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看清,少年高挑有力的身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面前,一腳踹在小弟的肚子上。
虞粒的頭髮終於獲救,她如釋重負,閃到陳澤寧背後,指著他們,像是瞬間有了底氣,聲音都喊劈了:“陳澤寧,他們打我!”
“操!又他媽是你!”
小混混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他,“陳澤寧,就理科實驗班那個學霸陳澤寧是吧?好學生就別他媽多管閑事!”
“她是我女朋友。她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陳澤寧擼了擼袖子,“好學生把你揍得媽都不認識,你信不信?”
虞粒一愣,根本就沒有想到陳澤寧忽然會冒出這麽一句。
壓根兒還沒來得及說話,陳澤寧就單槍匹馬衝了上去,揪著剛才對虞粒動手的小弟就是一通暴毆。
揍一拳,說一個字。
“不、想、活、了、是、吧!”
小弟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他連滾帶爬的竄到小混混後面,又哭又跳:“老、老大!你要幫我報仇啊!”
其他人瞬間像是炸了毛,一窩蜂的衝了上來。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甚至有的早點攤還因此受到了波及,塑料凳子被那群小混混抓起來就往陳澤寧身上掄。
“陳澤寧,別打了!走了走了!”
虞粒意識到嚴重性,上前拉架。
陳澤寧從小就學了散打,打他們幾個自然不在話下,可事情越鬧越大,影響到了早點攤的利益,早點攤的老板直接報了警。
小吃街前面就有一個派出所,沒幾分鍾就有警車的聲音響徹了整條街。
小小的派出所,很久沒這麽熱鬧。
調解室前站了烏泱泱一片人,班主任和教導主任都趕來了,還有早點攤的老板。
早點攤的老板神情激動的描述著當時的場景,還摸出手機翻了翻自己攤子的損害現場。
小混混一群,每個人都鼻青臉腫,蹲成了一排。
陳澤寧自然也掛了彩,外套上明晃晃幾個腳印子,書包髒得滿是泥濘和灰塵。虞粒看上去也狼狽,頭髮剛才被那小弟揪得亂七八糟,因為拉架,難免遭受誤傷。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虞粒腦袋抵著牆,歎息連連。
到現在腿都還在抖。
畢竟是小女生,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嚇得腦袋都木了。
跟虞粒比起來,陳澤寧倒顯得淡定一些,拍了拍虞粒的肩膀,低下頭在她耳邊安慰:“沒事兒,別怕。有我呢。”
這時候,班主任走了過來,臉色難看得要命。
“你們倆談戀愛就算了!還給我惹出這麽大的事兒來!在校門口都敢打架,你們還想不想高考了!”班主任氣得頭頂都快冒煙兒。
“老師,是他們先動的手。”陳澤寧理直氣壯,指著小混混,“就那個傻逼,他騷擾虞粒。”
班主任氣急,一巴掌拍在陳澤寧的手臂上,壓低聲音:“你閉嘴!”
“你才傻逼,是你那潑婦女朋友先澆我一頭的豆漿,少他媽惡人先告狀!”小混混站起了身。
“你再給我罵她一句?”
陳澤寧指著他走過去。
小混混也不甘示弱,“怎麽?當警察面兒還敢打我不成?”
“給我回去站好!”緊接著,小混混的班主任一聲呵斥,一把將小混混推了回去。
班主任拽著陳澤寧,太陽穴突突突的跳,她深吸了口氣,吹胡子瞪眼兒的教育道:“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能用暴力解決問題!”
其實小混混他們是校外人還好解決一點,最要命的是他們都是學校的學生,打架鬥毆還鬧進了派出所,學校的名聲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這一次,陳澤寧和虞粒也難逃一劫。
“我已經通知你爸媽了,我管不了你,那就等你爸媽來管!”班主任說
“我無所謂,反正不是我的錯,我爸媽來了我還這麽說。”陳澤寧聳聳肩膀,隨即鄭重其事起來,“虞粒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
頓了頓,又補了句:“況且,我還挨打了呢。他們那麽多人打我一個。”
神遊在外的虞粒終於找回了三魂七魄,她轉過身來,臉色有點蒼白,急切的解釋:“老師,我就是去買了杯豆漿,就被他們給堵了,對我冒犯加騷擾,我氣急之下才潑豆漿的,這不關陳澤寧的事兒,他就是…見義勇為。”
陳澤寧一看虞粒把責任全攬她自個兒身上了,他一著急,抓住虞粒的手,“你幹嘛你!怎麽不關我的事兒?換個人你看我還見不見義,勇不勇為!”
虞粒瞪他一眼,警告他閉嘴。
班主任扶額,頭疼得厲害:“得得得,你倆就別在我面前情深意重了。”
民警了解了大概情況,建議他們私了。
教導主任十分讚同,畢竟這是校內的事兒。醜事兒不外揚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就在商量著給早點攤賠償的時候,兩個男人走進了派出所。
虞粒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來,其中一個男人是章明。
“章特助!”
虞粒喊。
章明走過來,恭敬的頷首:“虞小姐。”
“你怎麽來了?”虞粒一邊問一邊往外張望,沒有看到程宗遖。打量了一眼章明身旁的另一個男人,“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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