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勉勉強強為宋南時的佔便宜行為找了個借口。
妖皇也勉強接受了這個借口,點頭道:“是,咱們妖宮都不怎麽喝豆漿的,明明你從小到大喝的最多的是蘿卜汁。”
池述安:“……”
所以他一直沒搞懂,犼兔也不是兔族,為何整個妖宮最常備的飲品是蘿卜汁?
據說是他父皇年輕時尚未收服各部妖族,為了拉攏普通妖族,所以硬是按照兔族的習慣定的飲食,目的就是讓出身上古的犼兔一族顯得親民。
但他對這個理由保持懷疑。
而這時,妖皇已經揮手道:“算了,給他們一人上一杯蘿卜汁。”
侍衛:“……是。”
他欲言又止地轉身離開了。
然後妖皇就眯著眼睛看著池述安,道:“剛剛我當著外人的面沒好說,我現在問你,你失蹤的這一年多是不是都在他們身邊,這應當是你的朋友吧?”
池述安頓了一下。
然後他想了想自己的定位。
最後他果斷道:“我是跟在他們身邊沒錯,但應該不是朋友。”
妖皇費解:“他們照顧了你一年,沒趕你走,不是朋友他們圖什麽?想當菩薩嗎?那你們之間是什麽關系?”
池述安沉默了片刻,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描述。
他滄桑道:“我大概是他們的跟寵和沙包吧。”
妖皇:“……”
聽起來他兒子似乎過得很慘。
但他剛見他時怎麽還感覺他有點樂在其中?
妖皇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把話題拉回來,道:“不管是朋友還是……沙包,你們好歹認識,所以這次他們送你回來居然還要賞金嗎?”
池述安頓時敏銳了起來:“父皇準備不給他們賞金?”
妖皇頓時反駁:“我怎麽會是這樣的人!”
池述安就松了口氣。
然後就聽自己父皇道:“但是他們若是送朋友回來主動不要的話……”
池述安沉默了下來。
然後他平靜道:“不可能的,想要他們放棄錢,除非你當場宣布放棄皇位。”
妖皇頓時瞪他。
池述安一雙兔眼瞪了回去。
妖皇自己心虛,轉過了頭。
池述安就很不解。
他雖然和自己父皇關系一般,但他也知道父皇不是個小氣的人,更不會做出這等克扣賞金的事,和宋南時……咳,不可同日而語。
總之,在他印象裡,妖皇還是個很大方的妖皇。
但怎麽就感覺他一回來,好像全世界都朝宋南時看齊了似的……
他忍不住問道:“父皇,可是妖族有什麽困難?”
他只是隨口一問,他不覺得妖族真有什麽困難能難到妖皇連二十萬靈石都拿不出了。
然後就聽妖皇唉聲歎氣道:“你猜對了。”
……居然還真是!
池述安當時就驚了,忍不住脫口而出道:“怎麽?咱們妖族難不成要滅族了?還是說父皇您已經坐不穩妖主之位,這妖宮要易主了?”
妖皇:“……”
他眯了眯眼,和煦問道:“若真是這樣,你要怎麽辦?”
池述安就看了他一眼。
然後他毫不客氣道:“那您可以當場禪位給我,兒子試試能不能救一下。”
妖皇沒想到他還真敢說,直接給氣笑了。
他道:“行了,沒你想得這麽嚴重,但是……”
他頓了頓,道:“妖族未來說不定有用到大錢的時候,我現在必須得精打細算一些。”
池述安聽了很是不解。
妖族未來?
父皇怎知妖族的未來如何?他難不成還能和宋南時一樣,直接掐指一算?
但妖皇顯然沒有多說的意思,直接問道:“所以,你那邊的賞金能靠著朋友的身份省下來一筆嗎?”
池述安:“……”
他還沒告訴自己父皇,他非但不能省下來一筆,宋南時還正打算著賣他第二次呢。
他咽下了嘴裡的話,很明智的蹦出兩個字:“沒有。”
妖皇歎了口氣:“算了,也沒指望你,你先和我說你這次失蹤的事情吧,一年多以前,我隻從失蹤的地方找到了你丟失的太子令,其余的一切痕跡都沒有,要不是你的魂燈還未滅,我差點以為你死了。”
池述安頓了頓,斟酌著將自己被伏擊的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但其實他也沒什麽好說的,因為他被伏擊之時太過突然,甚至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整個隊伍就散了,他被心腹護著一路被追殺,身邊的心腹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他被追到人族,彈盡糧絕地倒在無量宗外,正好被宋南時撿到。
然後差點被做成麻辣兔頭。
他隻含糊著一帶而過,又略過了他和宋南時他們那離譜的交易不談,隻說他們在偶然看到了妖皇密令之後,趁著仙道大會的機會送他回來。
他說完,妖皇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妖皇直接問:“這一年之間,你只是養傷,沒有機會聯系妖族,聯系朕嗎?”
池述安很平靜道:“一開始確實是為了養傷,但後來,兒子覺得父皇一直聲稱兒子在閉關,想必自有考量,兒子若回去只怕壞了父皇的計謀,就先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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