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袖笑了:“那,祝師尊,道統永固。”
……
宋南時一路去了玄通峰。
她剛哼哧哼哧爬到峰頂,就見師老頭坐在躺椅上哼著小調喝著酒,煞是愜意。
晚霞把這小老頭的白發都染成了金色。
宋南時不由得就笑了出來,然後就是臉色一沉,凶神惡煞地走過去,擼著袖子道:“好啊你這壞老頭,趁著我不在偷喝酒是吧!我說怎麽我打贏了金丹期的冠軍你都沒去看,原來在你心裡我還不如酒啊!”
師老頭一慌,隨即又理直氣壯道:“看你打架有什麽意思,那不隨隨便便就打贏了?打不贏別說是我教的,我嫌丟人!”
然後又嘟囔道:“我喝酒又沒喝你的錢,你還能有本事不讓我喝?”
他話音剛落下,宋南時就擼著袖子進門去翻他的藏在茶櫃裡的酒,證明自己確實有這個本事。
師老頭一慌,連忙起身,道:“等等等等!你要幹什麽!”
宋南時邊翻箱倒櫃邊道:“我可能要出門一趟,最快今明兩天就要動身,我拜托了掌門讓他看著你,你可別在趁著我走偷偷喝酒了。”
師老頭頓了一下,然後嘟嘟囔囔道:“他能管住我?他還是我晚輩呢……”
說完,終究是問道:“要去哪兒?”
宋南時:“還沒想好,但八成是先去中州一趟,看還能不能找到當年那個沈家,先把前輩的錢還了。”
說著,又苦著臉道:“作孽了,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打一場擂台,攢的靈石都過萬了,這一下就要出去一小半!這可都是我的老婆本啊!”
師老頭聞言先是大驚:“什麽!你這破財的命格居然還能攢住過萬的靈石?
然後又出胡子瞪眼:“胡說什麽!你一個女修攢什麽老婆本!”
宋南時趁他吹胡子瞪眼的時候把他藏著的酒全都裝進了自己儲物戒裡。
然後便起身道:“行了,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中州的特產!”
說完飛快地溜了。
師老頭站在原地,神情卻有些恍惚,喃喃道:“中州啊……”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什麽,趕緊去開自己的茶櫃。
空空如也。
師老頭怒發衝冠:“宋南時!你連老頭子的酒也搶!”
而宋南時則在溜出了玄通峰之後飛快的聯系了自己的一眾小夥伴們。
她通訊符道:“今晚要不要出來聚一聚。”
這時候還沒人說話。
然後她就道:“吃飯我請!酒水免費!”
這話一出,通訊符裡霎時間傳來了熱烈的回應。
葉黎州:“你吃錯藥了?”
然後被人打了一下。
隨即就是雲止風的聲音:“我把他拎過來給你賠禮道歉。”
江寂則是大驚失色:“小師妹!不好了!你三師姐要花錢請!你快去找一下你二師姐,我去找醫修!我懷疑她在擂台上是真的被葉黎州打傷了腦子!”
葉黎州大呼:“我冤枉!”
然後又被打了一下,隨即大怒:“雲止風!你是有哪個什麽大病嗎?要不要打一架!”
然後就是劈裡啪啦的聲音傳來。
通訊符對面鬧成了一鍋粥。
宋南時大笑出聲。
一刻鍾之後。
因為“宋南時請客”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驚悚和獵奇,眾人飛快的聚在了一起。
葉黎州是被雲止風拎過來的。
他鼻青臉腫,兩隻眼睛各有一個大大的烏青。
宋南時大驚失色:“你們還真打架了?”
葉黎州抬起頭,卻舉起了大拇指,道:“刀修劍修的事,怎麽能叫打架,我們只是切磋而已。”
宋南時欲言又止:“那你這傷……”
葉黎州一抹鼻血:“小傷罷了!不必在意!”
宋南時:“……”
原來你們玩刀劍的都這麽凶殘。
她欲言又止地看向了雲止風。
雲止風面無表情:“他挑釁在先。”
但是宋南時卻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麽。
她的視線定定的落在雲止風身上的衣服上,眼睛都直了。
這是他們在萬劍山買的衣服。
媽呀,出來吃個飯穿這樣的衣服,雲止風是什麽男菩薩!
雲止風見狀,不動聲色道:“怎麽了?”
宋南時連忙在心裡念了兩句無量天尊,隨即一臉正氣道:“沒什麽。”
只有葉黎州在一旁,一邊看特意穿了不合身衣服的雲止風,一邊看宋南時,恍然大悟。
他想,他大概是明白那個喜歡看別人穿不合身衣服的變態是誰了。
但是雲止風,你知道變態你還穿,你是不是更變態?
葉黎州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們。
不愧是大宗門的弟子,真會玩。
一群人亂七八糟的到齊,宋南時便帶他們請客吃飯。
宋南時肯請客,眾人又期待又好奇。
她會帶他們去哪兒呢?大酒樓還是路邊攤?
但鑒於宋南時一毛不拔的性格,眾人還是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一點。
但是沒關系,哪怕是路邊攤,只要宋南時肯花錢,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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