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這順風耳的聽力,應該問題不大。
借著外面的零零散散的微光,靜謐的房間裡連濃重的呼吸都顯得格外荒唐。
她睜開眼,整個人輕飄飄的,在忽明忽暗裡望著他直勾勾闖進她眼中深情的眉眼,雙手往上攬住他的後頸,借著他松開她的瞬間軟糯地對他說:“我想你了。”
顧堯又吻上她,在她摻雜著蘋果汁的唇間輾轉廝磨著,聲音嘶啞:“我也是。”
“想你想的不行。”
他說著挑開她的唇齒,探舌進去,貪婪地卷裹著她的舌尖勾纏,吮吸,潮濕炙熱的呼吸越發的濃重。
良久,顧堯不急不緩地退出唇舌,嘴裡咬著從褚一諾口中勾過來還剩一半的糖。
他垂眸凝著她發紅的唇,臉頰和潮氣蒙蒙的杏眼,呼吸急促的心口還在拚命的上下起伏,低頭啄了下她的唇角,彼此鼻息間縈繞著糖果的滾燙香甜。
他抵著她的額頭勾出糖給她看,收回去玩味地沉聲低笑:“一顆糖,哄好了。”
褚一諾:“……”這是一顆糖的事兒麽?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但這字數應該還可以哦~~麽
第92章 石縫花開
“你這糖味兒把醫院裡的小朋友引來, 我看你怎麽分。”
孔遠一一邊給褚一諾膝蓋上的摔傷換藥,一邊頭也不抬地溫聲打趣。
褚一諾笑:“我就說是你給我的,找你要。”
孔遠一掀眸有些無語地看了眼褚一諾, 沒說話。
褚一諾纖細的手指慢悠悠的來回折著綠色的糖紙,嘴裡抿著糖插科打諢:“主要是吃糖能減輕痛感,我這不是怕痛麽。”
“我記得你小時候從樹上摔下來躺了一個禮拜,倒是一聲不吭。”孔遠一將藥棉扔掉,伸手取紗布, “怎麽還越活越回去了?”
褚一諾咂舌:“師兄你不說實話我可能會開心點兒。”
孔遠一不由得一笑, 專心包扎起來。
褚一諾瞥了眼自己的傷口,這是前幾天摔傷的。
那天晚上上廁所回來的時候沒注意地上的石頭,直接給磕了個狗吃屎,幸好她跟曾軍醫一間宿舍, 能讓人及時幫她處理一下傷口。
就是本來想瞞著顧堯來著, 畢竟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工作和任務, 其實也難得見上一面。
結果一見面就被他給發現了, 少不了一頓訓。
褚一諾這次是跟隨孔向明外派出差做交流培訓,時間也就半個月, 一眨眼過去了一大半,也沒時間過來見一見孔遠一, 給她那傲嬌的師父帶個安好。
趕巧今兒下午沒安排,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在跟師父吹耳旁風說邀請他陪她一起去換個藥, 小老頭直言懟她是司馬昭之心, 他才不去。
行吧,連日來她也算是看懂了, 本以為人都來了氣是消了, 然而忘了另一方面。一般來說哪有老子服軟給兒子台階下的, 人大概率是在等兒子給他台階下呢。
那她這隻受傷的“信鴿”就去幫忙翻譯一下她面子賊重的師父的內心獨白吧。
“師兄。”褚一諾倏然喊了一聲。
“怎麽了?”孔遠一抬眸看向褚一諾。
“我們再過幾天就回國了。”褚一諾也不繞彎子,直言不諱,“師父那脾氣你應該比我清楚,抽空去給他老人家認個錯吧。”
孔遠一給紗布上貼好最後一條膠布,拆著醫用手套:“我知道,最近這邊實在是太忙,我不是不去,是沒時間。”
褚一諾其實也大致猜到了可能是太忙,畢竟最近的小規模暴/亂過於頻繁,加上時不時的自殺式襲擊,導致醫院的住院部已經住不下人了,還在搭建臨時的住院點。
這也是她難得見到顧堯的原因,他們加強巡防,也很忙碌。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慕卡爾政府軍與反政府軍簽訂了臨時停戰協議,一致對抗恐怖組織,而科奧也逐漸恢復了日常的平衡。
可是褚一諾有時候總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會偶爾浮出來,一顆心會忽然沒頭沒尾地懸著,還會莫名的心神不寧,卻偏偏又說不上來。
“想什麽呢?”孔遠一的聲音打斷了褚一諾的胡思亂想。
“我在想啊,逃避只是一時的,你總不可能逃避一輩子吧。鞋子合不合腳總要穿上去試一試,走一走才知道,你看都不看怎麽就斷定它不合適呢。”褚一諾彎腰有條不紊地將褲腿挽了下去,坐起身來,神色認真地看著他,“師兄,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
孔遠一拎著醫用手套的手一頓,掀眸看向褚一諾,她沒有明說,卻說的比什麽都明白。
他過來做無國界醫生就是因為父母逼他相親,確實是被煩多了才想著換個環境,就當做散散心。
當初準備期間一聲不吭也是料定父母知道會生氣,才會先斬後奏。
只不過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同他說出這番話的竟然是這丫頭。
其實是誰都可以,卻偏偏是她。
孔遠一將手裡的醫用手套扔進醫療垃圾筐裡,掀眸對上褚一諾含笑的盈盈眼眸,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那你呢,你找到你想要的了?”
話音剛落,診療室的門被“扣扣”敲響,兩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門口那一抹耀眼的迷彩。
褚一諾莞爾一笑,眼睛落在顧堯帶著笑意的英俊面龐上,清潤的嗓音變成了兒女情長的溫柔:“嗯,早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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