沈町感受到了他的沉默,看了他一眼。
卻見他闔著眼,像是在強忍著什麽,眉心緊蹙。
是什麽事情能讓許斯晏這麽心煩,沈町越來越好奇了。
不過現在他似乎挺抗拒和人交流的,想著還是讓他冷靜一會,等回家了再問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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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許斯晏來說,回別墅的這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有些過於煎熬了些。
他率先回到了房間,沈町和管家聊了兩句天后也跟著上了樓,她打開房間的門,卻發現裡面漆黑一片。
唯有窗外月光灑進來的微弱光線可以讓她捕捉都了房間內許斯晏模糊的輪廓,她邊抬手去開燈邊道:“幹嘛不開燈。”
她的手還沒觸碰到開關,就聽到了輪椅轉動的聲音,莫名有些急躁。
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抓住。
沈町這才發現許斯晏的不對勁,他的體溫過高,攥著她手腕的掌心很燙,燒著她的柔嫩的皮膚。
“許斯晏,你怎麽....”
話還沒等她說完,一股過大的蠻力就拉著她往前,她順著對方的力道摔倒在了柔軟的沙發墊上,還不等她反應,男人的氣息逼近,帶著強烈的侵略感包裹住了她。
她的腰被人狠狠的扣住,細密的痛意襲來,她整個人動彈不得。光線昏暗,她看不清許斯晏的臉色,卻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在她身上遊離,像是獵人盯上了可口美味的獵物。
許斯晏今天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以前他好歹還會考慮沈町的感受,今天就像是發了瘋一樣親她。
這哪裡是調情,這簡直就是發-情的泰迪。
沈町嘴唇被親到發麻,如果燈開著,她嘴上的口紅肯定都暈成一團,趁著換氣的間隙,她吼道:“你幹什麽?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就朝我發泄是嗎?”
到底是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他也不說,就朝她又啃又咬的。
許斯晏緩緩從喉間吐出一口氣,他喉結滾動,緊盯著她,努力克制著自己顫抖的尾音,道:“沒有不開心的事情。”
“那你幹什麽這副樣子?”
男人沉默片刻,這才從打開沈町拎著的盒子,將那件酒紅色的禮服裙從裡面勾起,他看向她,道:“再穿一次?”
沈町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她直起身子,道:“剛剛不是穿了嗎?”
說到這個,她又想到了許斯晏當時敷衍的態度,沒好氣道:“覺得我穿的不好看,後悔了?”
他沒接她的話,又問道:“要我幫你穿?”
“......”
“你今天吃錯藥了?”
許斯晏靜看了她一秒:“那我幫你。”
他沒在開玩笑,說完這話就伸出手想撩開她的裙擺,沈町急忙往後退,從他手裡扯過那件禮服裙,道:“...神經病。”
雖然嘴上罵著,但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走進了浴室,換上了這件衣服。
等再次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屋內不似剛才那般昏暗,床頭的夜燈被人打開,本該是溫馨的光線,此刻卻帶出了無限曖昧。
尤其是沈町穿著這件酒紅色的禮服裙,白雪似的肌膚與酒紅色碰撞產生的視覺效果,她的皮膚像是在發著光,整個人自帶氛圍感。
許斯晏眸色微沉,朝她勾了勾手。
沈町提著裙子走過去,在對上他的幽深眼神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為什麽要讓她再次穿上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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