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年齡都相近。
面前的兩個是先後分化出來的,拿的牌子是影二和影三,都是以藥材為名。
決明子和鬼卿。
於是輪到他的時候,自然也要以藥材為名。
然後本體翻了翻醫術,他就叫大黃了。
大黃解毒止血,是味好藥。
剛分化出來的他雖然繼承了本體的記憶,但畢竟沒有相應的閱歷,於是也覺得這是個好名字。
他被本體放出去,領了這個名字高高興興的就走了,一路都和人介紹自己叫大黃。
直到他走到一個村落,突然聽見有人叫大黃,他下意識回頭,就見一條大黃狗正衝著一個農夫搖尾巴……
從那以後他就取了本體“沈”姓氏的諧音“慎”,自稱慎先生。
然後誰再提“大黃”這個名字他和誰急。
這兩個同僚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忌諱,所以他認定他們在挑事。
眼看著慎先生冷了臉要甩袖而去,鬼卿連忙出來打圓場:“我們來是有要緊事。”
慎先生面無表情:“說。”
鬼卿默了默,便道:“我們失敗了。”
慎先生冷笑:“蒼梧派和中州城這麽大的動靜,我自然知道,但當初我們說好的,出去之後,咱們就各憑本事,怎麽?失敗了便來投奔我?”
決明子聽他這麽說,現在也不是很生氣,隻憐憫地看著他,問:“宋南時是不是在你這裡?”
慎先生神情動了動:“她?”
決明子見狀便道:“命盤便在她手裡。”
慎先生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怪不得……”
從見到宋南時那群人起,他就覺得他們很不對勁。
原來他的感覺沒有錯。
他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走出兩步,又想到什麽,回身警告道:“這是我的地盤,你們最好不要插手。”
卻見兩人什麽都沒說,隻憐憫地看著他。
看得慎先生莫名其妙。
然後鬼卿開口:“大黃。”
慎先生正要發怒,就聽他道:“我們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宋南時。”
慎先生聞言冷笑:“你們會敗在她手裡是因為你們蠢,我可不是你們這群蠢貨。”
兩人聽見這話居然也不生氣,看他的目光反而更憐憫了。
這是多麽熟悉的話,多麽熟悉的自信啊。
熟悉的讓人感動。
慎先生被他們看的莫名其妙,轉身就走。
他認定他們就是自己輸了故意來挑釁他。
當初本體將他們放出來,他們分別繼承了不同時間段的記憶,但共同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拿到命盤。
決明子選擇關注命盤會出現的秘境,創建了蒼梧派這個野雞門派。
鬼卿選擇了中州城這個和本體淵源頗深並且讓那人留下傳承的地方。
而他……選擇釜底抽薪。
他覺得他們想得太淺顯,所以失敗的理所當然。
但他不一樣。
果然,他等到了。
懷著極大優越感的慎先生十分自信地走回了自己的死了麽大樓,準備大乾一場。
誰知他剛進去,他的管事就面色難看地跑了出來。
他皺眉:“怎麽了?”
管事立刻請罪,道:“主人,底下管財務的人出紕漏了。”
慎先生眉頭一皺:“是何紕漏?”
管事為難:“他、他被人騙了錢。”
慎先生冷著臉:“被騙了多少?”
管事就比了個數字。
慎先生勃然大怒:“他是吃乾飯的嗎?這都能被騙?那人是怎麽騙他的!”
管事沉默良久,道:“那人拿到他的通訊符,說自己就是死了麽主人慎先生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她現在想通了想回到您身邊,但要十萬靈石的路費,只要給她打十萬靈石,她成了首領夫人之後就提拔他當樓主。”
慎先生:“……”
他勃然大怒:“蠢貨!蠢貨!我沒有什麽愛而不得!我特麽沒有你聽到沒!”
……
此時的宋南時全然不知道慎先生的破防,她和其他人一起熬夜翻薑垣前幾天找出來的老宗主名下的私產名冊。
從前他們幾個也翻過,但他們畢竟不是合歡宗的人,只能知道師老頭埋葬徒弟的地方是芍藥夫人的產業。
但有了周長老就不一樣了,她對和合歡宗有關的產業了如指掌。
隻略略看了一遍,她就搖頭道:“你們想找芍藥夫人名下產業能藏人的地方,思路很對,但方法錯了。”
她點了點小冊子,道:“哪怕是老宗主的私產,大半也是合歡宗掛在老宗主名下的產業,老宗主死後,這些私產都是有人一一清點的,相關的生意也都是合歡宗的人在做,相關的地產也有合歡宗的人守著,他們要是想不驚動合歡宗將幾個大活人藏進去,根本不可能,而且這些日子下來你又不是不知道,芍藥夫人現在怕的根本不出府。”
諸袖聞言就有些發愁:“那他們會把人藏在哪兒?”
周長老沉思,宋南時也摸著下巴沉思。
然後她突然問道:“周長老,老宗主留給芍藥夫人的法器之類的東西裡,有沒有能讓人固定瞬移到某地或者是能藏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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