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曲桃也曾好奇地詢問過:“你真不擔心你兒子的成績嗎?”
季恂初看了她一眼,老男人最近出了一趟差,回來後,珠寶包包帶回來大堆,按照一年一樣來算,幾乎補足了蘇曲桃穿越之前的歲月:“擔心也沒有用。”
考得好考不好,他都有能力給兒子鋪平未來的路,季長翊的高考不允許馬虎,但季氏總裁、季家唯二的孫子的高考,即便失敗,還有別的出路。
聞言,蘇曲桃表情古怪。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心疼龍傲天,還是該羨慕首富的底氣:“我倒是相信長翊,這半年他的進步有目共睹,連侯松都說只要照常發揮,好一點的本科還是沒有問題的。”
季恂初笑起來:“那他得好好感謝你。”
“嗯?”
“當初是你堅持要給他請家教補習,後來爸願意出力,也是因為你堅持讓媽去醫院檢查,爸媽感謝你。”
季恂初頓了頓,神情認真:“還有我,也很感謝你。”
男人的目光真摯熱烈,萬年冰山融化,勢必是火山噴發,熔漿讓雪水變得滾燙沸騰。蘇曲桃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原來她在其中的作用這麽大嗎,她紅著臉:“這些等長翊考完試再說。”
八竿子打不著的聯系,那邊人剛進考場,結果如何還未得知,她可沒有盲目自信。
“而且,想要感激我,隻說一句謝謝可不夠,我這人信奉唯物主義,你得拿出點實際的感謝。”
蘇曲桃仰著下巴,漂亮精致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狡黠。
季恂初想起書房裡放著的設計稿,嘴唇囁嚅。
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低頭在粉唇上輕輕啄了一口:“嗯,全聽你的。”
高考前後共三天時間。
季長翊不住校,所以每天考試結束後都會返回別墅,因為蘇曲桃提前囑咐過家裡人,眾人不約而同沒有詢問考試相關的事情。
對此,季長翊著實松了口氣。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自己考得如何,題目倒是都做了,但就是因為全做了,才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題乾,導致他居然覺得還算簡單。
高考第三天,下午,最後一場考試是英語,季長翊做完卷子,還剩下半小時。
他又返回去,將之前不缺定的幾道題重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疏漏。
很快,鈴聲響起,季長翊放下手中的筆,等待監考官將卷子拿走。
安靜的考場漸漸傳出歡鬧聲,越往外,聲音越大,苦熬十幾年終於解放,學生們如同打開籠子的鳥,迫不及待展翅飛翔。
季長翊正走著,眼前忽然飛過幾片落葉。
他腳步一頓,隨即眯起眼睛仔細觀看,才發現並不是什麽落葉,而是被撕碎的紙張。
再往旁邊望去,原來是考完試的學生正激動地撕書本。
一邊撕一邊幼稚地喊:“再也不用背書了,再也不用做試卷了!”
“解放了解放了!”
“我要連睡三天三夜,我要打遊戲!”
季長翊:“……”
連忙離對方遠一些,害怕被對方的蠢笨所傳染。
然而大概對方的語氣太歡樂了,聽著聽著,季長翊漸漸被這種情緒感染,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循規蹈矩的人,有一瞬間,也想將包裡的書本給撕掉。
不過隨即,季長翊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他敢撕書,蘇曲桃就敢撕他。
毫不誇張:D
遠遠的,便看到了校門口的兩個人。
難得他爸今天居然請假過來接他,不用想是知道是某人強迫的,而那個某人,在熱情地不停地揮手。
俊男靚女的組合,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偏偏蘇曲桃一點兒也不懂得低調,依舊我行我素。
季長翊嘴裡發出一聲輕嘖,眼底的笑意卻幾乎掩飾不住,邁出校園大門的時候,正好有風吹過,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陣恍惚,仿佛有什麽東西發生了改變。
試圖抓住,又不得而終。
於是隻停頓了刹那,少年重新邁開腳步,義無反顧朝著遠處的兩人走過去。
*
高考結束,畢業舞會的事情提上日程。
因為借著這次機會,蘇曲桃賣出去了好多古裝禮服,投桃報李,她出席了金鳴的舞會。
當然,最重要的是,別人的爸爸媽媽都去,他們家長翊可不能輸掉。
蘇曲桃盛裝打扮,她給季家父子倆也準備了服裝——特意拉楊雨含設計的特別款式,一看就是一家人的那種。
勢必要成為最靚的崽。
一切準備妥當。
然而等到舞會開始前一天,蘇曲桃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不會跳舞。
“……”
季長翊不理解:“就算蘇家不教跳舞,你和我爸結婚十幾年,需要跳舞的場合也很多吧。”
就像他,即便之前和父母關系冷淡,但仍然接受過禮儀的教導。
只是後面,原身對兒子的態度越來越惡劣,母子兩人已經進入仇視狀態,原身一方面瘋狂pua孩子,企圖讓對方比其他同齡人都要優秀,一方面卻不再給予季長翊新的教育,導致一個豪門大少爺,不會彈琴不會射箭,除了臉和打架水平,其他都有些看不上眼。
不過,季長翊好像對那些業余愛好也不怎麽感興趣,蘇曲桃後來詢問,要不要給他報幾個興趣班,都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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