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有了程宗遖的幫忙,和音樂製作人談得很順利,成功簽了公司,他們來慶祝樂隊即將正式出道。
“hey!Ian!”
程宗遖和虞粒剛入座,從不遠處就傳來了驚喜的呼喊聲。
程宗遖和虞粒不約而同循聲望過去,有個男人站起了朝他招了招手,他們中間隔了大概五六桌。
虞粒認出來,招手這個男人,那晚也有他。
注意到Tina也在,程宗遖下意識看了虞粒一眼。虞粒沒什麽反應。
程宗遖隨意抬了下手,朝他們點了下頭,以示回應。
緊接著,樂隊那幾個人一同走了過來。
Adam拍了拍程宗遖的肩膀,說了句好巧,之後又開玩笑似的說:“are you stalking me?”(你不會跟蹤我吧?)
程宗遖笑了笑,拉著虞粒站起身,一一介紹:“他們是我之前的樂隊成員,鼓手Adam,鍵盤手Tomaz,吉他手Tina。”
以前老去看他們演出的視頻,這樣一看的確是熟面孔,只是過去這麽多年,Adam有些發福了。
“Hi!”
虞粒揚起笑顏,熱情地朝他們招了招手,即便面對Tina,也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
落落大方。
他們也向虞粒打招呼。
緊接著,程宗遖攬了攬虞粒的肩膀,言簡意賅的介紹道:“這是虞粒。”
虞粒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介紹其他人時,他會說這是鼓手Adam,到了她這裡,就只有一句簡單的,這是虞粒。
就好像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麽關系。
心思敏感了起來。
虞粒漸漸垂下眼。遮掩滿眼的失落。
她並沒有發現,在他說她就是虞粒時,Adam和Tomaz露出了心領神會的表情,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虞粒,Adam朝程宗遖豎了下大拇指。
之後,他們又跟程宗遖閑聊了幾句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們一走,氣氛好似就沉寂了下來。
虞粒不說話,程宗遖讓她點菜,她也沒什麽胃口,隨便點了幾道。
台上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有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在彈奏舒緩的曲子,虞粒的目光呆滯,無神地盯著舞台上某一處。
其實她就是在走神而已,但落在程宗遖眼裡,還以為她在看彈鋼琴的男人。
他跟她說話她也愛答不理,結果盯著別的男人看得眼都不眨一下,程宗遖有些吃味,他朝虞粒側過身,在她耳邊低語:“這麽喜歡看?”
熱氣拂過耳尖,惹來一陣酥癢,虞粒回過神來,她轉過頭就看見程宗遖近在咫尺的臉,一張太過招蜂引蝶的臉。
距離近到快要吻上,虞粒卻皺起鼻子,不耐地推開他,“你讓開。”
在這一方面,她性格很別扭,明明平時那麽一個心直口快的人,但觸及到自尊心,她寧願憋在心裡也不願意吐露一個字。
有什麽好問的?他可能會覺得她無理取鬧吧。一個介紹而已。
虞粒按著他的臉,將他推開,程宗遖似乎是來了興致,半挑起眉,妥協般點了下頭:“成,那你記得好好看。”
虞粒沒搭理他了,還真是故意跟他作對,瞪大了眼睛盯著台上彈鋼琴的男人。
誰知道下一秒,他一言不發地起身,朝舞台走過去。
虞粒一愣,見識過程宗遖暴力的一面,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該不會他要上去把彈鋼琴的男人給胖揍一頓吧?再說一句:讓你勾引老子的女人!
正當腦洞大開時,只見程宗遖從錢夾裡摸出了幾張一百的美元遞給了彈鋼琴的男人,並且跟他說了一句什麽,那個男人接過美元之後笑著朝程宗遖點了點頭,之後走下了舞台。
程宗遖邁了邁腿,緩緩坐在琴凳上,許是很久沒有彈過琴,手隨意彈了一段不知名曲子找了找手感。
他天生就該是萬眾矚目的,不論在哪兒,永遠都是最吸睛的存在。
剛才的燕尾服男人坐在這裡彈奏了一整晚,餐廳裡的客人都是吃著盤中的美食,喝著杯中的紅酒,與友人或者愛人相談甚歡,甚至連余光都沒時間分到台上一眼,餐廳裡的琴聲只是提高氛圍的背景板。
而程宗遖就只是往那裡一坐,隨便彈了幾個音,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們停止交談,紛紛看向舞台。
程宗遖調了下鋼琴上的麥克風之後,雙手撫上琴面,修長而漂亮的手指在琴鍵上從善如流的跳動,奏響旋律與和弦,悠揚抒情的琴聲繞梁。
彈奏著曲子前奏時,程宗遖側眸。
目光越過人群,筆直地望向虞粒。
“This song is dedicated to…”他低頭,唇靠近麥克風,嗓音帶笑,“my girl.”
(這首歌獻給我的女孩)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
(遠隔重洋,日複一日)
And i slowly go insane
(我一步步走向瘋狂)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
(電話裡傳來你的聲音)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但這無法讓傷痛停止)
…
Wherever you go
(無論你去哪裡)
whatever you do
(無論你做什麽)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我會一直在這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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