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師兄動作間快的幾乎讓人抓不住痕跡,而與他完全相反的就是雲止風。
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就像是完全沒反應過來似的,甚至連視線都剛從台下收回,也不知道方才在看什麽,就是一副完全沒把注意力放在擂台上,就等著輸了被人抬下去的擺爛樣。
但宋南時卻知道不是這樣。
她是除了雲止風之外最了解他的人,當然也知道他的優勢和缺點。
這人的爆發力相當恐怖,但是相應的,他傷勢未愈,續航差血條短,一旦被人拖長戰鬥時間的話,那幾乎就等於敗了一半。
那麽,如果她是雲止風的話,在自己的戰鬥面板這麽偏科的情況下,她會選擇……
劍修師兄很快攻到了近前,剛剛還毫無反應的雲止風突然就動了,而且一出手就是毫無保留。
於是,劍修師兄這試探實力的一劍落在他身上,就仿佛是專門送上門來給人家打的一般。
劍修師兄收勢不及,只能勉強躲開這一劍,他意識到不好想拉開距離,雲止風的劍卻如跗骨之蛆一半,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葉黎州在她身旁,冷不丁地道:“他要速戰速決。”
宋南時嘴角便流露出一絲微笑來。
從剛開始到現在,戰鬥還不到半盞茶,對手已露敗勢。
台下甚至還有觀眾尚且沒反應過來。
因為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化神期的擂台有時候一打就是一整天甚至是幾天的節奏。
往往,化神期的修士雖然是最少的,但每次大比卻都是最晚結束的。
他們尚且還呆愣著回不過神來,宋南時卻已經趁機走到了那開賭局的弟子身邊,道:“雲止風贏定了,給錢吧。”
葉黎州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了過來,可惜道:“只不過這位雲兄贏了這麽一次,還贏得這麽利落,以後在押注的人可就多了,多了就賺不到什麽錢。”
宋南時倒淡定:“賭注這玩意玩大了就不知道你玩別人還是別人玩你了,玩玩就算了,真拿這個賺錢還不如去踩縫紉機來得快。”
他們兩個在這裡說得痛快,莊家反應了過來,看了一眼台上,下意識道:“這不是還沒……”
一個“贏”字還沒說出來,擂台上的雲止風毫無預兆地將對手挑下了擂台。
一身青衫的青年面色淡淡。
“你輸了。”他道。
開賭局的莊家緩緩張大了嘴巴。
台下還沒反應過來的眾人和他一起張大嘴巴。
只有宋南時,她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來。
雲止風,你、是、我、的、神!
於是,等打了個閃電戰的雲止風下台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在數著靈石笑得合不攏嘴的宋南時。
他剛不由自主地笑出來,一旁就傳來一個囂張的笑聲。
雲止風皺了皺眉,轉頭,看到了和宋南時同款笑容同款數錢動作的葉黎州。
他拍著胸口道:“在下的判斷力,牛逼!”
雲止風:“……”
不知道為什麽,差不多的神情動作,宋南時做起來,雲止風就覺得順眼,但這個人……
這是哪裡來的神經病?
他立刻走過去,想提醒宋南時離那個神經病遠一點。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神經病上前,用力拍了下宋南時的肩膀,把宋南時拍的往前一個踉蹌。
雲止風:“!”
他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飛快上前,還沒等對方第二掌拍下來,便死死卡住了對方的手腕。
他一雙眼睛像是雪原上的狼一般,冷冷的看著他,眼眸之中是冰雪一般的殺意。
他沉聲道:“你在幹什麽?”
突然被人製止的葉黎州愣了一下。
抬頭過來的宋南時也愣了。
換做是別人的話,明顯是被人誤會的情況下,八成會先解釋解釋。
但是葉黎州不一樣。
這個刀修看著雲止風充滿攻擊性的眼神,想到方才擂台上對方表現出來的實力,當即就興奮了。
他也不顧說話會不會口渴了,大聲道:“好!”
說著他另一隻手一翻就抽出了刀,大有見獵心喜,要當場和他比劃比劃的意思。
宋南時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她連忙七手八腳的製止道:“停停停!都是誤會啊!”
但兩個人都沒有住手的意思。
葉黎州明顯是個武癡級別的刀修,一有架打什麽都不顧了。
雲止風她就太了解了,他可不是什麽退縮的人。
眼看著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就要比劃比劃了,宋南時急的一個頭兩個大。
而與此同時,仿佛嫌現在還不夠熱鬧一般,金丹組裡還沒比到自己的江寂和諸袖正好想找自己三師妹,一路就找到了這裡。
正好就看到雲止風和一個陌生男修對峙,宋南時急的滿頭大汗。
江寂和諸袖都是一驚。
江寂:這是要打群架嗎?
諸袖:壞了,這該不會是話本裡男二一樣的角色吧?
兩人當即就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和自己同樣嚴峻的神情,都覺得他/她應當也是這麽想的。
江寂立刻就道:“這裡就那個拿刀的我們不認識,等下我拿下他,你直接往他臉上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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