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有了錢,第一個就是給妹妹交了住院費用,緊跟著就是帶家裡人去了最高檔的餐廳吃飯。
第二天就開始查房子的消息,打算買套房子給家裡人住。
所以他想著,周奶奶第一件事肯定是給周叔買假肢,再來或許會搬離島上,找一個更適合老人居住的地方常住。
要不就是蓋新房,蓋一棟特別漂亮又豪華的房子,等房子蓋好,這裡就是整座島上最氣派的地方。
可是……
誰能想到周奶奶的格局這麽大。
她是想要蓋房子,但不僅僅是給自己蓋,而是給整座島上的人家都蓋房子。
“既然這是周奶奶的意思,咱們就得把這件事辦好。”蘇霖說著。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差事。
可不是隨便找個建築隊,交代對方就完事。
既然周奶奶信任他們,願意將這筆錢交給他們來支配,那就一定要好好做,做到最好才能對得起周奶奶的善心。
新公司的事再加上這份差事,蘇霖是徹底忙碌起來。
或者說,不僅僅是蘇霖一個人忙。
還有唐帥和趙清雅,從公司成立開始,趙清雅就是最有勁的那個,最開始她的父母十分不讚同這個決定,認定了她在胡鬧。
家裡又不是沒有公司,幹嘛要新成立一家?
從無到有,可不是那麽簡單。
趙清雅卻認準了這件事,最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辭掉原有的工作,一人身擔兩職,忙起來的時候一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
等新公司一炮打紅,她便辭掉了趙家的職位,真正意義上脫離出來。
當天晚上,趙清雅請兩位合作夥伴去大喝了一頓,那一夜,她說了好多好多話,更是不斷重複著,原來自由的感覺那麽好。
沒有家庭的約束,不用被家庭操控未來,能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和事業,那一瞬間感覺呼吸都輕快了很多很多。
趙清雅享受著自由,化身成女強人,她還想證明給所有人看,她不僅僅是a市首富的獨女,而是一名能和祖父相提並論的成功人士。
在這位女強人的帶領下,新公司成長的很快。
不過短短三年,就擠進高檔首飾品牌中,而他們三位創始人的身影也時常出現在各種新聞報道裡。
蘇承基就能時不時看到自己兒子的照片。
那是又恨又忍不住抱著一絲念想,想著蘇霖會不會救自己出去,想著等他老了後,是不是能靠蘇霖養老?
可隨著坐牢的時間越來越長,久久等不到人來看望,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妄想。
而就在這天,蘇承基等來了探監的人。
在去之前,他以為來的人是蘇霖,想著也只有蘇霖會來。
可誰能想到,他看到的會是俞仙儀。
還不是俞仙儀一人,她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孩。
蘇承基轉身就想離開,他根本就不想見到俞仙儀,當時他出事,這臭娘們是跑得最快的一個,早知道當時就應該拖她下水,而不是生怕她惦記蘇家的錢並刻意防著她。
“歲歲,快叫爸爸。”
剛轉身的蘇承基聽得氣憤不已,衝到玻璃面前就怒吼,“誰是他爸?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種,丟人的東西,趕緊給我滾!”
這一吼把俞仙儀懷中的孩子給吼的大哭。
“安靜,不準鬧事!”旁邊的獄警提醒著。
俞仙儀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冷冷瞧著他,“不想認也行,等你三十年後出獄可千萬別找他。”
“……”蘇承基一聽,瞬間愣住。
都已經三年了,他就算再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認蘇家沒有翻身的可能,雖然和爸不在一個監獄,但也是聽說爸年前的時候突然中風,現在弄個半身不遂的下場,死不能死活也不像活著,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而他也一樣。
三十多年啊,就算他能活個三十年,可出獄後又該怎麽辦?
到時候七老八十,難不成還得去掃街賺錢維持生活?
想想就可怕,可怕到好幾次晚上都會做噩夢被嚇醒來。
他本想指望蘇霖,可這三年來蘇霖一次都沒來探望,可想而知他心中根本沒將他這個爸放在心上。
蘇承基的視線忍不住落在停止哭鬧的孩子身上。
這個不知道是誰的野種,但在法律上,那也是他的兒子。
等三十年過去,野種正好三十幾歲,完全有能力贍養老人。
這般想著,蘇承基不由坐了下來,卻帶著狐疑道:“你會這麽好心?”
“我自然不會讓歲歲白白認你。”俞仙儀冷聲,“你知道嗎?就因為你們蘇家的這些爛事,連帶著俞家也差點破產。”
“呵,那你怎麽不說,就因為你嫁給了我,俞家這二十多年才能將生意做到更大?”蘇承基根本不內疚,總不能光佔便宜不付出吧?
“我不管俞家怎麽樣,我隻想帶著歲歲過上好日子。”俞仙儀緊緊盯著他,略顯小聲的道:“我知道老爺子在海外有一筆資金,你……”
“誰說的?我可不知道。”蘇承基立馬否認。
俞仙儀不理會他的否認,直接道:“我需要那筆資金,你將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等我拿到錢我會帶著歲歲出國,等你出獄那天會回來接你。”
“我都說了,不知道!也沒可能。”蘇承基偏過頭,咬死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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