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不語,但也是默認。
這麽一來,就很好懂了,男鬼認為是這個部落的其他人害死了徐三娘,自己找不到徐三娘,所以更不希望其他人可以去投胎。
果不其然,男鬼恨恨地說:“三娘死不瞑目,他們卻能去投胎,為什麽?!”
“你錯了。”蘇聞淡淡道,“不僅是投胎。”
“那還有什麽?”
蘇聞:“善惡有報,若是作惡,那些人自然不能去投胎,自有鬼神責罰。”
責罰…鬼神的責罰。
男鬼低著頭思考許久才從地上站起來:“我帶你們去。”
【死者的老公?那豈不是恨極了這部落裡燒死他媳婦兒的人了?】
【媽呀,一千多前,這得是多深情的人啊。】
男鬼帶著大家兜兜轉轉,速度就快了很多。
地質學家對這裡可太好奇了,有了鬼神又有神獸,他好像也沒有那麽害怕了,於是小心地問:“各位,我可以問問,這裡為什麽會在地下嗎?”
男鬼道:“因為他們本就是隻敢活在地下的蛆蟲。”
“三娘除外。”
行,你還挺雙標的。
原來這些人搬來這裡後,為了避免以後又有人來,又或是戰事,所以就乾脆挖了一個地下城,自此以後隻做活在地下的人。
這聽起來簡直匪夷所思,畢竟地下那麽潮濕,沒有光照,即便是古時候有燭火,他們居然也活了這麽多年。
男鬼叫蔡慎,看得出來對這裡的惡意非常大。
因為時間已經過了很久,這裡的房子好些已經塌了,有些地方也被落下來的土給壓住。
而且,四周都是燒焦的痕跡。
林丁奇問:“這裡起火了?”
蔡慎:“我燒的。”
所有人驚呆了,林丁奇指著這一整片:“都是你燒的?”
蔡慎也不覺得有什麽是不能說的,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燒了就是燒了,他還嫌燒得不夠:“是。”
“他們不是喜歡火嗎?三天三夜,讓他們燒個夠。”
難怪,燒了這麽久,這些石頭土,就更不會被壓壞了。
最終幾人都到了一片空地前。
蔡慎停佚䅿下來:“就是這裡。”
這是用石頭圍起來的一片地,非常寬敞。
密密麻麻的立著很多的小牌子,一眼看上去非常的滲人。
殷昇:“這是縮小版的公墓?”
因為湊近一看,那些小牌子上寫的都是人名。
這麽近,肯定也不是全是土葬,畢竟一個人那麽大,挨這麽近,哪裡可能。
但在小棲無她們的眼裡,這裡每一座墓上都縈繞著煞氣,那些鬼,就是被封印在這裡的,密密麻麻,三千多人,或者說三千多的魂魄。
南司說:“都被封住了,難怪出不來。”
這哪裡是墓啊,這就是一整個囚鬼現場。
眾人還在感歎的時候,初至已經走上前,低頭撿起了圍住這裡的一塊石頭,低頭看了一眼,石頭都仿佛是被血浸透一般,她心裡那些陰暗的念頭仿佛又一次被翻了出來。
隨後,她將石頭扔進了這墳堆中。
雙目微垂,酆都大帝的帝印仿佛從天而降,印在了這片土地上:“吾之帝令,神顯,陣破。”
周圍開始傳來什麽東西碎裂的東西。
幾個拿著手電的人一照,發現那些石頭竟然都裂開了。
緊接著著地下居然刮過一陣陣的風。
面前的一片墳地之中,一個個的鬼影從地底冒了出來,三千多的魂魄,密密麻麻,擠得幾乎看不見鬼臉,一個個像是沒有神志似的,表情空白。
這些都是死後被埋在這裡的人,因為還虛影,倒是不佔地。
林丁奇目瞪口呆:“臥…槽…”
他真是沒見過這種場面。
一道嘶啞難聽的聲音從三千魂魄中傳出來,陰沉沉的:“來者何人,破我神陣,誤我修為,毀我神格?”
小棲無目露茫然:“這世上,還有棲無不知道的神嗎?”
“沒有。”蘇聞也走上前,無聲將所有人護在身後,淡淡道,“不過一個孤魂野鬼罷了。”
那個難聽的聲音頓時暴怒:“爾等放…”
話音未完,一道神令從天而降:“本帝君看你才放肆!”
那個自稱為神的鬼被吼得一愣,然後整隻鬼就不受控制地被提了起來。
也是這時,能看見鬼的人才看清這是什麽樣子的鬼。
長得又黑又矮又胖,林丁奇拿著手電照在這個鬼身上,嫌棄地說:“按照鬼神顏值來排,這連個標點符號都夠不上啊。”
那個鬼被刺眼的燈光一照,立刻別過頭:“這是什麽東西!”
林丁奇:“這是科技。”
初至手腕一動,這個鬼就頓時砸到了眾人面前,大家都怕瘟神沾到似的往後退了一步,順便拉了一下周圍看不見鬼的人。
這個鬼還沒說話,就被一腳踹在了臉上,他表情扭曲:“你們到底是什麽妖怪!”
“妖怪?”初至踩著他的臉,“你看是你怪,還是老娘怪?”
這個鬼被踩得動彈不得,表情都扭曲了。
小棲無歪著頭蹲下來,繞過帝君的腿一看,指著這個鬼:“棲無記得,這是那個首領。”
“什麽首領?”
因為當時看牆畫的時候,大家都是識字的,所以注意力都在字上,去研究那些字了,棲無不識字,隻好研究畫,還看得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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