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氣急,胡亂的在鍵盤上按了兩下,想干擾他。
虞粒也是算是半個網癮少女,平常的放松方式最多的也是打打遊戲,當然她最煩的也是在打遊戲的時候被人干擾。
如今她卻在做自己做討厭的事情。
可她就是忍不住。
等她反應過來後,才知道自己或許犯了大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程宗遖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悅,只是輕拍了下她的腦袋,然後單手握住她還停留在鍵盤上的雙手。
“時間還早,我抱著你,你再睡會兒。”
他的縱容是她撒野的資本,察覺他並沒有生氣,虞粒便徹底放下了心,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掙了掙手腕,抱怨道:“你看我的手腕!都紅了!都是你捆的!”
程宗遖松開她的手腕,托著掌心看了眼。
小姑娘的手腕太細,細得仿佛一折便斷,根本經不起任何風雨。
偏偏,她這麽瘦弱的手腕上卻有一條若隱若現的紅痕。
但與其說是傷,不如說是一種別樣的,性感。
程宗遖壓下心底那一股子邪惡的欲念,故意冷哼了聲:“該!”
虞粒正想發作,不料下一秒,他卻低下頭,安撫般親了一口她的手腕,指腹憐惜的摩挲著那處。
一口氣兒就這麽憋在了胸腔,發不出來。
程宗遖這算是,給一巴掌再給一顆棗嗎?
但虞粒卻非常吃這一套。
她甚至在回憶剛才程宗遖吻她手腕時的觸感。
她大概可以確定,程宗遖應該是沒有對她做過什麽了,不然不會把她雙手雙腳都綁起來,肯定是嫌她太鬧騰。
即便這麽想著,可她還是不死心,又問:“昨晚真的什麽都沒發生嗎?”
程宗遖正要回答,可不知怎的,這會兒壞心思油然而生,故作神秘:“也不算吧。”
虞粒瞬間眼前一亮,坐直了些,摟住他的脖子:“什麽?什麽!”
“真想知道?”程宗遖已經掌握了該如何吊人胃口的技巧,達到了故弄玄虛的最高境界。
虞粒雙手合十,做祈求狀:“我可求求了,快說吧!!給個痛快吧!”
程宗遖被她這反應逗樂了,悶笑一聲,隨後聳聳肩膀,“也沒什麽。”
虞粒以為程宗遖又拿她尋開心,結果下一秒,他側著頭,貼到她耳邊,用氣音低語:“就是對著你…”
想了想,還是換了個委婉一點的說法:“用了下手。”
他滿臉都是浪蕩的壞笑,又慢吞吞補了句:“跟你說了,老年人的手用處很多。”
“想學嗎?手把手,教你。”
絲毫不怕帶壞小孩。
換而言之這就是他的目的。
第27章 許願(二合一)
程宗遖自知不是正人君子,向來隨心所欲。也從不會委屈著自己。
可就是這麽一個利己主義者,卻在離她的唇僅僅只有幾公分時,選擇了撤離。不管她是不是已經發出了邀請,他還是沒能任由自己為所欲為。
沒別的原因,只是單純覺得,如果真在她醉酒的情況下做了什麽,那就成了趁人之危。
他問她,明天會不會記得。
她點頭,說會。
會個屁。
天沒亮就穿著他的襯衫跑到他面前晃來晃去,考驗他的忍耐力。
但昨晚,他也的確做了些失控的事情,只不過沒有對著她。
她昨晚喝得可謂是爛醉如泥,纏著他鬧了好久,之後吐了他一身,他用紙巾簡單清理了一下衣服和床單,想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間,結果她又開始鬧,抓著他的床單不放手,非要在他床上睡,後來他實在沒轍,安撫好她後去了客房。
程宗遖真的沒想到,自己還會有這麽有耐心的一天,她沒完沒了的吵鬧、糾纏他的時候,煩是真的煩,卻又一點都不覺得生氣。準確的來說,應該說是想生氣,卻一點都氣不起來。
因為他明白自己心中的煩躁,不是情緒上的,而是…生理上的。
他並不是個重欲的人,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那麽就會淪被欲望驅使的傀儡。
然而在花灑之下,湍湍的水流還是衝不散身體裡的躁,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閃過虞粒穿著他襯衫的迷離模樣,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虞粒叫他程叔叔時的聲音,似嬌哼,又似不滿。
然後他就像個傀儡,被欲望所支配和控制,情不自禁的幻想著她的樣子,用手解決,卻又宛如和她做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愛。
虞粒還不諳世事,宛如一張白紙,可偏偏他又邪惡如斯,想要在白紙上塗滿他想要的圖案,瘋狂的、大膽的、離經叛道的。盡可能的帶壞這個什麽也不懂的乖乖牌。
所以在當她問起時,他才會如此坦蕩直言。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壞得徹底,浪蕩又毫無顧忌。
而虞粒的反應,也確實令他很滿意。
呆呆地看了他片刻,隨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瞬間臉紅脖子粗,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從他身上跳下來,光著腳丫子就落荒而逃。
她的腳步聲遠去,偌大的書房內不再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記短促的笑聲。
沉甸甸的,透著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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