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這也證明著,胡牙身上的束縛已經不在,或許他和曹昔已經解決了困境。
胡牙帶著他們去了周邊的一棟宅子。
宅子看著不算大,但位置還算隱秘,進去之後,堂廳中還等著兩人。
一位和胡牙有幾分相像的青年,一位不過十來歲,身穿華服的姑娘。
姑娘見到他們,便朝著他們跑來,一把抱住了畢巧,“畢巧姐。”
“祝思。”畢巧反手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辛苦了。”
祝思在他們家住了一段時間。
說起來算不上太熟悉,只是當初知曉這孩子被送回去後不好過,畢巧曾悄悄叮囑過幾句,告訴她在高門中該如何自保。
曹昔走上前,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稚氣,顯然這些年遇到了不少事。
幾人坐下聊了幾句。
便將這幾年的來龍去脈都一一道了出來。
曹家的事不用說了,有個糊塗的爹和不省心的妾氏。
侯府那邊就更加複雜一些。
侯府的當家人是祝思的祖父,後宅也是由她祖母掌管,侯府歷經這麽多年,府中的主子不少。
侯府老夫子嘴上心疼著丟失的孫女,可真當孫女被找回來,又覺得她會影響到府中名聲,便一直將她關在府中偏僻的院子中學習規矩。
“祖父祖母雖不喜我,但爹爹和娘親還是很好。”祝思談起侯府時,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憤恨,顯然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可祖父祖母偏疼小兒子,對我們這一房打壓很大,即使是嫡子也是長子,爹爹在府中都沒有話語權。”
說得輕巧,可這些年過得可不輕松。
她是抱著期望進京,可得到的除了爹娘的關懷外,其他全是冷嘲熱諷。
祖母更是不希望她出現,府中的小輩不少,她對於祖母來說,就是在外面裝可憐的一個工具,讓京城人都以為她老夫人是一個疼愛孫女的長輩。
可真等她回來,祖母望著她的神情就像是一個肮髒的物品。
那種神情讓她毛骨悚然。
這也就算了,她本該順從,哪怕被關在小院子裡,也能過上很優越的生活,或許到了年紀會被低嫁,那家人看在侯府的面上,應該不會對她不好。
可她沒法忍受的是,祖母要對周家人動手。
周家是唯一讓她感受到關愛的家,是那種不夾雜任何利益的愛,哪怕回府後爹娘也疼愛她,但有太多的不由心,這份愛讓她覺得有些苦澀。
唯有周家……
她將周家帶回京,是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好好回報他們。
而不是簽下賣身契,在侯府為奴為婢,誰都能在他們身上踩幾腳。
所以,當胡牙偷偷找上她時,她沒有多猶豫就答應了。
她不想當一隻籠中鳥,也不願意讓自己想護著的人受到傷害。
“等會。”畢巧打斷她的話,有些不敢置信的道:“所以,你們三個聯合起來鬥倒了三皇子,鬥倒了侯府?”
哇哦,這也太牛了吧?!
曹昔輕笑了下,“光憑我們自然沒這麽大的本領。”
蘇霖開口:“借勢?”
“蘇霖哥一猜就準。”胡牙眼裡帶著欽佩,他就知道肯定瞞不過蘇霖哥。
曹昔揉了揉弟弟的腦袋,為兩人解惑,“天子不止一個兒子,這幾年來,因為侯府不斷的資金助力,三皇子尤為的高調,早就引起其他幾位皇子的不滿。”
於是,就有了借勢。
蘇霖皺起眉頭,“天子身體還矯健,這個時候選擇站位,不是明智之舉。”
說著,他看了曹昔一眼,心中有了猜測:“所以,你選擇的是天子?”
曹昔伸出手,在上空的位置抱拳。
他知道和皇子接觸太近,很有可能侯府的下場就是他們以後的下場。
三皇子的勢力越來越大,除了皇子們不滿之外,天子也對他有些忌憚,畢竟天子兒孫不少,但他身體確實矯健,不會希望自己身邊有個隱患,尤其是這個人還不是太子。
為了這件事,他和祝思也付出不少代價。
從曹家當家人入獄後,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曹家皇商,有的只是為天子辦事的私人庫房,沒有了自由,卻攀上這個世上最大的一艘船。
侯府同樣,侯府從根子就已經腐爛,天子早有清算的想法。
這次侯府倒台,祝思爹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哪怕祝思以後不再是侯府姑娘,她爹在官位一天,她也能是高官的千金。
具體過程沒有詳說,蘇霖不得不在心裡說了聲‘厲害’。
這幾人看著年歲不大,辦得事可真不小。
在小說中,因為祝思和胡牙晚幾年才回來認親,正好是曹昔以及祝思爹有了掌權的能力,他們認親回來隻用過好日子。
而現在,他們參與其中,非但沒把事辦砸了,甚至還更出色。
真不得不感歎一句,牛批!
“對了,那殷歡呢?”畢巧問著。
祝思眼裡閃過一絲憤恨,要不是這個人,她的人生怎麽會有這麽多波折,“天子已經下旨,所有有關的奴仆都會發配到邊關。”
殷歡是,一直盯著她的六婆子也是。
這些惡人,今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惡人們有屬於他們的悲慘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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