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件事說大了,那就是欺君。
當初路侯爺為了女兒的婚事,可是直接跪在皇帝面前求賜婚。
皇帝看在舊臣的面子上許了。
這次鬧出有妻再娶的事,皇帝聽聞後就沒在意,更不會管路侯府父女會不會委屈。
可當知道魏徐騙婚後,皇帝立馬就暴怒了。
他不在意路侯府怎麽樣,隻覺得魏徐是在欺君,這是觸了龍鱗的大事,當下就允許路憐珊和離,並直接革了魏徐的職位,當著無數人的面扒了他的衣服,扒得乾乾淨淨,完全沒給他留一點顏面,更直接打入天牢。
“該!”
“這人真是太可惡了,豈不是毀了侯府千金一生?”
“做人怎麽能這麽歹毒呢。”
“路侯府可是大善人,聽周邊的難民說了,從年荒開始路侯府就一直在施粥,到現在都沒停下來。”
蘇霖挑了挑眉頭。
侯府千金居然這麽厲害,還不用他們出馬就直接解決了渣男?
就連閉眼的畢巧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奇。
其實這個時候發生的事和原身上輩子已經有了出入。
上輩子有蘇霖原身的扶持,莘雲來到皇城後並沒有立馬找上魏徐,而是利用空間裡的資源壯大自己。
一直等她在皇城站穩跟腳,才被爆出她是魏徐的妻子。
而那個時候,魏徐因為捐贈一筆巨大的物資升官,手中擁有兵權再加上背後莘雲提供的物資,直接成為了皇帝身邊的紅人。
就算爆出來,也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但現在不同,沒有蘇霖原身的扶持,莘雲來到皇城的路上肯定很艱難,不然也不會在城門外直接嚷嚷著自己是魏徐的妻子,她會選擇在這麽多人面前坐實自己的身份,肯定是處於走投無路的處境,急需立馬找上一個能依靠的人。
也就是說,如今的莘雲從一個給魏徐助力的人成為了一個拖後腿的累贅。
再來魏徐這段時間一直在壯大自己的勢力,也成功攀附上三皇子。
但這個天下做主的始終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那可是欺君之罪,如今的皇帝本來就是一介昏君,對於一個觸了龍鱗的無用之人,自然不會輕饒。
同理,魏徐是有些聰明也有些能力,但這樣的人在皇城還會少嗎?
三皇子也不願意為了他去抵抗自己的父皇,也不願意因此得罪路侯府。
其實在來皇城之前,蘇霖和畢巧就有好奇過他們會不會和上輩子的經歷有些改變。
但沒想到改變會這麽大。
他們真沒想過路憐珊會這麽勇。
直接提出和離,還坐實了魏徐騙婚的事。
不管是蘇霖和畢巧都不認定會這麽巧,恰好在提出和離後被人聽到魏徐和畢巧的話,這次將這件事給鬧大。
從最開始,路憐珊都屬於弱勢的一方,哪怕她是被騙的人,整件事她最委屈,但不管是誰提起這件事,都覺得只要莘雲為妾就行,最後魏徐仍舊是路侯府的上門女婿,說不準過段時間這件事就沒在提起了。
但現在不同。
直接來了一個大殺招,欺君可是直接入了天牢。
路憐珊更是如她所願,成功和魏徐和離。
如果說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個巧合,蘇霖和畢巧肯定不信。
唏噓了一陣,其他人也沒繼續說這件事,而是想著該去什麽地方落腳。
蘇霖讓桂興旺拿出地圖,地圖上新增了不少內容,全是他們在逃荒路上打聽來的,他指著一處高山:“我剛打聽過,這處有一座廢廟,已經荒廢了十來年,地勢算不少好,離著皇城有兩三個時辰的路程,但它有一個優勢是我們現在最需的。”
因為夠高,而且只有一側上山的路。
如果在某個路口設定關卡,哪怕有歹心的人想搶劫,他們也不可能衝到山頂。
蘇霖將這個優勢說了出來,周邊的人紛紛點頭覺得可行。
尤其是上面還有一座廢廟,那怕是廢廟,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
稍稍休息之後,他們一行人便離開了。
一直走到夕陽落下的時辰,才到了目的地。
廢廟真的很破舊,一開始蘇霖還擔心這邊會不會有人,因為這個地方離著皇城不遠,再加上有廢廟在,怕有人和他們打著一樣的主意。
運氣很好,這裡暫時並沒有人。
或許是因為城門外還在固定施粥,為了這一碗熱乎乎的湯粥,都願意守在城門外吧。
不管是什麽原因,倒是便宜了他們。
現在已經太晚,一行人隨便找了個地方歇息著,一切等明天在說。
畢巧的任務目標就在離著不遠的皇城內,不過她現在也不著急了,很顯然原身的姐姐並不是一個弱女子,就目前來說路憐珊處於優勢的那方,再來她現在的身份不過就是一個難民,就算想幫助路侯府都沒資格。
與其過早的參與進去,倒不如發展一些自己的事業。
第二天早上,他們便開始忙碌起來。
清點著他們還剩下的海貨以及收拾廢廟。
等差不多弄完之後便開始接下來的打算。
桂興旺有些迫不及待,“咱們真的能將海貨賣出去?”
“外面都是難民,還能從他們這邊做生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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