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拉鏈傳出聲響。
聲音沙啞,充滿了蠱惑和邪惡:“在這兒玩玩?”
衣帽間到最後還是一片狼藉,只不過虞粒興衝衝收拾了好幾個大箱子的衣服,最後一件也沒帶。
程宗遖嫌麻煩,跟她說到時候直接買新的。
坐上飛機,虞粒更是興奮得找不著北,拿著相機拍雲都拍了一下午,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她一點都不覺得枯燥。連覺都不舍得睡。
到最後還是扛不住睡意,這才依依不舍地睡過去。
一覺睡醒就到了另一個國度,她來到了程宗遖長大的地方。這個國家,對於虞粒而言,只出現在世界地圖或者手機電視裡,她一無所知,一眼望過去只有陌生,但因為知道這裡承載了程宗遖太多的回憶,她竟然覺得親切起來。
曾幾何時,她只能在手機裡看著那些Tina發過的視頻,一遍遍記住他生活過的地方,而如今,她真的來到了這裡。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奇妙到虞粒鼻子有些發酸,但也是無比亢奮的狀態,渾身上下的血液好似都在沸騰。
之前跟程宗遖打視頻的時候,她就知道程宗遖在洛杉磯的房子簡直大得離譜,等到了之後才發現,原來她看見的只是冰山一角。
別墅置在半山腰,現代化建設,北歐風格,靠海,海景浩瀚壯觀。花園大到能迷路。
本來以為程宗遖在京市的一整棟樓就已經夠驚訝她一年的了,結果這超級海景豪宅簡直刷新她的世界觀,資本家的生活根本無法想象。
“你一個人住,幹嘛買這麽大的房子?”
大得像一座宮殿,難不成他們有錢人都這樣,高處不勝寒嗎?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兒,虞粒瞪大眼睛:“你該不會經常帶那些外國妞回來開party吧?”
虞粒覺得很有可能。畢竟之前老去偷看Tina的Instagram的時候,虞粒就能看出來,程宗遖是個很愛玩的人。
外國人開party本來就嗨,嗨著嗨著就嗨到床上去了的已經是家常便飯。虞粒想象了下那畫面,簡直不忍直視。
代入感太強,她撲過去,將程宗遖壓在沙發上,跪坐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氣勢洶洶:“說!”
她壓根沒使勁兒,但程宗遖卻緊皺著眉,一副快要喘不上來氣的樣子。
虞粒信以為真,當即松了手,程宗遖單臂撐著起身,手摸了摸她的臉,帶動著她轉變視角,手指了指屋子四周。
“到處都是攝像頭,你要是這麽好奇,可以去監控室調調監控,看看我每天都在幹什麽。”
他眯了下眼,嘶了聲,一本正經的口吻:“或許能看到前段時間我在床上一邊想你一邊…”
說話時咬著她耳垂,帶動著她的手,恬不知恥地比了個動作。
虞粒的臉轟然一熱,一把推開他。
程宗遖唇角勾起笑,散漫又浪蕩。
隨即站起身,沒再逗她。
手機恰好響了幾聲,他摸出來一看,之後又摸了兩下她的臉,說道:“我處理些事情,你先自己玩會兒,晚上帶你出去吃飯。”
“哦。”
虞粒乖巧應道。
程宗遖坐電梯上樓,去了書房。
虞粒一個人在屋子裡瞎轉悠,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
跑到前院,坐在傘底下看海,捧著椰汁喝,沙灘上還有人在打排球,即便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她好像還是能看見那些身材火辣穿著三點式的外國妞蹦起來拍排球時胸都快掉出來了的畫面。
她又低頭看了眼自己一大一小的兩坨,撇撇嘴。
之後到處晃悠了一圈,有點困了。
現在洛杉磯是下午兩點,國內那邊是凌晨五點,還沒倒過來時差,再加上在飛機上也沒怎麽睡,虞粒躺在庭院傘下,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愜意,一時半會兒眼睛都困得睜不開。
洛杉磯天黑得早,基本下午五點多天色就慢慢暗下來。
程宗遖找了一圈都沒找著虞粒,給她打電話也沒接,這時候才感覺到房子大了是真不好。
他找來前院時,虞粒還在熟睡,懷裡還捧著一個椰子,嘴裡含著吸管,側身睡著。
嘴唇微張,甚至流出了口水。
程宗遖抽了幾張紙替她擦掉口水,然後拿開椰子,將她打橫抱起來,朝屋子裡走。
他已經盡量放輕,虞粒還是醒了過來,她的臉上都被壓出了一片紅印,睡眼朦朧的看了眼程宗遖,之後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回到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她還沒睡著,知道自己去蓋被子。
程宗遖低聲向她交代:“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抬起手腕看一眼表,計劃著,“大概一個半小時左右,你先睡,等回來我們就去吃飯?嗯?”
虞粒迷迷糊糊地“嗯”了聲。
程宗遖彎下腰吻了吻她額頭,之後又揉揉她腦袋,低聲叮囑:“別亂跑。”
她又像小貓一樣哼了聲。
程宗遖這才離開,輕輕關上了房門。
一艘私人豪華遊艇上正舉行著一場派對。
音樂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樂隊正在演湊,男男女女在甲板上狂歡,海面上空燃起絢爛煙花。氣氛烘到了製高點。
程宗遖坐在沙發上與幾個音樂製作人交談,對方屢屢勸他喝酒,他紛紛搖頭拒絕聲稱一會兒還要開車,手上端著杯白水,偶爾象征性與對方碰一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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