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的事弄完,我就有空了。”
“你最好真有空。”沈佑給他添堵:“還有個事兒啊,唐夕加了夏燈微信。”
遊風第二次掛斷。
他把朋友圈刪了以後,夏燈把他拉黑了,他現在聽不得任何人說誰加了夏燈微信。
他還去問“百合”有沒有空,百合沒回。
那他不是覺得朋友圈太隨便了?誰在朋友圈解決八年的事?
而且他以前發消息,她經常第二天才回,解釋“當時在忙”,現在住在朋友圈了?
本來就隻睡了仨小時,沈佑又找事,他現在感覺牙有點疼。
洗漱完,秘書已經把早餐布好,他坐在桌前,拿起叉子卻不開動,低頭操作手機——注冊了一個新微信。
他很直接,也沒跟她一樣裝模作樣,直接把微信名設置成WQXD。
輸入她的微信號,顯示用戶不存在……
他抬頭問:“什麽情況下會顯示用戶不存在?”
秘書回答:“不允許您添加的時候。”
“……”
遊風不信,研究一番發現設置不允許通過微信號添加會這樣。他又試了手機號,也不行。
但他氣消了。
上次文哥告訴他,島上有人把手機遞給夏燈,想加她微信。
他倆那次上完床,他就解鎖她手機,把她微信新添加的人刪掉了,但他沒動設置。
今日他加不上,足以說明她後面自己設置了不允許被添加。
是怕他不開心嗎這位嘴硬的夏老師?
突然間牙不疼了,朝外看一眼,陽光也明媚。
*
夏燈在塗州、北京往返了兩次,才跟王蘿予約上飯。王蘿予已經結婚,一邊看孩子一邊做翻譯,時間不好安排。夏燈遷就她,約在她家附近,讓她來選餐廳。還是夏燈先到了——她說孩子在鬧,可能要晚點到。夏燈專門騰出一下午,讓她不用急。
等待期間,小姨打來電話,夏燈扯動唇角接通道:“小姨。”
小姨上來便問:“微信怎麽回事?怎麽搜不到你了?”
“我剛盼得我媽忙起來,顧不上給我找男人,你頂替上了。”
“我肯定比你媽眼光好,而且絕對先調查好。你快把權限打開,給他們加。工作累了想放松,打開列表一滑,多快樂。”
“多不衛生。”
“你小姨能給你找不乾淨健康的嗎?”
王蘿予到了。
夏燈正好掛電話:“小姨我還有事,你自己留著滑。”
王蘿予有些局促,眼睛也一直不敢看夏燈,雙手放在膝蓋,始終沒拿上桌。
夏燈打招呼:“你好,希望沒打擾到你。”
王蘿予搖頭,聲音有點小:“覺得打擾就不會答應過來了。”
“先點菜吧。”夏燈把菜單遞給她。
她剛翻開第一頁,便有一個手指蜷縮的動作,還沒翻到第二頁,已經把菜單合上,推回給夏燈:“我都可以。”
夏燈也沒再翻開,只是問:“你有忌口的嗎?”
“沒有。”
夏燈隨即對服務員說:“就你家的招牌菜吧。”
服務員離開,王蘿予才說:“我沒來過這家。”
“我也第一次來,菜單上的菜都是第一次見。”
王蘿予終於把雙手拿到桌沿:“你找我是問照片的事?”
“嗯。”
王蘿予好奇:“那是你啊,你沒一點印象了?”
夏燈解釋:“我對於特別難過的記憶會在每次想起之初就換別的來想,或者找事做。所以很久以前又不太好的事,我印象都很淡。”
王蘿予知道:“我之前翻過一本書,作者是維京人,也是用這個方式保護他的精神世界的。”
旋即她把知道的告與夏燈:“高一大會之後孫越川組局……”
孫越川。
夏燈突然耳鳴,周圍一切鏡像顛倒。
她記得。
*
十三年前,夏燈高一。
入學第一天,高中校門口人流如潮,司機把夏燈送到校門口對面的街邊,她穿過人行道,進入學校。
校門內大道兩側,站著一群叼著棒棒糖打鬧的男生,在夏燈獨自經過時弄出很大動靜。
其中就有孫越川,但夏燈並不認識。
確定班級後便是軍訓,要去老校區,夏燈本不想去,余焰女士也跟班主任說明她貧血的情況。但第二天這件事卻在家長群裡被人匿名提到,話裡話外抵製特殊化。
夏燈隻好前去,想著跟教官說明貧血的情況也是一樣。
軍訓期間,孫越川開始對夏燈展開追求,方式不限於給她買水、買巧克力,給她送小風扇、冰貼。她走在路上,要被球砸到,他也突然拉她到身後,扭頭罵大街。
夏燈不勝其煩,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找教官。
沒兩天他開始造謠,說夏燈喜歡他。
夏燈當時是到播音室拿著喇叭拆穿他謊言的。
這一澄清,為她換來後面半個月被孤立排擠、被言語暴力的處境——因為當時孫越川在高一新生裡拉起了“一派勢力”。
夏燈本來也不愛說話、交友,很多辱罵不知源頭在哪,也懶得一一把那些人找出來分辯。結果就是走到哪兒,都能聽到“清高”“暗騷”“裝”,還有尖銳的嘲笑。
半個月後,軍訓結束,所有人離開老校區回歸學校,這場鬧劇還沒結束。彼時夏燈已被校園暴力了二十天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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