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們如何反應?是不願意,非要入府,還是說一口就答應了?”
管事:“都不是。”
夫人抬了抬眼:“那他們怎麽說?”
管事想了想,還是有些一言難盡。
他道:“他們問我要房補。”
於是夫人也:“……”
小宗主卻高興起來:“您看吧,要真是別有用心哪裡會想到房補,他們就是窮的過不下去了才過來的啊!要不然一個修士怎麽會淪落到倒夜香。”
夫人扶額:“看來是我多心了……罷了,你這下滿意了吧?滿意了就回去,今天的課業怕是還沒動吧?”
小宗主聞言心虛了一下,老老實實的準備走。
他出門的時候,一個小丫鬟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低聲道:“夫人,先生已經在等著了。”
小宗主腳步一頓。
先生。
在宗主府,只有那個死了麽的殺手頭子,才會被稱為先生。
母親又要去見他。
他遲疑片刻,想到外面的流言,終究道:“母親,您……能別去見他了嗎?他一個殺手頭子,能是什麽好人……”
此言一出,誰知道方才還十分溫柔的母親卻疾言厲色了起來:“覆兒!我不管你從外面聽了什麽,這話不可再講!”
小宗主看著母親嚴厲的神情,負氣甩手就走。
夫人看著他的背影,幽幽的歎了口氣。
……
宋南時一行人回去之後就陪著江寂研究那輛夜香車,追著那輛車跑,弄得人家險些以為他們這群人是變態。
宋南時也不想當變態。
奈何江寂一口一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直接把他們全拉上了,宋南時他們自知理虧,只能心虛跟上。
然後就一直研究到下午,他們該去宗主府報道了。
江寂這才胸有成竹道:“我覺得我有了些領悟。”
宋南時:“……”
她不是很想知道他從倒夜香中領悟到了什麽。
她從未這麽迫不及待的上工,跑的飛快,以至於管事看到他們的時候,還不由得欣慰道:“你們都很積極,現在像你們這樣勤勞的人不多了。”
然後直接把他們按工作分配開,宋南時這才松了口氣。
其他人各自被人領走,宋南時和小師妹則是直接被管事帶走。
然後便帶到了一棟樓前。
那管事便道:“夫人現在在裡面會客,你們的任務就是在夫人想起你們的時候給夫人解悶,所以就在這裡等著,夫人什麽時候想起你們,你們什麽時候進去。”
就是帶薪摸魚。
宋南時了然。
然後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等終於有侍女通報道:“夫人讓你們進去。”
宋南時這才和小師妹對視一眼。
她握著滿臉緊張的小師妹的手,走了進去。
剛踏進那溫暖馨香的畫樓,他們便聽到了夫人的聲音,像是在和其他人說話。
“……先生說我不宜鬱結於心,最好找個人解解悶,今日正好找到合適的人,便讓先生見見。”
那聲音透著輕松愉悅,和宋南時上午時聽到的那倦懶的女聲完全不同。
宋南時下意識抬起頭,就見珠簾裡,夫人對面坐著一個廣袖長袍的公子,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
宋南時看過去時,他便偏頭,視線落在了宋南時身上。
宋南時迅速低下頭。
然後她便聽他道:“那便看看吧。”
宋南時兩人迅速被招呼進來。
夫人笑道:“這位是死了麽首領,他要你們表演什麽,你們就表演給他看。”
宋南時了然。
這就是那個和夫人傳緋聞的殺手頭子。
就不像個殺手,反而像個小白臉似的。
宋南時面不改色:“是,夫人。”
夫人便道:“別叫夫人了,我名為芍藥,別人都叫我一聲芍藥夫人,你們便也這這樣叫吧。”
宋南時從善如流:“芍藥夫人。”
他們說完,那殺手頭子便饒有興致道:“你們可有什麽拿手的?”
宋南時:“回首領……”
她沒說完殺手頭子便道:“我名中帶一個慎,你們便稱我為慎先生吧。”
宋南時:“慎先生。”
慎先生懶洋洋道:“那說說你們擅長什麽吧。”
他漫不經心的端起酒杯飲酒。
宋南時就覺得,她要不要等他咽下這口再說。
然後她就面不改色道:“我們擅長,胸口碎大石。”
“噗——”
高貴冷豔的慎先生一口酒噴了出來。
宋南時很有先見之明的扯著師妹默默後退了兩步。
……
另一邊,雲止風被領到小宗主的書房時,就看到小宗主正十分興奮地等著他。
雲止風腳步一頓,不動聲色道:“小宗主。”
小宗主立刻道:“別叫小宗主了,我姓君,你我有緣,你就叫我一聲君弟,我叫你一聲雲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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