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景搖搖頭,他只是看著兩人道:“我也不知你們發生了什麽意外,總之我跟媳婦兒一起的時候,她還沒有這些。”
他看著空間,也知道這是個寶貝兒,他並沒多少貪欲,只是想著媳婦兒那樣一個不愛動性格的人,自己要種這樣一片果園,得吃了多少苦頭。
大家都看到她現在多成功,現在有多少身家,可誰知她在私底下又付出了多少?
宋文景走過去坐下,即便陶茄再怎麽看他不順眼,也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極其出色,出色到比之他們花妖依然毫不遜色。
這氣場就更足了,他赤著腳走過來,硬生生讓他看出對方穿著戰靴走過來的樣子。
陶茄才察覺自己盯著一個人看呆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宋文景卻是自然在白玉桌另外一邊坐下,他看了兩人一眼,筆直端坐在凳子上,那身體就筆直坐著,渾身氣勢即便再怎麽收斂,依然一身的煞氣,那眼神不怒而威。
他出聲時已經有久未出聲的沙聲,可誰都忽視不了他的存在感。
宋文景:“你們是媳婦兒的夥伴,我今天願意坐在這,就代表我願意跟你們好好談一談,我知道你們不滿意我,我想知道為什麽?”
陶茄不說話。
秦臨落下棋子,道了一聲:“你不適合桃桃。”
陶茄跟秦臨下棋,幾乎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宋文景過來了,他索性也不下了,因此等秦臨這一刻白子下去,黑子幾乎是一片死棋局勢。
宋文景就在側邊撿了一枚黑子放上去,不過落下一子,整個棋盤的黑子一方居然起死回生?
陶茄“咦”了一聲:“這黑子還能生?”
宋文景看他一眼,又捨起一枚黑子,點點頭:“不到最後一刻,就仍然存在變局。”
他下了黑子下去,才反問秦臨;“那你覺得誰適合,你們嗎?”
陶茄哼了一聲,“總之比你適合。”
秦臨倒是意外這男人居然如此直白,在他們心底,當然是同為伴生花的他們更適合彼此。
宋文景耐心等秦臨下了一顆棋子後,才不急不忙地又下了一顆黑子,剛剛才死氣沉沉的黑子,瞬間又獲得一口喘息的機會。
誰能想到,宋文景一個軍官,他居然還會下圍棋?
宋文景:“我媳婦兒對你們什麽看法我不知,但是你們的心思我是知道了。”
他見話最多的陶茄不吭聲後,才道:“這麽說吧,你們覺得你們能給媳婦兒的,我都能給,如果說比武力值,拋開你們身份來說,我覺得我們也不相上下。”
嚴格來說,花妖受到限制,宋文景現在受傷狀態,能打個平手。
但是比體質,宋文景耐力和體力都要比普通人強太多。
他這句話表明,他不是一個廢物,他一直沒動陶茄,是因為那是媳婦兒娘家人,他當然不會出手。
實際上幾人在山上的時候就動過手了,陶茄是察覺這男人根本不受伴生花的幻覺影響,真打,他們未必是他對手。
院子裡,大家安靜下來,宋文景繼續將剩下的話說了出來:“就這麽說吧,就算沒有我,你們也不一定能讓媳婦兒跟你們結那個契。”
“雖然我不知道那契有什麽作用,但是你們都在指望我死了然後跟媳婦兒結契,那是不可能的。”
陶茄不服氣:“你胡說什麽,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們早就能結契了。”
宋文景忽然起身讓陶茄讓他,他坐下時忽然就笑了。
他不急,全身的自信,你很難想他是一個普通人類有的氣場。
他若無其事地吃了一個還帶著露珠的蘋果,在陶茄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當中,又吃了個桃子。
陶茄氣,“你……”這人怎麽吃得下去啊。
宋文景這樣說,就連秦臨都停下看他,“為什麽?”
宋文景沒有繞彎子,他下了一子才禮貌請秦臨繼續。
他平時很少在家,也難得有機會跟誰停下下棋,他出現時常年不笑,一身的煞氣和鋒銳之感讓大家忘記了,這也是一個才二十多歲的青年。
常年在戰火和各種危險任務中,他早就收斂了自己一身鋒芒,讓自己似沒有情緒波動的兵器。
此時面對強有力的對手,他綻放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所有鋒芒和聰慧,甚至身上那種蓬勃的朝氣和生命力都展露無遺。
宋文景:“別的不說,我們都清楚一點 ,就是你們跟媳婦兒都好多好多年了,要產生感情還有我什麽事情了?”
“到你了。”宋文景指了指棋盤,聲音好聽卻特別戳人肺管子。
宋文景:“你們在她心底就是哥哥的角色,說明白一點吧,就算說男女之間的身體區別吧,你們對她來說,她都跟摸左右手一樣熟悉,但是我跟她這麽久了,我真在她跟前換衣服,她一樣會臉紅心跳。”
殺人誅心,上攻伐謀,他是真真掌握了精髓的。
陶茄氣得吐血,他想反駁宋文景說的不對,可有一點他無法反駁,的確他們跟桃桃的時間很久很久。
可這男人在說什麽鬼話,他覺得他真想誘惑桃桃肯定不是他說的這樣子。
秦臨握著棋子的手指在一點點收緊,他跟陶茄不同,很沉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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