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遖想看不出來她不對勁都難。
他用審視的眼神看她,掐住她下巴:“犯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了?”
那雙眼睛還是那般犀利,充滿了壓迫感,虞粒卻一點都不害怕,她笑嘻嘻的,故作神秘:“那可就太多了。”
她朝他勾勾手,示意他靠近。
程宗遖很配合,當真低下頭,耳朵湊過去,誰知道下一秒虞粒張開嘴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前幾天她咬的那個牙印都還沒消,又被她添一個新的。
程宗遖嘶了聲。
還不等他懲罰她,虞粒就搶先一步,跨坐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我想要。”
“想要什麽?”他裝不懂。
虞粒也不跟他廢話了,擰起眉,扭了幾下腰。
他的眼神明顯暗下去,喉結滾動了幾下。
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以前膽兒小得不行,現在倒成了喂不飽的小野狼,動不動就纏上他討食吃。
他的手從邊緣探下去,隔著布料。
虞粒的呼吸瞬間亂了,她的手扣緊他的肩膀。
她徹底淪為階下囚,實在受不住。
他的腕骨在不斷鼓動,她去攥他的手腕。無意間摸到他手腕上的青絲手鏈。
“你會不會把我的書房給淹了?”
他的手抬起來,故意伸到了她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濕漉漉的,順著他的手指一路往下流淌到手腕。
他笑著揶揄,是他慣有的浪蕩,直接烘熱了虞粒的臉。
不想聽他說話,於是就吻他,堵住他的唇。
皮帶扣彈開的聲音清脆,在這不怎麽安靜的氛圍中還是突兀。
在這冗長卻又並不枯燥的時間裡,他握住了她的手,牽到唇邊輕吻,還有閑工夫和她聊天。
啞著聲問她:“怎麽不戴戒指?不喜歡?”
虞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她搖了搖頭,顫著聲說:“喜歡,只是它…太誇張了。”
她就是一窮學生,整天戴一鴿子蛋,這得是有多不怕賊惦記啊。
她的指尖被他的舌尖卷進去,像品嘗美食,漫不經心說:“那就再換一個。”
胡鬧這一場,直接到飛機落地。
洛杉磯是中午十一點,國內還是凌晨,虞粒還沒倒時差,再加上實在體力透支,所以結束後直接睡過去了,yihua程宗遖將她抱下飛機,回到別墅也還在沉睡。
她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
這一覺睡得太安穩了,她伸了個很大的懶腰,然後揉揉眼睛坐起身,環視了一圈。花了一分鍾時間來開啟宕機的大腦。
沒想到一睜眼就又來到了洛杉磯,她正睡在程宗遖的房間。
而房間裡不見程宗遖。
現在就算一覺睡醒見不著他,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心慌。
因為她知道,他始終都會在那兒,在她身邊,不會走遠。
她掀開被子準備下床,余光瞥見放在枕頭旁的Mp3.
它怎麽會在這兒?
她拿起來,遲疑地點開聽,沒想到聽見程宗遖的聲音,他說:“我知道你聽過了,笨不笨?不想讓我察覺,就該在哪兒拿的放回哪兒。”
他又煞有介事地歎口氣,無奈地妥協了:“聽了就聽了吧,讓你知道不算丟人。睡醒就出來,我等你。”
虞粒噗嗤笑一聲。
她放下Mp3,穿上拖鞋興衝衝地跑出房間。
虞粒還以為程宗遖在客廳等她,只不過她找遍了都沒找到程宗遖,於是她朝別墅外走去,還沒走出去,虞粒就透過落地窗看見程宗遖在院子裡,她心下一喜,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只不過等跑出去才發現,花園已經大變樣了。
這個海景別墅的佔地面積非常廣,花園大到離譜,能迷路的程度,有噴泉,還有很大的游泳池,以及各種綠植。
現在的花園當真成了花園,因為只有花,游泳池和噴泉,其他所有建築都消失了,只有花,種滿了花,各個品種的花。
有正怒放的,有已經凋謝的,也有含苞待放的。而從花園望出去,便是一望無際的湛藍大海。
洛杉磯的天氣溫暖如春,陽光明媚。
程宗遖就站在花園的入口處。入口處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木質牌匾,上面刻著一串英文:Waiting For My Spring.
他穿著白襯衫與西裝褲,他手裡捧著一束花,像是現摘的,沒有任何裝飾,就那麽被他握在手裡。
他看見她出現,邁腿朝她走來。
虞粒怔在原地,就這麽呆呆地看著他靠近。
他像是不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陽光傾灑,照耀他的周身,落進他深邃的眼,他的眼睛裡有她的倒影,他翹起唇角,低聲說:“我說過,你喜歡花,我會送你所有的花。”
“你…”
虞粒再一次被他感動到哽不成聲。
誰知道他的浪漫遠不止如此,該給她的儀式感,統統不會少。
下一刻,他單膝跪地,一手遞上手中的花,一手從褲兜裡摸出來一枚戒指,一字一頓,格外虔誠:“小魚,嫁給我。”
從重修舊好到現在,表白心跡已經不是一次,可他知道,他還欠她一個求婚,一個正式的求婚。
虞粒還真是被他一個又一個驚喜弄昏了頭,見他手中拿著的戒指不是他之前送的那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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