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京城來的小公子呢,他非但沒輸還和對方打平,何嘗不是代表他的厲害?
當然,他也是下意識忽略這個小公子和他兒子差不多大。
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自然也不用在意年齡大小。
開始期待。
或許他的天賦不在課文上,而是在詩詞上面呢?
等下次一起切磋,他說不準能把廷哥兒按在地上碾壓!
曹昔笑著答應。
這可不是場面話,等祝思的事確認後,他定會找時間來一趟。
他不確定面前這人會不會中舉,只不過聊得確實暢快,此時不像其他人,不會把他當做小孩看待,也不是全然諂媚。
光憑這個,就足夠他花費一些時間結交。
正在這時,旁邊的小廝不耐煩道:“曹公子,咱們該走了。”
曹昔眼裡帶著些不喜。
他就算再落魄,也輪不到侯府的尋常奴仆這般對待,正要開口時,只見一東西砸在小廝的腦袋上。
“哎喲,誰!誰那麽大膽子砸我?是不是不要命了?!”小廝疼得呲牙,惡狠狠找著凶手。
曹昔冷眼看著他,“原來侯府的奴才這麽威武,能隨意要人性命。”
小廝哪敢應這話,隨意說了一句,就往前廳去了。
曹昔看著小廝先前站著的地方,地面是一粒楊梅。
顯然是有人用楊梅砸得人。
他轉過頭,看著躲在蘇霖背後的男童,輕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男童沒什麽反應,就這麽怔怔看著他。
曹昔隻當他是這家的孩子,跟蘇家父子說了兩句,就去了前廳。
人一走,蘇建義就放松挺直的背脊,一副懶散的模樣,“累死了,就這麽站直了一會,背就開始酸了,不行不行,我得去躺一會兒。”
“爹,馬上就要三個人一起切磋,堂哥可不會只和你們比詩詞。”蘇霖提醒著。
“……”蘇建義一愣。
恨死了自己為什麽要拉上廷哥兒,就他和小公子切磋下詩詞多好。
那還繼續躺嗎?
當然躺!
誰說躺著就不能看書了?他照樣看。
人回了房間,蘇霖便打算收拾著案桌,正轉身時看到還在愣神的胡牙,他問道:“怎麽?可是被嚇到了?”
胡牙回過神,眼中還帶著驚愕。
剛剛華服公子的笑容,他見過……
顧不上回應蘇霖哥哥,胡牙轉身就跑,不是追著華服公子,而是跑去了博廷哥哥家。
……
賈氏得跟著一塊去衙門,家裡人肯定得跟著去幾個,就算不能跟著去衙門內,也得在外面等著才踏實。
蘇老爺子想了一圈,最後覺得還是得自己去。
三個兒子沒一個能靠得住,孫子中倒是有一兩個出息的,但年紀還是太小,除了他之外沒人適合跟著去。
不過,他也不是一個人,而是將蘇村長邀著一塊,這麽重要的事他當然得出面。
梁捕快等人是騎著馬、拉著馬車來,蘇老爺子兩人靠雙腿根本追不上,等他們趕到衙門外時,只看到停靠在那裡的馬車,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早知道帶水壺了,一路走來有點渴。”蘇村長喉間有些沙啞,到底是年紀大了,一路快步來到衙門,累得他連喘氣都喘不過來。
蘇老爺子也是一個樣。
他看了看旁邊有個茶鋪,便帶著蘇村長去買了壺茶坐著。
“瞧你,還花這個錢做什麽?”蘇村長嘴上說著,卻一直灌著茶水,連喝了兩杯茶喉間才舒服一些。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咱們總不能站在衙門口上等人。”
這要是放在以前,一壺三文錢的茶水蘇老爺子是絕對不會買。
三文錢看著不多,但那個時候他們累死累活去鎮上乾活,一天最多也就十幾文錢。
可現在不同了,到底是兜裡有銀子底氣就更足了一些。
蘇村長也是看出這一點,所以也就沒跟他客氣,“看來你們家這段時間掙了不少錢,這放在以前,就你這個摳門的性子是絕對舍不得花。”
蘇老爺子笑了笑,“家裡有個窟窿,再多的銀子也填不完,自然得省著點花。”
這所謂的窟窿,自然就是蘇建義。
蘇村長想著,要是蘇建義是自家的兒子,那絕對不會供他去考功名。
這人得有自知之明。
蘇建義……算了,都是老夥計的兒子,也就不在心中詆毀。
也好在,蘇建義不爭氣,但是他的手氣佳呀。
隨手一撿,就撿了個能掙錢的兒媳婦。
想到這裡,蘇村長望了望衙門,他問道:“你說,祝思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是不是都和我們沒太大關系。”蘇老爺子說著。
是,他們就能獲得一筆賞賜,也僅僅如此。
不是,祝思也不會繼續待在他們家,肯定還是會被送去周家。
這段時間祝思提起過不少次周家的事,和殷歡說的完全不同。
周家雖然是收養的祝思,但確實是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疼愛。
不管是哪一種。
對於祝思來說,都不是壞事。
“怎麽可能沒太大關系?”蘇村長白了他一眼,“我可是聽說了,找人的那是侯府的管家,祝思要真是侯府的千金,那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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