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髒辮不管他,把臉伸向小鶯:“媳婦快點。”
小鶯一巴掌拍他臉上,但也賞了他一個吻:“趕緊說!別嗶嗶。”
小髒辮把手機拿出來,給他們看了幾張林羌在醫院門口被潑泔水的照片,引得蒜頭驚呼:“操……這麽猛。”
“哪來的啊?”小鶯把手機拿過去仔細看。
小髒辮仰著頭怪得意:“也不看看哥們是誰。”
“別幾把吹了,聽你說句話真他媽費勁,能不能乾脆點別加戲啊!”公主切女孩煩死了。
小髒辮這才說:“郭子開顱又開了心臟,他們家給他轉到北京了。剩下倆蠢貨情況還好,就還在縣醫院呢,昨天下午,陽光給他們送東西,撞見這姐姐被欺負了。”
“然後呢,跟老大有什麽關系?”公主切問。
小髒辮從袋子裡拿了杯牛奶出來:“你猜這個咖啡角在什麽位置?”
袋子上寫著呢,縣醫院東十五米,一目了然。
顯然靳凡去找過她了。
“我還以為她跟以前那些來勸老大回去繼承家產的人是一夥的呢,原來是老大的相好,難怪知道老大生日。”小鶯說。
脫索癟嘴搖頭:“她白天穿個背心哭著下樓,事實顯然比這複雜。我壓一個破鏡但是還沒重圓。”
“你管那麽多呢,反正先當大嫂供著準沒錯。”小髒辮說:“我已經讓陽光去要微信了。”
一群人嫌惡地籲他,蒜頭拿起張牌扔他臉上:“要說起當狗腿子,還得是你啊莊哥!”
小鶯瞥他:“別是看她長得俏,想撩騷吧?老大的東西你敢想,腳筋是不是不想要了?”
“嘖。”小髒辮吧唧嘴,在她臉上嘬了一口:“你老公是那種人?”
“別讓我把你微信裡那一溜外圍點點名,你騷不騷別人不知道,我他媽還不知道嗎?”小鶯罵。
“打起來打起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哄。
樓上突然傳來開門聲,沒人鬧了。
靳凡下了樓,著一身黑,戴著簷帽,一眼看去全是腿,那壓迫感嚇出他們幾身冷汗。
感覺有事,下一秒就聽到靳凡說:“吃飽了?”
他們懂了,這是要出去浪了,相繼站起來,勾肩搭背,一臉雀躍地跳進座駕,準備造反。
尾燈全開,整趟街紅光染天,改過的排氣管聲音性感,打著口哨的小流氓奇裝怪服,形態各異,猛一腳油門劃開這一道暗夜。
攀和縣是癸縣旁邊更小的一個縣,又窮又破,年久失修的老路多,新樓盤緊鄰國道,周遭有商場和虛假的生態園,相對熱鬧些,越往裡走越寒酸,冷不丁來到一個鄉鎮入口,會有一種穿越到二十年前鄉野的錯覺。
但這就是在燕水,這個緊鄰華國首都的省份。
縣城主道往西一座荒涼橋邊,有一個與整個城鎮格格不入的“網紅孵化公司”,其實就是當地不務正業的青年的據點。早期是賣淫嗨粉的大本營,現在也是,只是從地上轉了地下。
自從靳凡這個來歷不明的不速之客闖入癸縣,接手原先四哥的車行,攀和縣這些人也開始玩兒車了。
靳凡停到這三層樓門口,下了車,靠在車門,燃起根煙,風把煙頭那一點火光燎得更旺,月照下的影子纖長如刀,刀刃凝聚了殺伐氣焰,於是他越平和,就越是散發一股子來勢洶洶。
小髒辮他們相繼趕到,下了車,沒素質地摁喇叭,踩到發動機蓋,朝樓上大聲嚷嚷:“嘿!傻逼!爹來了!”
蒜頭大笑,雙手聚攏到嘴邊,也嚷道:“勇哥趕緊把褲子提上,這麽大動靜沒萎嗎?”
“你懂個屁,我勇哥幾把鑲珠,能硬到入土!”小髒辮賤兮兮。
“哈哈操——”公主切沒忍住:“真的假的,我以為在人家地盤鬧事之後就龜縮起來的人是個萎貨呢!原來鑲珠了嗎?”
他們太鬧,侯勇當不了太久王八,帶著幾個排骨精狀的男的畏畏縮縮地出來了,站到靳凡車前。
小髒辮從車上跳下來,摘了臉上裝逼的面具,湊近侯勇:“喲喂,這不我勇哥嗎?怎麽臉色那麽難看呐啊?得絕症啦?”
侯勇臉型方扁,有點一字眉,鼻子算高,但鼻孔外翻,嘴唇不厚,只是齙牙,就有點像大嘴猴。
小鶯就是這麽叫他的:“大嘴猴叔叔把我幾個哥哥弄進醫院了,給了你這麽多天時間,你應該想明白磕頭的姿勢了吧?”
“媳婦別辱大嘴猴奧,乖,叫大嘴豬。”小髒辮溫柔地對小鶯說。
豹子糾正他:“別他媽辱豬。”
引起大笑。
“輪得到你們說話了?狗仗人勢的東西!”侯勇忍到這裡才發火,實屬不易,只是他剛說完,就被靳凡照著太陽穴一巴掌扇到燈柱上。他還沒反應過來,靳凡已經薅著他頭髮,把他摁在發動機蓋。
他渾身是汗,眼珠子亂轉聚焦不了,緊咬著牙,呼吸在發動機蓋不停地顯影。
靳凡摁著他的臉:“誰給你的錢,車。”
侯勇心頭一沉,抖著唇嘴硬:“老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靳凡朝小髒辮伸出手。
小髒辮懂事,馬上把車裡的鈑金錘拿來,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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