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強從來都不是什麽安分守己的男人,都五十歲的人了,照樣玩得花,外面的女人一大把,只是沒想到這次囂張到帶回家了。
這天寒地凍的,不怕凍萎他那二兄弟?
虞粒覺得多在這裡站一秒都是晦氣,她連忙調頭,就算繞一大圈也不想從這裡路過了。
誰知她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是微信提示音的鈴聲,短促的滑過,但在這安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虞粒沒有理會。加快了腳步。
身後不遠處,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傳出來。
緊接著,有人叫她。
“虞粒。”
“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
唐元強的聲音飄了過來,虞粒只能停下腳步,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慢吞吞轉過身。
唐元強從黑暗的灌木叢中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拉褲子拉鏈,似乎一點都不怕她知道他剛才都幹了什麽齷齪事。
“嗯。”虞粒面上無辜狀,但說的話夾槍帶棒,“你不是也沒睡嗎?我還小,熬熬夜沒事,你就不一樣了,還是要注意養生,現在猝死可不是新鮮事了。”
唐元強將褲子拉鏈拉好,皮帶還散開著,他卻不整理了,任由它想入非非的開著,朝虞粒走近了幾步,笑容和藹:“是啊,年輕就是好。”
說話時,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虞粒。
漸漸的,眼神變得陰暗而輕浮,他哈哈大笑起來,忽地抬起手按上虞粒的肩膀,或輕或重的捏了捏,手往下滑摩挲著她的手臂。
更靠近了幾分,聞到了她身上的火鍋味,熟稔的口吻,“跟朋友出去了?”
虞粒猛蹙起眉,連忙往後退一步,反應極大的躲開了他的手。怒氣衝衝的瞪他,戾氣橫生,一身的刺豎得筆直。
然而唐元強並不在意,一副長輩關心的態度,為自己剛才的輕薄找了個很好的借口:“穿這麽薄怎麽行呢,要穿多點,別感冒了讓你媽擔心。”
那笑,油膩又猥瑣。
虞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夜深人靜,她一個小女生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她深吸了口氣,極力做出平靜的模樣:“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迅速跑開。
一口氣跑上了樓,進房間,反鎖房門。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她按著自己的肩膀,一股又一股的惡心往上翻湧,她沒忍住乾嘔了一聲。
老不死的東西。
唐元強就是個妥妥的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虞粒就察覺到唐元強看自己的眼神變得很下流浮浪。尤其是夏天,她從不會在家裡穿短褲裙子,就連胳膊都不敢多露,捂得嚴嚴實實。
唐元強本來就是個卑鄙小人,不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講,都是垃圾。
品行不端,人面獸心。
虞粒之前提醒過蔣瀟雅,她根本聽不進去。蔣瀟雅怎麽可能不知道唐元強是什麽德行,她心裡也清楚唐元強外面的鶯鶯燕燕成群,可她偏偏就是執迷不悟,只要繼續做穿金戴銀的唐太太就心滿意足。
甚至虞粒曾旁敲側擊的說過唐元強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結果蔣瀟雅壓根不信,還將虞粒臭罵一頓,罵她小小年紀就心術不正。
蔣瀟雅心裡眼裡就只有錢,哪裡還容得下其他,就連唐嘉燁都只是為了穩固她地位的工具而已。
虞粒想要離開這裡,擺脫他們。可現實不允許,她爸爸早就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現在還只是個高三學生,沒有積蓄,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蔣瀟雅。
她提出過要住校,這樣就能減少與唐元強見面的機會,結果蔣瀟雅死活不同意她住校,每天安排司機接送她上下學。她都搞不懂蔣瀟雅到底在想什麽。
現如今唯一的辦法,只有熬。熬到上大學。
虞粒去洗了澡。
即便唐元強碰她時,隔著衣服,可她還是使勁兒將那一塊肌膚搓得通紅,都快掉一層皮。
躺到床上已經凌晨了。
虞粒卻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煩躁、不安、低落,所有的情緒都匯聚到了一起。
她思緒萬千。
在想,到底哪裡惹到程宗遖了?怎麽他說冷漠就冷漠了。
難道…他真的誤會了她說的那個想要從戀愛到結婚的人是別人?
不會吧?
她應該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吧。
虞粒歎了口氣,拿起手機看了眼。
並沒有收到程宗遖任何消息,只有一條二十分鍾前陳澤寧發來的:【你回家了沒?】
她沒心情回復。
點開程宗遖的聊天框,猶豫了好久還是將手機扔到一旁,猛地拉高被子蒙住頭,撲騰了兩下:“煩死了!程宗遖你煩死了!”
一個禮拜煎熬的度過。
這個禮拜,虞粒沒有主動發消息給他,程宗遖更是沒有聯系過她。
虞粒是在賭氣,可程宗遖估計早就忘了她吧。他那樣的人,多的是人惦記,說不準身邊又有了哪個小模特哪個小明星…
虞粒越想越坐不住,連賭氣都忘了。到了周六晚上,她又迫不及待的跑去了酒吧。
只不過這一次並不是一個人,還帶上了陳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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