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身份配不上妃位,但以她的能力,遲早可以往上爬的。
可她完全沒想到,凌維舟如此經不住誘惑,甚至連這點時間都忍不住,但她要是推開了他,以後是不是就會被厭棄了?
她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兒,她也想光明正大嫁給自己愛的男子,而不是連個名分都沒有,便如此苟且。
但一想到,她比沈嫿更早擁有這個男人,她心中那點微弱的廉恥,也逐漸消失殆盡。
在他徹底覆下時,一滴淚水淹沒在滾燙的熱浪中,她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又或是得償所願的滿足。
這一回,是她贏過沈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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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沈嫿起了個大早,照例給秦貴妃送了份早點,沒想到今日成帝也在。
“陛下,您瞧瞧,這丫頭真是有孝心,每日都給臣妾送這鮮花餅。也不知這鮮花是不是真有美容的功效,臣妾總覺得最近的氣色都變好了。”
“是娘娘本身就國色天香,這鮮花餅旁人吃了沒有用,您吃了才有用。”
成帝來圍場多日,皆是宿在賢妃那,昨兒太子受了傷,雖不嚴重,但他也得來安撫安撫貴妃,這才早早過來。
他是打心底喜歡沈嫿這個丫頭,聞言跟著笑起來,“小姑娘不僅有孝心還嘴甜,最重要的是對舟兒情深義重,母后的眼光果真不錯,給舟兒挑了個好媳婦。”
沈嫿被誇得有些臉紅,低垂著腦袋愈發乖巧。
用過早膳後,秦貴妃要去看凌維舟的傷勢,成帝正好這會閑著,便說一道過去,沈嫿自是要作陪的。
三人一路到了帳子外,就見門口的侍衛松懈,只有個小太監在外探頭探腦的。
成帝的眉峰微擰,見那小太監轉身要往帳內跑,便覺不對,立即讓人將那小太監給拿下。
秦貴妃擔心兒子,著急地帶著沈嫿朝帳內去,可剛繞過屏風就看見了滿地的狼藉,撕壞的衣裳凌亂地丟在地上,甚至還有件粉嫩的肚兜,叫人不忍多看。
床榻上,凌維舟渾身□□,抱著同樣衣不蔽體的女子。
不等秦貴妃要攔住進來的成帝,沈嫿已經驚呼出聲:“阿窈,你,你們,怎麽會這樣……”
第39章
一聲驚呼徹底打破了帳內的平靜,略慢一步的成帝跟著走了進來,同樣看見了榻上的荒誕。
到底是年長見過的世面多,他消瘦的臉上閃過抹尷尬,立即撇開眼,將帳內其他人都屏退出去。
見凌維舟還在夢中,他撫了撫隱隱作痛的額角,沉聲道:“給朕將這孽障潑醒。”
言罷,一大盆冷水從頭頂澆下,雖是入了春,可三月末的清早還是冷的厲害。這盆冷水可謂是直接將這對野鴛鴦,從溫暖的夢鄉,直接澆到了冰冷的池底。
凌維舟打了個哆嗦,猛地睜開了眼,也看不清來人,張口便道:“何人敢擾孤的清夢。”
“是朕。”
低沉的兩個字,足以令凌維舟徹底清醒過來,他擦去眼前的水珠,愕然地看向面前的人,一時連自己身在何方都搞不清楚了。
直到他懷裡的趙溫窈,也被冷水潑醒,渾身發顫地往他懷裡鑽,“維舟,好冷,好冷啊。”
秦貴妃本來是在心疼兒子的,但她又是極為好臉面的人,咬著帕子不忍心地撇開眼,這會聽見那柔媚的聲音,隻覺頭也跟著暈起來。
她當初為了能得帝寵還不是各種手段用盡,沒想到千年獵鷹,如今竟被鷹啄了眼,叫個黃毛丫頭魅惑了她的兒子!
凌維舟苦苦維系了十多年,不近女色正直純良的形象,全毀於一旦。
秦貴妃見她還要貼上去,忍無可忍地道:“這是哪來的賤婢,趕緊給本宮拉出去。”
此刻,凌維舟也終於恢復了神智,昨夜的荒唐記憶也全湧進了腦海。
怎麽會這樣呢,他一直以為只是場夢,為何會成真。
他手指冰涼慌亂地搖了搖趙溫窈的肩膀,“溫窈,溫窈醒醒。”
趙溫窈如夢初醒,她渾身都疼,尤其是身下撕裂般的疼,昨夜的凌維舟像是變了個人,如狼似虎,平日的溫柔與憐惜都瞧不見了。
偏偏她還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周圍的人聽見,死死地咬著被衾,她像是被碾碎拆開了一般,根本就睡不夠。
先是一盆冷水澆下,又是如此粗/暴的推搡,她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結果迎面便是四五雙眼睛,她抑製不住地尖叫出聲,更加無措地往他懷中鑽,用被子將自己給蒙住,可昨夜還滿嘴對她蜜語甜言的人,此刻卻在不停地將她往外推。
若是可以,她現下便要一頭撞死在這。
比與人苟且光著身子被抓,更絕望的是,發現這一切的人有她最為痛恨妒忌的沈嫿。
她衣著光鮮,發髻妝容一絲不苟,居高臨下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向她,這讓趙溫窈險些連呼吸都停滯了。
而後她麻木地看著她的好表姐,滿臉是淚地搖了搖頭,不敢相信地往後退了兩步。
最終什麽都沒說,崩潰大哭著跑了出去。
昨夜才破了她的身子,說著最愛她的男人,竟然看著沈嫿的背影,掀開被衾就要下床去追,在這一刻,趙溫窈頭次感覺到了後悔。
這便是她用盡手段得到的男人,最可笑的是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在凌維舟下榻時,她目光一凜,抱起被衾穿上汲鞋,朝著旁邊的桌角直直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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