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和她拉開距離。
直到男人的氣息遠去,沈町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
他身子一頓,垂眸看她:“怎麽了?”
沈町低著頭,手腳並用的隔著被子纏著他的身體,說道:“你幹嘛,想抱我就抱我,想走就走,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她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笑意抑製不住的從唇邊溢出:“謝謝你安慰我,作為獎勵,我就抱著你睡覺吧。”
許斯晏:“.....”
這算什麽獎勵?
“好。”他說。
-
季盛這次給沈町打電話,用的是沈町高中時期關系算得上還行的一個女生的電話號碼。
她起了警惕心,很多陌生號碼接都不接,直接就拉黑了,他只能找個熟悉的人的電話。
嘟嘟嘟幾聲,在第三聲的時候,電話被人接起。
他急忙堆起笑臉,笑著說:“沈町啊,你這周....”
回應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低沉,不帶一絲感情,通過電流傳過來:“嗯?”
只是一個單字音節,卻充滿了壓迫感。
季盛急忙止住了話頭,他咽了咽口水,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人是誰。
他換了語氣,稍顯嚴肅:“額...是...許總嗎?”
許斯晏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一旁抱著被子睡得很沉的女孩。
他操縱輪椅來到了陽台,冰冷道:“有事嗎?”
季盛笑著說:“我是沈町的高中同學,我找她有點事情...”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不耐的打斷:“她還在睡覺,有什麽事和我說。”
季盛愣住。
我去,沈町和許斯晏都睡在一起了?
他反應過來後,又道:“那個許總,我們這個話題比較隱私所以能不能請你....”
許斯晏:“我是她的丈夫,有權知道。”
“還有,我不希望你以後再以任何理由再來聯系她。”
季盛見他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內心有些發怵,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許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許斯晏看了眼腕表,時間快來不及了,他長話短說,狹長的眼底覆蓋著寒意:“季盛,這是我對你的第一次警告。”
遠處的山巒被霧氣覆蓋,朦朦朧朧的。
初升的太陽帶著一縷暖意籠罩下方。
沈町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耳邊響起了不遠處許斯晏的聲音:“你的父親最近被調職了是麽?我調查了一下,剛好是許氏旗下的一家食品分公司。”
季盛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怒氣瞬間消逝,慌忙道:“抱歉抱歉,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她了。”
說完,就迫不急待的掛了電話,像是害怕和他說話。
沈町支起身子,見許斯晏回來,她眯起惺忪的睡眼,笑著說:“他哪裡值得你這麽大費周章?”
許斯晏將她的手機輕放在床頭,聞言沉默了幾秒,才淡淡道:“他是你前男友,身份特殊。”
-完-
第33章
◎許嬌嬌◎
最近的一個禮拜,沈町都老老實實呆在家裡陪白團子玩。
經歷了上次白團子一腳把系統踹到地上的事情,她已經不太敢讓系統出現在白團子視野裡。同樣她也發現,白團子的乖只是假象。
它很皮,不睡覺的時候就喜歡四處亂竄的,經常往高處跑,有時候也會鑽到角落裡讓人找不著。
所以沈町呆在家裡大部分時間,都在和白團子玩“捉迷藏”。
更嚴重的是,它好像到了換毛季,只要它待過的地方,都會留下幾撮白色的絨毛。
許斯晏很愛乾淨,他很不喜歡家裡的角角落落時不時出現幾根貓毛。
所以當遠在澳洲的周帆接到許斯晏的跨國電話的時候,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這會兒剛做完一台手術,身上的大褂還沒來得及脫,他摘下手中的無菌手套,走到醫院的樓道間接電話:“喂?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許斯晏坐在輪椅上,一旁的窗戶開了個小縫,微涼的夜風灌進來。
手中的煙因為風的鼓動星火冒得更旺了些,他言簡意賅:“貓掉毛怎麽解決?”
沈町這會兒坐在客廳裡,手裡抱著白團子斜躺著,正懶洋洋的睜著眼看著前面的電視機。
電視機裡放著狗血家庭倫理劇,她時不時往嘴裡塞著草莓。
周帆聞言沉默了幾秒。
似乎是怕說出來的話惹怒許斯晏,他輕咳了幾聲,語調輕松的說道:“這...作為一名鏟屎官,你得有耐心對不對?”
許斯晏沒說話,他將煙遞到嘴邊,繚繞的煙霧被風吹散,漫起陣陣煙草味。
周帆見他不說話,便道:“你把電話給沈町吧,我來跟她說。”
許斯煙吐出一口濁煙,薄唇輕扯:“跟我說也一樣。”
周帆:“.....”
至於嗎?連我都防著?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老話?”
許斯晏:“重點。”
周帆:“咳咳,這句老話就是,貓一年掉兩次毛,一次掉半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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