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叭。
雲止風倒是很冷靜,直接道:“畫像給我。”
愛貓人士連忙遞了過去。
雲止風看了兩眼,張口就道:“也不是不行。”
愛貓人士大喜過望。
雲止風冷靜補充,“但是得加錢。”
宋南時頓時一臉震驚地看向了都會抬價了的雲止風。
但愛貓人士自知理虧,只能道:“那我加五成。”
雲止風很乾脆:“我接了。”
只有宋南時神情複雜地看著雲止風。
這個雲止風,還真是成長了啊。
然後出了門雲止風就道:“宋南時,讓你那只能找東西的烏龜出來試試。”
宋南時一聽,直接獅子大開口:“那我要一半賞金。”
雲止風眼睛也不眨:“都給你。”
宋南時:“……”
她怎麽感覺他這是在打直球?
這雲止風,還真是不一樣了。
她只能乾巴巴道:“我說要一半就要一半,你有意見?”
雲止風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那聽你的。”
宋南時只能別別扭扭地拿出了龜龜。
龜龜這些天被關的生無可戀,出來就想逃,宋南時直接涼涼道:“你想逃哪裡?你的一號主人帶著你的二號主人一起跑路了。”
龜龜頓時一僵。
宋南時笑眯眯:“行了,乾活吧,乾的好了我還能給你買條魚吃。”
龜龜很想說它是個影鬼,不吃魚。
它心如死灰地帶路。
宋南時又下意識地放出了自己的坐騎驢兄。
然後就見一頭潔白的鹿跳了出來,轉頭疑惑地看著她。
看起來就很高貴的樣子。
高貴到她覺得自己可能坐不起。
宋南時沉默片刻:“算了你回去吧。”
明明身懷神獸坐騎,她選擇捧著龜龜步行。
龜龜指路,宋南時跟著走,雲止風就看了一眼那烏龜,不由得道:“它居然還活著。”
宋南時:“啊?不然呢?”
雲止風:“我以為你遲早得扒了它做龜甲呢。”
龜龜頓時渾身一僵。
宋南時哈哈大笑:“怎麽可能!”
龜龜不由得松了口氣。
宋南時:“我現在還用著命盤呢,等什麽時候我命盤要是被那群藥材搶走了,沒了武器,那我再扒它龜甲做佔卜不遲。”
宋南時眯著眼。
她看著愈發僵硬的龜龜,突然道:“說起來,這隻影鬼還是我從我二師姐身上抓來的,好巧不巧的,昨天我也剛從葉秦州身上抓了一隻影鬼呢。”
雲止風頓時看了過來,“是那個鬼卿?”
宋南時點頭:“應該是他沒錯。”
雲止風便輕笑一聲:“看來,那群藥材,或者說那個本體,都對影鬼情有獨鍾啊。”
影鬼能做什麽呢?
偷別人的氣運、命數。
宋南時想了想,突然道:“雲止風,修行路上,凡事都要講因果的,那本體若真是葉家千年前的老祖,他先是詛咒了自家血脈,現如今又牽連了整個中州城,以他的這些手段,這一千年間我不信他沒做過其他損人利己的事,這麽一個理論上來說因果纏身的人,修行路上稍微一個小心魔都能要了他的命,渡劫都能被雷劫劈死,你說他是怎麽活了一千年的?”
兩個人的視線就都落在了影鬼身上。
影鬼,偷壽命,氣運。
而當初的決明子能養出這麽厲害的影鬼,想必是用的得心應手的。
諸袖是一本書的主角,氣運旺盛,宋南時接觸久了都能看出來,那沈病已千年前的卦師,不可能算不出來。
葉秦州是他血親,還是僅剩的血親,血脈之力下,對那本體的幫助怕是不比氣運之子差。
宋南時就不由得道:“難道他就是靠影鬼活這麽久的?”
雲止風想了想:“很有可能,但那人既然敢這麽肆無忌憚還不懼因果,或許不止有這一個手段,只不過我們現在線索太少了。”
說著他頓了頓,若有所思道:“還有一點我很疑惑,那本體當年給自己的家族下血脈詛咒,他自己理應也不能逃脫,但他還是活到了現在,他是怎麽擺脫血脈詛咒的?”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一籌莫展。
正在此時,安靜如雞的龜龜突然示意他們停下來。
兩人立時停住腳步,就看見眼前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院。
那“大貓”難不成在這小院裡?
兩人對視一眼,宋南時上前敲門。
一個小娃娃打開了門,奶聲奶氣:“姐姐你找誰?”
雲止風開口:“你家大人在嗎?”
小奶娃很有禮貌:“叔叔你好,我爹爹出去了。”
姐姐,叔叔……
雲止風很認真道:“你要叫哥哥!”
宋南時:“……”
她鄙夷:“你和一個小娃娃計較什麽?”
雲止風:“這是正經事。”
然後糾正小娃娃:“叫哥哥!”
他一認真,就顯得眉目很凌厲,小娃娃呆了呆,直接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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