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它隨時能變成你身邊一個你認識的人。
宋南時聽得深吸一口氣,轉身一腳揣在了驢兄身上:“起來!”
這還不快跑?等什麽呢!
驢兄睡得四平八穩。
宋南時現在不懷疑這頭驢比她先清醒有什麽特殊之處了,她懷疑這頭驢祖上是不是有什麽豬的血脈。
她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道:“你再多睡一秒,我扣你一袋獸糧。”
驢兄“騰”的一聲站了起來。
“啊啊啊——呃!”
很快。
宋南時:“……”
雲止風:“……”
原來這就是溝通的藝術。
宋南時悟了。
她直接又把那被她硬塞進儲物戒裡關禁閉的龜龜也拿了出來,放在驢兄背上,面無表情道:“現在,給我們找一條最快出山的路,否則我扒了你的龜殼!”
龜龜恨不得再回自己小黑屋裡。
但終究,他們這群人就這麽上路了。
可走了沒一會兒,宋南時突然又停下,面色嚴峻。
雲止風不由得問道:“怎麽了?”
宋南時:“我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她道:“顒鳥既然能模仿我們,那我們要不要定個什麽暗號,每次但凡離開彼此的視線,回來的時候都要對暗號,以防萬一。”
雲止風想了想,道:“好主意!”
他直接道:“那你來定個暗號。”
宋南時沉思。
下一刻,雲止風便聽見她試探道:“宮廷玉液酒?”
雲止風腦袋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第52章
雲止風神情困惑。
宋南時沒聽見有人接梗就渾身難受,催促道:“你快說一百八一杯!”
雲止風沒有說,他脫口而出道:“一百八?一百八十靈石嗎?這般貴?這是哪家宮廷的玉液酒?妖族宮廷嗎?”
宋南時:“……”
他成長了,他從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成長為了一個勤儉持家的好男人。
她恨鐵不成鋼:“你管它哪家的宮廷玉液酒!你說不就完了!”
雲止風似乎還想掰扯掰扯這一百八十靈石一杯的宮廷玉液酒。
宋南時一眼瞪了過去。
雲止風:“……一百八一杯。”
宋南時渾身舒坦。
她拍板:“這就是咱們的暗號了。”
雲止風:“……好。”
他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見宋南時抬腳繼續向前走了,立刻跟上,小聲道:“宋南時,一百八十靈石一杯的酒真的很不對勁,靈酒也沒這般貴,很可能是騙子。”
宋南時邊走邊笑道:“就是騙子啊。”
雲止風便更加費解了。
騙子?是騙過宋南時的騙子嗎?
但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的,這個修真界,能從宋南時手裡騙靈石的人還沒出生。
雲止風眉頭緊鎖。
宋南時見狀便不由得笑道:“你好歹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吧,你沒喝過那種傳說中一壺清酒一壺金的好酒嗎?”
話剛說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自己猜出了雲止風出身世家大族就算了,人家沒明著說自己的出身,你胡亂猜什麽?顯擺自己聰明嗎?
她立刻就想轉移話題:“我們現在……”
雲止風卻好像沒發現一般,神情如常道:“是出身世家大族沒錯。”
宋南時一頓,不由得看向雲止風。
他是真沒察覺還是說……他其實並不介意自己知道。
宋南時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她疑心病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雲止風心防重。
這樣的兩個人,最適合君子之交淡如水,或是做個表面朋友。
可是此時此刻,宋南時卻莫名有一種他們在互相試探彼此底線的既視感。
這樣的聯想讓宋南時不由得心跳加快、滿腦子都是腎上腺素飆升產生的不理智念頭。
仿佛在戰場之上面對著最危險的對手,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她一邊是冷酷評估的理智,一邊是極致的危險下從心底湧出的極致興奮。
宋南時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自己滿腦子的聯想。
然後她就意識到自己都想了些什麽。
宋南時:“……”
艸!好變態。
而此時的雲止風則是滿腦子的“我本將心向明月”,一心想讓宋南時更了解自己一些,絲毫不知道宋南時心裡轉悠著什麽變態想法。
他斟酌片刻,道:“我其實從未喝過酒。”
頓了頓,補充道:“昨夜那次,是我第一次喝酒。”
他說著,宋南時便不由得想起了昨夜自己給他倒酒時,他平靜的神情下難掩的好奇。
端起酒杯之前,他甚至還謹慎的嗅了嗅。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現了雲止風輕嗅酒杯的樣子。
宋南時:“……”
住腦!
麻了,她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己這麽變態?
宋南時立刻咳了一聲,也忘了自己“謹言慎行”的心思,一本正經地問道:“你以前都沒喝過酒嗎?劍修應該沒有什麽戒酒的忌諱吧?那你和朋友一起玩的時候都幹什麽?總不能一起比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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