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徐爺爺去世的時候,靳老爺子也因為妻子先前過世而臥病在床無法參加,為此還一直耿耿於懷。
沒想到啊沒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卻把緣分落在了彼此的孫子孫女身上。
“哎,承運啊,我當年瞧著你才上小學,沒想到一眨眼女兒都這麽大了,還變成了我的孫媳婦兒,哈哈哈,緣分啊緣分!”
靳爺爺笑的合不攏嘴,難怪第一眼見著徐來就覺著親切,原來是徐老頭的孫女兒。
徐承運也笑:“是啊,一眨眼幾十年就過去了,幸好靳叔您身子骨硬朗。”
“哎,當年啊你父親的葬禮我沒辦法趕來瞧他最後一面,遺憾啊!”靳學義說著說著歎了口氣,“看來還是他在下面保佑著,保佑我這個老頭子啊還能看到我們兩家喜結連理。”
“是是是,您說的是。”徐承運頷首應著。
“……”
雙方大家長聊著聊著聊到的兩位現役首長工作上的事兒,聊著聊著又聊到了兩個孩子的事兒,總之有聊不完的話題,完全把兩個小的拋諸腦後。
靳時川看向徐來,拉著她的手低笑道:“看來咱們這算是指腹為婚。”
“才不是,指腹為婚可不是咱們孫子輩兒。”徐來白一眼徐來,卻莞爾一笑,“咱們這叫……命中注定。”
“好一個命中注定。”靳學義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曖昧的瞧著病床上和病床旁拉手的兩人,哈哈大笑:“承運啊,這婚事看來不能再拖了。”
徐承運點頭,“那就一切就聽靳叔您的安排。”
“好好好。”
“不好。”徐來看向大家。
眾人一聽皆是一愣,包括靳時川都有些茫然了。
徐承運算是弄不懂這個女兒,一開始非卿不嫁的是她,現在要說婚事了,她又說不好。
“怎麽就不好了?”徐承運問道。
徐來看向靳時川,“他這樣怎麽也得養個百八十天的,我才不要他這個樣子跟我去結婚呢,好利索了再說。”
這麽一說,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小丫頭愛美,當然也希望自己的丈夫也帥氣的跟自己出現在結婚證上,了解了解。
靳學義笑道:“年輕人的事兒,讓他們自己拿主意吧!”
“……”
送走了雙方大家長,文慶國來看靳時川了,徐來知道他們要談正事,打了個照面就說去看看隔壁的陸方奇,關上門出去了。
文慶國目送徐來離去,坐到靳時川面前笑道:“你這媳婦兒找的不錯。”
靳時川暗自點點頭,斂了笑容看向文慶國,問,“支隊長,上面怎麽說?”
“調查中。”文慶國的神色也越發嚴肅,“我們失去了六名戰士,遇難老百姓也有十多個,輕傷重傷更是多不勝數,事件牽扯甚廣,不管是上頭還是媒體,這件事兒都受到了極其高度的關注。”
“錦輝大廈和熙城的開發商是華源集團,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上一次渝北建築樓坍塌的開發商也是華源集團,那一次老葉犧牲了他們找人背黑鍋,這次我就不信還有人敢來幫幕後黑手背鍋,還有……”靳時川頓了頓,看向文慶國,言辭越發的冷漠,“錦輝大廈的消防系統,走火通道都有問題,當年是誰踏查走訪,又是誰審批簽的字兒,我想到今天不用我多說您也心裡有數了吧?”
文慶國幾不可察的點點頭,眉頭微蹙,“是,我都知道了。”
這時,靳時川心中難過也憤怒,他蹭的坐直了身子看向文慶國,眼眶猩紅,他一字一句,字字誅心,“支隊長,我們的兄弟不是犧牲在戰場,而是死在了自己戰友的手裡,這筆帳算還是不算?”
文慶國的臉色也越發難看,這兩天開了無數的會,參與了各種調查,還要安撫烈士家屬,越是知道的多,越是心痛,當調查下來得知他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跟黑心商人私相授受,暗箱操作,氣憤的當場掀了桌子,而後是痛徹心扉的難過。
靳時川的感受他比他更加深刻,更加痛苦。
可是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依照法律程序來,應該為這次130火災負責的那些逍遙法外者必須得到法律的製裁,也一定要為那些無辜犧牲者討回公道。
“時川,中央已經派特查組來了,內部相關人員也都停職接受傳訊調查,這件事兒遠比我們想象的嚴重,稍後特查組的人也會找你談話。”文慶國目光堅定的看著靳時川,“我跟你保證,我們犧牲的兄弟不會白白犧牲的。”
靳時川點點頭,緩了口氣,“對不起,文叔,這事兒您更難過。”
文慶國笑的苦澀,“國家培養一個消防戰士不容易,你們都是我的兵,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受到委屈。”
……
徐來回到病房的時候,文慶國已經離開了,靳時川上網看相關新聞,就聽見徐來抱怨之聲,“讓你好好休息,你還真是一刻都不閑著。”
靳時川放下手裡的平板,朝徐來招招手,“過來。”
徐來哼笑一聲,走了過去,上手牽著靳時川的大手,坐在床邊用手指劃著他的手心,上面除了薄繭就是傷痕。
“還痛嗎?”她問。
“這點兒痛算什麽。”
徐來看向靳時川,把手放在他的左心口,“我問的是這裡。”
靳時川按著徐來的手在自己的胸口位置,盯著她詢問:“剛才是故意跟爺爺他們那麽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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