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粒收拾了書包,去換了身衣服。離開前,去書房找程宗遖,準備跟他報備一聲。
她輕輕打開書房門,正巧聽見程宗遖在打電話。
他手中夾著一支雪茄,另隻手握著手機,漫不經心說:“明天出發。”
抽了口,眯著眼吐出白霧,補充道:“下午吧。”
虞粒走過去。
見她來,程宗遖下意識將雪茄摁滅在煙灰缸裡,手揮了揮,漂浮在空中的煙霧瞬間散開,隨後又對電話那頭交代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不去補覺?”
他將手機扔到一旁。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著。
“不補了。”虞粒環住他的脖子,“陳澤寧生病了,我打算去看看他,午飯前回來。”
聽她這麽說要去找陳澤寧,程宗遖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
“行啊。”他面色如常,爽快地答應,甚至還很善解人意地問:“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虞粒很懂事,“你還有工作要忙。”
“嗯,工作確實挺多,明天下午要回洛杉磯。”
程宗遖摸了摸她的臉,手摩挲著她的耳垂,輕歎了聲,面露出苦惱的神色。
有點像示弱,又有點像不懷好意的哄誘:“你又不陪我,所以只能想辦法跟你多待會兒。”
第41章 許願
不怕男人壞,就怕男人又壞又心機。
明明不想虞粒去看望陳澤寧,可又不想顯得自己太小氣,人家就只是去看望一下生病的朋友而已,這樣他都不允許的話,虞粒多多少少會有不滿,而他自己並不想去限制虞粒的社交圈,只是單純太介意陳澤寧這個人。
所以啊,程宗遖多聰明一人啊,簡直將虞粒的命門拿捏得死死的。先是體貼又大方的提出送她,然後又故意擺出低姿態來裝可憐。將以退為進這一策略運用得爐火純青。
而虞粒這一單純的小白兔還渾然不知,輕而易舉就跳進了大灰狼挖好的陷阱。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天呐,你看看啊!人家多懂事啊,都要走了還想方設法跟你多待會兒!虞粒,你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可等等…她的第二反應接踵而至————
“你要回洛杉磯了?”虞粒呆呆地看著程宗遖。
這也太突然了。對虞粒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嗯。”程宗遖略是頷首。從鼻腔中短促地哼了聲,許是看出她的失落,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像摸小寵物一樣,“臨時有事,必須要我回去處理。”
“為什麽你不早說?”虞粒翹著嘴巴,看上去不開心得很。
“我早上剛接到電話。”程宗遖說。
虞粒想起來,吃早餐的時候,程宗遖的確去接了一通電話,她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工作電話呢,結果……
原本的好心情這會兒徹底消失了,肩膀無力地垮了下來。
程宗遖還在摸她的臉,她故意將不舍的情緒轉變成了不耐煩,一把拍開他的手,頭轉到了一邊。
程宗遖手又探過去,摸到了她微微鼓起的腮幫。
除去喜歡摸她胸前那幾兩肉,最喜歡摸的就是她的臉,她的臉很小,標準的瓜子臉,可卻有不太明顯的嬰兒肥,皮膚很嫩,滑滑的,手感非常好。
她的嘴翹得老高,程宗遖玩心大發,食指和中指上下夾住她的嘴唇,“都可以掛衣服了。”
虞粒晃了下腦袋,十分不滿他現在的行為,然後又抓著程宗遖的手腕,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程宗遖沒動,任由她咬著,但嘴上卻說:“咬上癮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虞粒就咬得更使勁兒了點。
然而這點力道在程宗遖看來,安全就是被螞蟻夾了一下,突然間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笑了聲
虞粒不明白他在笑什麽,狐疑地看著他。
緊接著,程宗遖動了動手腕,被她咬著的那根手指趁她出神便乘虛而入,探進了她的口腔,像一根調皮的羽毛,挑逗著她的舌尖。
“咬這兒你倒是積極。”他目光噙著淺淺笑意,莫名一股放浪形骸的勁兒,看上去壞得很。手指在興風作浪,他往前傾,側到她耳畔,舔她的耳垂,“咬別的地兒怎麽不敢?”
虞粒宛如渾身過了電。
這一幕簡直說不出的詭異,連空氣都霎那間升溫、逐漸沸騰。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具有極致的吸引力,強勢而危險。倒也坦坦蕩蕩,將所有不為人知的一面都袒露在她面前。
她自然懂他說的“別的地兒“是什麽意思,就連“咬”這個字都變得一點也不清白。
她的臉被他的氣息烘得發燙,反應劇烈地往後一退,再離開前,還不忘報復般咬一口他正在作亂的手指。
她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嗔怪地罵一句:“老色批。”
虞粒落荒而逃般跑出了書房。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剛裝進書包裡的試卷和書又拿了出來,然後換掉身上的衣服,穿上舒服的家居服,正好和程宗遖是一套情侶款。
毋庸置疑,程宗遖輕飄飄一句話就改變了她的決定,她自然是選擇留在家裡陪程宗遖的,畢竟他明天下午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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