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郎,這?”丁大鵬回頭瞅顧昭,目露哀求之色。
顧昭連忙道,“無妨,等天明,雄雞唱曉,這錯亂的一幕也就自動歸位。”
顧昭看了一眼丁萬洋,尤其是他嘴處空洞的地方,補充道。
“畢竟,他嘴巴那兒被邪物佔了位置,上頭還沾了些陰邪死炁,今晚得讓那炁息散盡,如此,重新歸位才能保證不出意外。”
“對對對,是要透個味兒。”
丁夫人連連讚同,她轉頭安慰丁大鵬。
“相公莫憂,左右咱們幾日都等了,也不差這一點時辰。”
丁大鵬:“這,也是,兒啊,你就放寬心吧。”
丁萬洋:......
他寬不了心啊!
瞧著這一幕,顧昭偷偷笑了下。
……
片刻後。
潘尋龍想起自家老爹煩心的命案,見丁萬洋虎口處的嘴巴沾了點水,想來應該是不會口渴了,連忙問道。
“丁公子,你還記得發生什麽事嗎?”
丁萬洋神情蔫蔫的搖了搖頭。
潘尋龍想了想,語破天驚。
“那我這麽問吧,丁公子,你最後是和誰在親嘴巴?”
顧昭:......
顧昭默默的往旁邊退了退,將主場讓給了小潘哥。
罷罷,她還小,聽不得這虎狼之詞。
……
第92章
夜色昏暗,秋風透過門縫吹了進來,屋裡燭光搖曳。
隨著潘尋龍的話落,屋裡靜了靜,丁家夫婦頗為不自在的相互瞧了一眼。
大庭廣眾之下,說什麽親嘴呀。
哎喲喲!真是羞死人了。
床榻上,還在神遊四方,精神恍惚的丁萬洋身子僵了僵。
潘尋龍瞧了一眼眾人,不解了。
“本來就是啊,那嘴巴……它總不能好端端的從別人身上長到丁公子身上吧,總得有個契機才成。”
他想了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恩!是這樣,丁公子那會兒就是在親嘴巴,反正,旁的緣由我是想不出來了。”
末了,潘尋龍還要側頭看向顧昭,尋顧昭的認可,神情認真道。
“顧昭,你來說說,我說的在不在理。”
後退的顧昭又露在了人前。
顧昭:……
不過,老實說,除了親嘴,她也想不出旁的可能。
想到這,顧昭老實的點頭,應和道。
“在理。”
“我想也是這樣,呃,丁公子應該是和那邪物親嘴了。”
“至於,為什麽丁公子沒有像其他十一位公子那樣斃命,我想,會不會是丁公子你是她的情郎?她嘴下留情了?”
顧昭猜測。
潘尋龍附和:“此言有理。”
丁萬洋:……
他瞧了瞧這相互附和的兩人,再讓他們說下去,說不得,他連娘子都該有了!
丁萬洋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沒有情人!我就愛譜曲子罷了。”
他有些頹然,“我真不記得了。”
潘尋龍苦口婆心,“丁公子,你好好的再想一想,人命關天的事兒。”
“你這幾日人事不省,應該是不知道,咱們靖州城已經出了十一個命案了,連你也算進去,得有十二個了。”
“我在我爹的卷宗上瞧了,其他十一個遇害的公子,他們和你一樣,都是煙柳之地的常客。”
一句煙柳之地的常客,瞬間拱起了丁家夫婦的怒火。
丁大鵬伸手拍了下丁大洋的胳膊,怒道,“瞧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丟臉不說,差點連命都丟了,明兒嘴巴長回去了,你自己去義莊瞧瞧。”
“那些人死得慘啊,現在就剩個皮囊蔫耷在那兒,跟個人皮燈籠一樣。”
丁萬洋瑟縮了一下。
同時,他仍不忘再為自己辯解一句。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真就是愛聽曲兒譜曲,我,我,我還是清白的!”
說完這話,丁萬洋又羞又窘迫,神情躲閃,頗為可憐模樣。
奈何,此時他臉上沒了嘴巴,大家都沒有瞧出他的可憐。
丁大鵬又拍了一下過去,“快說,那姑娘是誰?清白?清白怎麽嘴巴跑你臉上了?”
丁萬洋可憐兮兮,“真沒,我真不記得了。”
丁大鵬回頭看顧昭和潘尋龍,面露為難之色。
“潘公子,顧小郎,這該如何是好?”
顧昭想了想,轉身端過桌上的白色瓷碗,問道。
“丁公子,你看看這張嘴,你認得嗎?有沒有一絲半點的眼熟?”
說完,顧昭翻了白瓷碗上的黃符。
黃符被掀,瓷碗上凸起的唇形淡去,與此同時,瓷碗中一陣紅霧籠罩,接著,白瓷碗的碗底便出現了一張紅唇。
唇形優美,唇珠誘人,嘴角微微勾起,似有萬般的風情。
丁萬洋瞳孔震動。
還不待他顫抖,旁邊,丁夫人也給了他一掌,直把他的胳膊臂拍得瑟瑟麻麻。
“別抖,丟臉!”
“它長你臉上的時候,我和你爹都沒有抖呢!”
“眼下,它都被顧小郎抓下來了,你怕啥,快好好瞧瞧,這是你認識的姑娘家不?”
丁萬洋:.......
他眼睛看了眼四周,見大家果然都不怕的模樣,瞬間不敢再抖了。
......
片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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