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兄期待的看著她。
宋南時看著他的四隻鹿角,一口氣道:“是頭畸形鹿。”
驢兄:“……”
眾人:“……”
神特麽畸形鹿。
江寂小聲對雲止風道:“我怎麽覺得驢兄應該不是什麽畸形鹿,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兒像那個啥。”
他沒說出那個啥是啥,但雲止風已經心領神會了,冷靜點頭道:“你沒看錯,他就是那個啥。”
葉黎州被他們“那個啥”的一頭霧水,小聲道:“那個啥是啥?這不就是鹿嗎?好家夥,還四隻角,就是畸形鹿啊!”
葉黎州發出了學渣的質疑。
葉秦州拍了他一巴掌:“不懂別丟人!”
而此時,宋南時還在就“畸形鹿”發表著丟人觀點。
她一本正經分析道:“我知道有些靈獸發生異變之後實力會非常強大,但外表也容易發生異變,但是沒關系,你生是我的驢,死也是我的死驢,就算變成了畸形鹿我也會養你的。”
驢兄:“……”
一時之間,驢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感動。
而正在此時,諸袖小小聲道:“師妹,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畸形鹿,他的名字叫……”
諸袖的話還沒說完,下一刻,數十隻顒鳥突然從城牆之內衝了出來,直接朝著驢兄撲來。
宋南時神情一凌,指尖輕點命盤,“震為雷”三個字還未說出口,便見潔白的鹿猛然轉身,四隻角隨之散發出一陣柔和的白光,潔白的蹄子在地面輕踏,下一刻,數道水柱騰空而起,將那些顒鳥團團包裹。
清澈而潔淨的水,似乎毫無殺傷力。
然而下一刻,清澈的水柱猛然絞緊,那一隻隻顒鳥便在水柱之中變成了一團團血霧。
血霧染紅了水柱,帶著血色的水柱便又悄無聲息的消散,重新融入地下。
一切快的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宋南時的聲音一下子嘎了。
臥。
槽。
諸袖震撼到幾乎失去言語,良久才張嘴,將方才還未說完的話說出口。
她道:“他的名字叫,夫諸。”
宋南時沉默片刻,轉頭:“夫諸?”
雲止風深吸一口氣,回過神,冷靜道:“狀如白鹿而四角,如果他沒和傳說中的夫諸撞臉的話,那他應該就是夫諸了。”
宋南時立刻道:“細說。”
她上次沒認出顒鳥時,雲止風就知道她應當是對那些上古神獸凶獸之類的不太熟悉,當即解釋道:“夫諸,狀如白鹿而四角,上古兆水之獸,性情溫柔潔淨……”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看了看眼前的白鹿,又想起從前那貪財怕死的驢兄,神情中浮現出一抹深切的懷疑。
性情溫柔潔淨?
……這個描述不能說和驢兄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乾。
於是雲止風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我覺得,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宋南時口中畸形鹿的可能性吧。”
他想到的,其他人也想到了。
於是一時之間,眾人紛紛表示讚同。
驢兄聞言頓時勃然大怒,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而正在此時,又一條漏網之魚從城門裡跑出,後面追著一群仙盟的弟子,邊跑邊大喊:“快攔住它!”
驢兄當即就演示了一下,什麽叫做兆水之獸。
一道水牆瞬間擋在了那顒鳥面前,等那顒鳥撞上水牆之時,水牆又瞬間化為鎖鏈,將那顒鳥一瞬間絞殺。
宋南時看著,雖然她還是不知道什麽是夫諸,但是她意識到了兆水之獸意味著什麽。
而那群仙盟弟子見此則猛然松了口氣,面上雖然還有激動,但更多的是驚喜。
他們激動道:“夫諸大人,原來你在這裡!”
還夫諸大人。
但是宋南時現在也計較不了這個滿是槽點的稱呼了,這一會兒功夫衝出了兩波顒鳥,他們頓時意識到城裡的情況可能還是不太妙。
她當即問道:“城中情形如何?”
這群仙盟弟子不認識他們,但可能是宋南時的問話太過理直氣壯,也可能是他們和夫諸在一起,有一個弟子下意識就道:“還算控制得住,長老早就覺得那些世家不對,他們前腳出城門後腳我們就盯住了世家,那些顒鳥剛暴動我們就發現了,長老用陣法將一半控制在了世家地盤上,但另一半……”
宋南時沒等他說完,當即轉頭道:“進城!”
說著,她翻身就坐上了驢兄的背。
驢兄還沒意識到不對,下意識地馱著宋南時就走,看得仙盟弟子目瞪口呆。
然而走了兩步驢兄就覺得不對了。
他現在不是驢了,他是上古神獸夫諸啊!
他當即就想把宋南時甩下來。
然後就聽宋南時道:“你的一百八靈石還在我手裡!”
驢兄:“……”
神獸夫諸委委屈屈地把人馱了進去。
進城之後,宋南時便見街道上空無一人,四下門窗緊閉,四處雖然有不少打鬥的痕跡,但總體情況比宋南時想象的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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