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紛紛休息的休息,療傷的療傷,只不過明裡暗裡總是看向驢兄。
葉秦州還很有禮貌的衝驢兄點了點頭,道:“驢先生,多謝了。”
驢先生:“呃啊?”
很有禮貌了。
其他人的思量宋南時通通不知道,她隻緊皺著眉頭看著驢兄,一雙手蠢蠢欲動,大有掰開它的嘴去看看這麽一張驢嘴方才是怎麽發出鹿鳴的。
驢兄當即就回憶起了當初被雲止風掰嘴的恐懼。
驢兄:“……”
你們兩個有毛病啊!
它警惕地後退一步。
雲止風終究是看不過去,不由得上前,道:“你這樣看是看不出什麽的。”
宋南時不由得看了過去:“什麽意思?難道你還知道點兒什麽?”
雲止風:“那倒不是,但是……”
他思忖了片刻,解釋道:“但是這頭驢現如今的情況,約莫有兩種可能。”
他說到這裡,見宋南時一副還想讓他尊重一些的模樣,面無表情道:“你還要不要聽?”
宋南時悻悻然:“那你繼續。”
雲止風深吸一口氣,道:“其一,這頭驢就是個驢,但是它身上有其他什麽靈獸的血脈,而今一朝遇到危險激發了體內的血脈之力,這才如此表現。”
說著,他又不由得道:“但若是血脈稀薄到它都完全是一頭驢的模樣了,一朝血脈激發還能有如此威力,那它身體裡的血脈該是什麽靈獸留下來的?神獸嗎?”
聽到他的喃喃自語,宋南時頓時就想到了雲止風那塊麒麟血玉,下意識問道:“就像你的麒麟血脈一樣是嗎?”
此話一出,被拿來和驢比較的雲止風臉都黑了。
驢兄卻眼睛亮了,看向雲止風的目光大有看同類的親切。
雲止風深吸一口氣:“宋南時!要我和你解釋一下什麽叫做可能嗎?”
宋南時立刻閉嘴:“你繼續,繼續。”
雲止風只能黑著臉繼續:“要麽,就是第二種情況。”
他看著驢兄,道:“有些靈獸或者神獸,在實力弱小的幼年時期,或者是在沒有自保之力的虛弱期,會以一種擬態的形式變作普通靈獸,等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之時,才會恢復本來形態。”
他的神情若有所思。
宋南時看了看驢兄又看了看他,問:“那若是第二種情況的話,什麽時候才能算有自保能力。”
雲止風:“它若是還在幼年期的話,那就是等它長大之後。”
宋南時聽聞此言,頓時一驚。
若真是第二種情況,這驢兄難不成還是個寶寶?
她頓時看了過去。
然後:“……”
她的視線落在驢兄身上,看著它那張憨憨的驢臉,“寶寶”兩個字一時間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驢兄歪著頭看了看她:“呃啊?”
宋南時:“……”
更憨了。
可是想到驢兄畢竟是救了她一命,她不能以貌取人,於是強逼著自己將“寶寶”兩個字按在了驢兄頭上。
寶寶想要長大,那自然是要多吃一點的。
宋南時頓時開始反思自己平日裡是不是讓驢兄吃的太少了。
於是她當即走了過去,聲音難得溫柔道:“驢兄,你現在餓不餓,要不要吃塊獸糧?”
驢兄萬萬沒想到摳門如宋南時居然讓它主動吃獸糧,大喜之下直接得寸進尺,一邊看著宋南時的臉色一邊咬住宋南時拿出的獸糧袋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表示自己全都要。
宋南時:“……”
她微笑:“你在想屁吃!”
她直接把獸糧袋收了回去,拒絕相信眼前這個比三個她都重而且還死能吃的驢兄會是個寶寶。
雲止風:“……”
真不愧是宋南時,真不愧是你啊。
宋南時還問他:“雲兄,你覺得驢兄是什麽情況。”
雲兄,驢兄。
雲止風:“……”
從前他沒覺得宋南時有求於自己的時候總愛叫自己“雲兄”有什麽,但是此刻這兩個字和“驢兄”擺在一起,雲止風莫名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甩開腦子裡的念頭,問道:“除了這次之外,這頭驢其他時候還有什麽異於常驢的地方嗎?”
異於常驢的地方?那可就太多了!
宋南時想了想,挑了個典型的給他講。
她道:“有一個你都知道的!你的麒麟血玉不就是被驢兄給吞了嗎?當時我還沒覺得這有什麽,但是現在一想,確實不對,若是一頭普通的驢,能把麒麟血玉吞進肚子裡還毫發無損嗎?”
宋南時有理有據。
但是再次回憶起自己的麒麟血玉是被一頭驢吞過一次的雲止風連更黑了。
他有點兒懷疑宋南時這次不是來找自己請教的,而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他閉了閉眼,面無表情道:“我有點兒頭疼,先休息會兒。”
他閉著眼睛依靠在了樹上。
宋南時看了兩眼,心裡不由得有些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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