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離門口最近,情急之下抬手將劍丟了出去,重劍像暗器一樣,直接將那修士擊飛了出去。
那老者呆呆地抱著自己孫女,驚魂未定。
宋南時他們此時已經走了出去,學徒見狀迅速將那老者拉了進去,也是驚魂未定。
那人明顯是衝著他們醫館來的,還是個修士,他們一群凡人,今天若是沒有那吃飽了撐的女修前來看診的話……
學徒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轉頭去看自己師父,卻見自己師父揪著胡子皺著眉看那躺在地上的修士。
然後他道:“這是……走火入魔啊。”
與此同時,江寂已經將那橫衝直撞的修士按住,雲止風看了一眼那赤紅著眼的修士,直接道:“走火入魔。”
宋南時聽見這個詞就心裡一顫,下意識看了一眼雲止風,這才看向那修士。
這修士是字面意義上的“赤紅著眼”,兩隻眼睛裡,瞳孔泛紅。
他像一隻沒有理智的獸一般,被江寂按住時還在不停掙扎,口中發出沒有意義的嘶吼聲。
而且這人力氣極大,以江寂的修為和力氣,在製住他的過程中,都險些一個不慎被他給掀翻。
其他人撤的遠遠地不敢靠近,小師妹見狀立刻過去幫忙,然後那力氣奇大的修士就被小師妹一隻手按著動彈不得了。
正拿著繩子想過來幫忙的醫者看得一呆。
宋南時見他們合力製住了走火入魔的修士,不由得松了口氣,然後心情就複雜了起來。
走火入魔啊。
宋南時在這個修真界長到這麽大,從未見過走火入魔的修士。
但她對“走火入魔”這個詞卻印象深刻。
因為在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最初,在她對“原著”的印象還極為深刻的時候,原著裡的那個“雲魔”,就是走火入魔之後轉修魔道成為魔頭的反派。
還好,現在的雲止風已經不是原著的雲魔了。
宋南時松了口氣,這才過去幫他們按住那修士,此時醫者也走了過來,見狀皺了皺眉,道:“你們按住他,我替他診治一下試試。”
宋南時下意識問:“走火入魔也能診治嗎?”
醫者隨口道:“那就要看他的神識能剩下多少了,他若還有兩分理智,那就還有辦法,若是連理智都沒了的話……我能力有限,也只能這樣了。但我看他走火入魔了還不忘往醫館來,多少應該還是有幾分理智的。”
宋南時就給醫者讓出個空,那醫者正要診治,人群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慢著!”
眾人下意識頓住,不由得往外看。
一群合歡宗弟子氣喘籲籲地站在人群外,見他們圍著走火入魔的弟子,頓時緊張道:“你們小心一些,他現在力氣很大攻擊性很強,會假意蟄伏之後再暴起傷人。你們慢慢後退,我們來……”
話未說完,就見那修士又掙扎了起來,其他修士見狀一驚,連忙上前來,幾乎以為他們下一刻就要見到血案了。
誰知鬱椒椒見這麽多陌生修士圍上來,驚恐之下忘記控制力道,那力大無窮的入魔修士當即又給按趴了下來。
入魔修士“嗷”的一聲當場撲街。
也不知道死沒死。
所有人:“……”
合歡宗弟子驚恐地看著單手製住入魔修士的鬱椒椒。
鬱椒椒驚恐地看著圍上來的陌生人。
雙方都如臨大敵。
宋南時:“……”
她還是怕小師妹一個不小心把人弄死了他們賠不起錢,一邊拉起小師妹,一邊拎起被小師妹按暈的入魔修士扔給他們,微笑道:“我們路見不平,既然你們一個宗門的人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然後帶著人就走,生怕這群人要訛他們。
合歡宗弟子:“……”
“猛士啊。”
有人喃喃道。
……
緊趕慢趕回到了住處,頓時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聽見動靜走出來的薑垣見他們的狼狽樣不由得擔憂道:“不順利?”
宋南時歎氣:“順利,就是太驚險刺激了。”
然後一群人就坐了下來,雲止風這才問道:“宋南時,你們出來的時候怎麽……嗯,撐成那樣?”
宋南時不答,而是先問他們:“你們在宗主府的時候,有一個人行動的機會嗎?”
眾人對視一眼,都搖頭。
雲止風:“小宗主身邊一直有人跟著。”
諸袖道:“我只不過是掃個地,都是和其他人一組的,而且被要求不允許單獨外出,必須和同組的人同進同出。”
江寂:“我也一樣。”
宋南時就若有所思道:“難道那芍藥夫人在懷疑我們?”
薑垣聽了卻直接搖頭,神情平靜道:“不,她不是懷疑你們。”
眾人看過去時,她便淡淡道:“她對所有人都這樣。”
見眾人不解,她詳細道:“自從一年多前老宗主死在了雷劫下,芍藥夫人就有些……”
她想了想,道:“不太正常,她以前是個很溫柔很和氣的女子,雖然看丈夫孩子都看得緊了一些,但她不是合歡宗的人,身後沒有家族宗門的,沒有安全感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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