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牽手的動作緩慢而溫柔,又像撩撥,讓人分外心動。
褚一諾臉微微發熱,低頭看著包裹著自己的這隻修長的手,指骨分明,背骨線條和青筋格外有力量,掌心卻如春風般溫暖。
還記得這隻手第一次護著她的時候並不溫柔,反倒是有些粗魯,跟它的主人一樣,好看卻難以接近。
後來的那三年裡,她偶爾閑下來還是會想起這個中國軍人。
想起在危險關頭他這雙力量感十足的手,也想過這麽帥的隊長應該是有女朋友,甚至於是有老婆的。幻想過他牽著他愛人的手,應該是很溫柔的吧。
有時候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他的手牽著的會是她,是比想象中更加的溫柔。
“我剛上高中的時候有一小段焦慮期。”褚一諾柔聲跟顧堯聊了起來,“我那時候是剛跳級到高中部,可能年紀小不太適應,導致第一次考試的成績很不理想。學校的意思是如果我下一次考試還達不到跳級生的水平,就只有重新回到初中部。”
“你想啊,你一初中生直接跳到高中也算是大陣仗,搞的人盡皆知。要是沒多久因為能力不行又給降級回去,這臉就丟大發了。所以那段時間越是胡思亂想壓力就越大,更是焦慮到不行。”
“轉折點,你認識了今天的那個學長。”顧堯接了句。
褚一諾已經習慣了顧堯的讀心和預判,不再大驚小怪。
她笑著點了點頭:“我這學長吧高中的時候不是現在這樣的,就賊文青,白白淨淨的特有書生氣質。我是在學校圖書館不小心撞倒了他的書。雖說是意外,但也有可能是天意,幫他撿書的時候看到他書的扉頁上寫著的人生格言,你別說開竅有時候真就是一瞬間,就那一眼我突然就悟了。”
“然後湊巧他已經高三了,在文學上的儲備量很大。我那時候在這一塊算是短板,就經常向他請教,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後也不焦慮了。世界很大,人人都是凡人,這路走不走都會到明天,又何必庸人自擾。想通以後考試沒再掉過鏈子,跟著後面又跳了一級。”
所以成了通透的哲學家,到最後還不忘誇一下自己。
“總算是知道你這一身論斤的人生格言哪兒來的了。”顧堯摩挲著姑娘的手把玩,黑眸卻一直專注著她的眼睛,“只不過你倒是偷師成功,你這學長看樣子已經被社會的欲望腐蝕的差不多了。”
“變化是有點兒大。”褚一諾說,“也理解,每個人對理想的追求都不同,人在不同階段也會有不同的感悟和變化。學長上學那會滿腹經綸,不屑世俗。但終究還是入世俗為五鬥米而折腰,但看他現在這狀態,好像還挺享受這樣的理想生活。”
褚一諾笑對顧堯,而他眼前這個男人卻不一樣。
他鐵骨熱血赤子心,一身軍魂一世明。
她沒有見證過他的過去,可她知道他的理想和信仰從未改變。
“那你呢。”盡管如此,她還是想從他口中得知,“你渴望的理想生活是什麽樣的?”
顧堯垂眸晃了晃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掀起眼簾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褚一諾:“就是現在。”
褚一諾揚唇甜蜜地笑了起來,柔情如水的眼眸與他情深似海的笑眼隔空交織,絲絲縷縷糾纏不清。
“哎對了。”
褚一諾在跟顧堯唇與唇碰上的咫尺距離時,倏然暫停:“怎麽你生日和你家地址都那麽多個一啊?”
顧堯伸手輕輕彈了一下褚一諾的腦門,靠回椅背,直接給他氣笑了:“褚老師,你是真的很會破壞氣氛。”
……
抵達冰城後,天已經大黑,整座冰天雪地的北國風光盡收眼底,滿城燈火璀璨,街巷年味兒濃烈。
有一種冰雪為伍的浪漫色彩,這是在渝江永遠看不到的景色。
顧堯是提前訂好了酒店,下了飛機,酒店的專車已經在航站樓外靜候,上了車直接開往目的地。
褚一諾一直沒問顧堯酒店定的是一間還是兩間,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兒自然而然會發生,她一點兒也不排斥,反而還有些期待。
然而,已經站在酒店房間的她居然一個也沒猜中。
顧堯確實是隻定了一間房,但這居然是個套房,有兩個房間。
這個男人,他真的……有錢。
還……亂花錢。
客廳的落地窗外正對著冰城的繁華大街,放眼望去錯落有致的高樓大廈燈火璀璨,像一幅被框在玻璃框裡的冰雪夜之城畫作。
天兒太晚了,明兒他們還要飛漠城。
顧堯瞧著攤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姑娘,室內暖氣很足,她脫了羽絨服身上是件修身的高領針織,將她薄削又玲瓏的曲線展露無疑。
顧堯舔了下唇,走過去把人拉起來攬進懷裡,親了親她臉側問:“吃什麽,我叫客房服務。”
點了餐,顧堯松開褚一諾,起身從門口開始挨著細致地檢查起來。
他一邊檢查一邊跟她科普在外住宿不管多豪華的酒店都不要大意,挨個兒告訴她應該怎麽排查。
褚一諾其實出門在外也會檢查酒店房間有沒有偷裝攝像頭,有沒有違禁物品之類的事項,只不過還是沒有顧堯這麽的細致。
她感覺出這趟門自己簡直就是個廢物,什麽都是顧堯在操心。
不過這感覺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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