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互相對視,小髒辮還有問題:“老大帶我們玩兒,飆車賽馬打架鬥毆,其實是想引起誰的注意,對嗎?”
“對。”
小髒辮點點頭:“我們被劉廣傑他們逮了,是成了別人跟他談判的條件,對嗎?就是說,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也不會被逮了。”
仲川沒想到他這麽理解:“但沒他,你們也不會今天才被逮,別說我們帶你們玩兒,我們來之前你們也每天作死,保你們可不輕松。”
“好。”小髒辮抓起車鑰匙,帶著一陣風,重重摔門走了。
小鶯不知道說什麽,跟著他走了。
仲川突然覺得自己話重了。
蒜頭這時說:“別擔心了川哥,他分得清是非,老大對我們做什麽我們都不怪,你說得對,我們這種熱愛作死的人,要不是老大護著,早死八百回了。我們只是……”
脫索接上:“我們只是覺得我們沒用,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忙都幫不上。但凡警惕性高一點,就能有防備,不至於被逮到,讓他們拿我們威脅老大。”
“川哥,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們來癸縣是有事辦,我們傻逼猜不出來是什麽,但知道你們沒利用我們。我們愣頭青,一身毛病,可能什麽時候變天看不出來,但誰對我們好我們門兒清。”公主切坐下來,摳著指甲:“可是從昨天起我們知道,這種好是限時的。”
蒜頭托住下巴,不看仲川:“你們遲早有一天辦完事,遲早有一天不再管我們了。”
仲川本來就頭疼,現在更疼了。
實話實說也沒用,他們太單純,早就投入感情了。
林羌是晚班,中午才醒,是被餓醒的。
她打開冰箱,除了麵包就是黃瓜,最後視線停在昨晚的外賣,雖然冷透了,但熱熱還能吃。
可當她走過去,撐開袋子,還是沒動,改叫了份拉麵。
半個小時,外賣送達,林羌看外賣員還是昨晚那小哥,就問了下昨天那個訂單的詳情,外賣員邊想邊說:“哦,聯系人是羊羊,地址芙蓉園二期五號樓60……”
林羌知道了:“謝謝。”
“不客氣。”
原來是簡宋。
簡宋安裝的所有消費軟件,默認聯系人都是羊羊,她設置的。她曾跟他說,她很討厭別人叫她小名,但簡教授叫,她就很喜歡。
返回餐桌,她把拉麵放上桌,再看那份外賣。
昨天沒注意,這杯奶確實不是她常喝的那家。大概是簡宋的眼線隻告訴他牛舌餅在哪裡買,忽略她喝牛奶也隻喝一家,只有那家的奶她不會惡心。
她坐下來,掀開拉麵的塑料蓋,湯面合一,劈開筷子,拌勻吃了一大口,一口接著一口。
她吃得太急,嚼也不多嚼,剛吃一半,突然反胃,匆忙放下筷子,跑去衛生間,扒住馬桶圈狂吐。吐得臉通紅,胃都要噦出來,這陣惡心才淡去。
她手撐著地,轉過身,靠著馬桶,就地坐下。
是簡宋買的,這不很正常?也值得心不在焉?
她閉上眼。
雖然這陣惡心離譜,那她也沒苛責自己,罵完就算了。現在要緊的是請下星期的假,去三院神內找李擎主任確定治療方案。
小髒辮他們回來也不見人,車行的燈又憋了幾個,氣氛陰森吊詭,一連幾天都像墳場。
劉廣傑把人都送回來了,靳凡卻沒履行答應的事,他免不了要打電話催促一番。
仲川這兩天泡在車行,就總是看到靳凡摁掉他的電話。
靳凡白天在樓上睡覺,晚上改那幾個單子,以前他們都願意忙活,他還能教他們,他在一邊看。
現在他們一個個鬧氣,正好他也不願費口舌,自己幹了一了百了。
仲川幫了他一些,閑下來點了外賣,在肘子和烤鴨之間選了半天,最後點了麻辣香鍋。
靳凡光著膀子乾活,肌肉奪目,臉又俊俏,仲川看不了一會兒手機就瞥一眼,靳凡還沒煩,他先煩了:“哥你能穿件衣服嗎?看得我上火。”
靳凡沒回頭:“你願意在這兒耗著。”
“那不是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繃不住勁,過來找你嗎?我現在是不信這些人能依法辦事了,咱們倆總比你一個人強。”
“操那沒用的心。”靳凡轉過身來:“我叫了倆女的晚上來,你要不也分一個?”
仲川挑眉,不敢相信:“不吃素了?”
靳凡把手腕上的白布條一圈一圈拆下來:“及時行樂。”
仲川對這種話題來勁,笑得猥瑣:“他們那會兒鬧那女的,起哄叫大嫂,我以為你假戲真做了,忘了她是戈彥找來的。看來是我想多了,你哪能看上女特務。”
靳凡把白布條甩過去:“沒事滾蛋。”
仲川被抽了臉,當下見紅,又不知道哪句惹得他動怒,不敢說了,外賣也不吃了,丟下句“那我撤了”匆匆走了。
靳凡靠在桌前,久久未動,嘴上的口子結痂了,抿一下不會感覺有異物阻礙,也沒痛感,伸手摸也只有一下午沒喝水造成的唇乾脫皮。
肩膀的傷還在,但昨天被鐵片割到,新傷疊了舊傷,口子已經不是原先的形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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