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大家都可以叫我小魚。”
虞粒有點開心,本來以為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她要獨自生活很久。
看來,老天爺是眷顧她的。
許曜帆和高丞明走在三個女孩兒後面,許曜帆看著虞粒一時出了神,高丞明咳了聲,然後拉了拉湊熱鬧的張鬱馨,將她拉到了後面,又把許曜帆推到了虞粒的身邊。
許曜帆嚇了一跳,回過頭憤憤地瞪了眼高丞明,揮起拳頭一副要教訓他的樣子,虞粒注意到動靜,狐疑地看過來,許曜帆的手瞬間收了回來,又紅著臉低下頭,尷尬地摸著脖子,試圖搭話:“我的志願也填的R大,不過我的分比你低了三十分,你真的很厲害。”
虞粒也覺得不自在,畢竟表過白還被她拒絕了。當時他說想跟她一個學校。
如果不出意外,他們還真是校友。真他媽狗血。
“你也很棒啊。”她客氣地笑了下。
農貿市場離小區不遠,大概要過兩個路口,他們一行人掃了共享單車。
他們陪虞粒買了所需用品,然後又去買了菜。中午回到家,他們很熱情地邀請虞粒共進午餐,虞粒大大方方地答應了,之後他們又幫虞粒打掃屋子。
每個人分工明確,重活全歸兩個男生,女生就乾一些擦擦洗洗的活兒,時不時偷偷懶嬉笑打鬧一會兒。
即便小屋簡陋一貧如洗,飛滿了塵埃,但還是擋不住那些歡樂的聲音。
這是他們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模樣。
靈動,鮮活,稚氣未脫,也熱烈。
忙完正好到飯點兒了,虞粒提出請他們吃飯,以示感謝。
張鬱馨說想吃小區對面那家燒烤。於是一行人出發去燒烤攤兒。
吳琪是個很酷的女孩子,不忘抱著她的滑板出門,也提出吃完飯去海邊散步。
天還沒黑,殘陽掛在地平線,全是緋紅的火燒雲。這座海濱城市,風裡都是海水的味道。
可虞粒看到正在滑滑板的吳琪,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
這一天過得很快,在忙綠中度過。她根本沒什麽時間去想程宗遖。
可就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程宗遖就毫無征兆地闖進了她的腦海裡。
她在Tina的Instagram裡見過程宗遖玩滑板的視頻,那時候他們樂隊一行人也會滑著滑板去追日落。
其實現在仔細想想。很多面的程宗遖,她都沒有親眼見過。
沒有見過他玩賽車,沒有見過他衝浪,沒有見過他敲架子鼓。
在Tina面前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小魚,你要玩一玩嗎?”吳琪停下來,回頭看她。
虞粒回過神,迅速掩飾眼底的落寞,她擺擺手:“我不會。”
“不會可以學呀。”吳琪滑著滑板來到她面前,“特別好玩,你試試。”
虞粒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決定大膽邁出那一步。
她小心翼翼踩上滑板,結果,這玩意兒看著簡單,她滑了不到半米就整個人東搖西晃,根本站不穩,她驚叫一聲,下意識想跳下來,不料有隻胳膊及時接住了她。
這才沒有摔倒。
虞粒整個人都撲到了對方懷裡,撲面而來的是很乾淨清爽的氣息,她抬起頭一看,居然是許曜帆。
剛才太慌亂,許曜帆的眼鏡都掉下來了一邊。
他緊緊摟著虞粒的腰,在對上虞粒視線的那一刻,臉紅脖子粗。
虞粒反應過來,立馬往後退,扯了扯衣服邊角,乾咳一聲:“謝謝你啊。”
“沒事。”許曜帆重新架好眼鏡。
出了糗之後,虞粒將滑板還給了吳琪。
到了燒烤攤兒,點了菜之後,張鬱馨從保鮮櫃裡拿了幾聽可樂,一人一聽。
虞粒剛準備拉拉環,可當觸了一指尖冰涼時,愣了一下。
那些記憶又翻湧了起來。
程宗遖曾經對她說:“女孩子還是少喝冰好。”
那股涼意似乎從指尖蔓延到了心臟,在這炎炎夏日,冷得快要發抖。
抿著唇沉吟了兩秒,她還是去換了常溫的。
吳琪隨口問道:“你生理期嗎?不能喝冰的?”
虞粒搖搖頭,扯出一個笑:“不是,不習慣喝冰的。
她拉開拉環,插入吸管,垂著眸吸了一口。
好苦,好苦。
吃完燒烤,天已經黑透了。一行人去海邊散了散步,吹了吹海風。
等走回小區時,已經九點了。
小區裡的路燈很暗,有的壓根兒連閃都不帶閃一下的。
“小魚,你晚上最好就不要一個人出門了,這小區白天還好,晚上燈都沒幾個是亮的,你長這麽漂亮,太容易讓壞人惦記了。”吳琪說。
“就是,這破小區,要不是房租便宜誰來啊,外面黑,樓道更黑。”張鬱馨接了句,“手電筒都照不亮。我每次上樓都覺得後面有鬼,背涼颼颼的。”
“沒事啊,你要是晚上有啥事出門的話就叫許曜帆陪你。”高丞明一逮著機會就牽線,“他四隻眼呢,看得賊清楚。”
其他幾人轟然大笑。
許曜帆一拳頭砸高丞明肩上,明明不好意思得很,可還是結結巴巴地說:“你如果真有需要,隨時叫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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