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止風:“走!”
說著,他沒等宋南時上驢,當即一手提起宋南時一手提起驢兄,迅速略過戰場。
身後,豬頭枕頭兄已經被暴怒的凶獸們圍攻了起來。
兩個人一直狂奔到看不到戰場的影子,這才停了下來。
雲止風放下宋南時,靠著樹略微喘著氣。
宋南時則喜笑顏開道:“雲止風,東西呢?”
雲止風指了指自己的儲物戒。
宋南時大喜,當即拍著胸口道:“雲止風你果然夠兄弟!你放心,等出去之後我請你吃頓大餐!不!我請你吃十頓!”
頓了頓,她補充道:“等我發財了之後。”
雲止風抬眼看了她一眼:“你不想請就直說。”
宋南時:“???什麽意思?”
雲止風慢吞吞道:“沒必要加這種不可能實現的前提條件。”
這是在咒自己窮?
宋南時大怒,上前就要和他比劃比劃。
雲止風抬手接住了她的拳頭,一頓。
他覺得這一拳估計是真能打死人的。
雲止風沉默,很想問問她為何下此毒手。
然後他突然停住,看向了宋南時身後。
宋南時不明所以,也轉頭看過去。
兩個人就這麽對上了面無表情的江寂。
江寂眼帶殺意:“雲止風,你在幹什麽?”
身後,柳老頭似模似樣的捂著眼:“還能幹什麽,打情罵俏唄!噫~沒眼看沒眼看……”
宋南時:“……”
她維持著能打死人的“打情罵俏”姿勢,面無表情地看著柳老頭。
艸。
第26章
柳老頭裝模作樣地捂著眼,一邊嚷嚷著他老人家年紀大了看不得這個,一邊一眼一眼地往這邊看。
捂了,但沒完全捂。
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宋南時看得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這死老頭。
她深吸一口氣,一邊告訴自己不能著了這老頭的道,一邊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拳頭。
雲止風也順勢收回了手,背在身後。
那隻手一時之間除了微微的疼痛,仿佛沒了感覺。
——被震麻了。
雲止風若有所思。
這力道,宋南時說自己是個卦師,真的合適嗎?
此時,宋南時神情如常地衝江寂點了點頭:“大師兄,好巧。”
她態度坦坦蕩蕩,但江寂完全不吃這個。
他不看宋南時,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雲止風,面無表情問道:“雲止風,你在幹什麽?”
這時,雲止風還在思索宋南時剛剛的那一拳。
他修為雖然廢了大半,但是他能拖著這幅身體躲避整個雲家的追殺三個月還安然無恙,足以證明他身體的強悍。
宋南時能憑一拳震麻他的手,那麽這拳打在其他人身上,一拳捶死個人應該不會很困難。
真正的體修也不過如此了。
江寂來勢洶洶,但雲止風卻完全不理解江寂的意思。
因為他前半輩子除了練劍之外就只剩下家族的閱歷還不足以支撐他面對這種類似於“大舅子抓包妹婿”的複雜修羅場。
他隻覺得今天的江寂似乎對他有些莫名的敵意。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雲止風感受了一下自己被震的發麻的手。
他覺得,只要是個正常人,在接了這真能打死人的一拳之後,都不會往“打情罵俏”上聯想。
打死人的打情罵俏嗎?
於是,雲止風聽完江寂的質問之後沉吟了片刻,以正常人的思維和邏輯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場景。
然後他簡潔有力的總結道:“我在和令師妹比試。”
此話殺傷力過大,在場眾人都不由得沉默了。
雲止風不明所以。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宋南時一眼,宋南時面無表情地回望了過去。
這一眼不知道讓雲止風聯想到了什麽,他頓了頓,開始了自己的高情商發言。
他語氣平平地稱讚:“宋南時的臂力很強,比真正的體修也不差什麽。”
宋南時:“……”
江寂:“……”
柳老頭:“……”
他轉頭看向江寂,神情困惑不解:“這瓜娃子是不是腦闊子有病病?”
第一次,宋南時覺得這老頭說了句人話。
當然,如果他不疊詞詞的話就更人話了。
這一次,雲止風憑借自己的高情商發言將一場正反派之戰消弭於無形之中。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江寂二人就信了雲止風的鬼話。
他們只不過是覺得最先應該挽救的是自己師妹的審美。
這世上有這麽多種美,宋南時看上哪種不好,偏偏看上了這種腦乾缺失的美。
圖什麽啊。
於是,氣氛便在這種詭異的平衡之中平靜了下來。
宋南時不由得松了口氣。
幾個人就這麽原地停下休息,開始交流進來之後的情報。
不算柳老頭之外,在場的活人有三個。
他們也確實交流出了三個人的熱鬧。
只不過不同的是,雲止風這個活人在面對外人時比死人還冷酷,宋南時他們說話時,他就閉著眼睛斜倚在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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