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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_不言歸【完結+番外】》第69頁
  他看上去不像個旅客,倒像是個穿著白龍魚服私訪民間的王侯。

  那些圍上去的狗腿子們看見他這般模樣,一時間愣在原地,竟有些不敢上前。孫少爺看見了,面色也沉了下來,囂張的往往看不慣比自己更囂張的,但囂張本身不是代表腦子有病就是真有底氣:“這位朋友是哪條道上的?不如報上名姓,交個朋友?”

  白衣男子沒理他,只是淺淺地抿了一口酒。

  這回孫少爺可是憋不住氣了,他可以裝孫子,但別人不能不給他面子,哪怕天王老子來了這也是如此。孫少爺看了一眼那男子的白衣和佩劍,忍不住大聲嘲諷了起來:“現在的人啊,配拔劍穿一身白衣服就覺得自己是遠山侯了!卻不知道自己是東施效顰,徒惹人發笑罷了!”

  白衣男子的動作微微一頓,孫少爺以為戳到了他的痛處,一時間大喜過望:“遠山侯是什麽人?那是江湖上公認的雲上人啊!尋常人別說想要跟他搭話了,就是死在他面前都不一定能被他掃一眼的。三年前的武道大會,遠山侯受邀前往昆侖望月門以武會友,劍試群雄,自那之後,江湖上不知多了多少沽名釣譽、蠅營狗苟之輩,學著遠山侯的扮相一身白衣行走江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臉——”

  狗腿子見狀,連忙幫著拍馬屁:“那可不是?正道魁首舉辦的武道大會可不是誰都能去的!也只有少爺才見過這樣的大世面!”

  “哪裡哪裡。”孫少爺斜晲著白衣男子,痞裡痞氣地道,“不過就是說得上話而已,算不得什麽。”

  孫少爺已經不是第一次扯出“某位江湖成名大俠”的虎皮來給他人施壓了,因此他身邊的狗腿子立刻浮誇地“哇”了一聲,對著孫少爺又誇又捧,連帶著指桑罵槐貶低一下那個連正臉都沒朝向他們的白衣男人。反正吹牛又不犯法,遠山侯也不可能因為“我曾經跟遠山侯搭過話”這種程度的謊言便大發雷霆,更重要的是……遠山侯那是出了名的排場大,怎麽可能出現在這種小鎮裡,點了一碗三文錢的陽春面呢?

  狗腿子們誇了又誇,牛皮都快吹上天了,坐在那的白衣男子還是沒什麽反應,只是慢吞吞地喝著酒。

  酒樓大堂內一時間除了他們的笑聲以外,再無其他聲音了。

  不,還有一個奇怪的聲音——窸窸窣窣,像較為堅韌的布料摩擦時的聲響,又好似……

  “……尊上,這麽嚴肅的場合,咱們能不嗦面了嗎?”靈貓優雅地蹲在台階的扶手上,翹了翹細如尾指、毛絨絨的小尾巴。

  “面要坨了。”望凝青面無表情地嗦面,作為一個剛剛開始記事就被餓了七天的人,她對所有食物都有一種遠超常人的執念。雖然沒有經過正統的禮儀培訓,但望凝青的吃相依舊很文雅,這得益於她那得天獨厚的容顏以及氣質,讓她嗦面都嗦得像個仙子。然而,因為面前沒有可以擺放面碗的桌子,望凝青只能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再也無法空出手來拿調羹,所以難免會發出聲響。

  這點聲響按理來說是會被完全掩蓋在孫少爺及其狗腿子誇張的笑聲下的,但是誰也沒想到的是,白衣男子居然在“嘈雜”的背景音下精確無誤地抓住了這一絲微弱的聲響,並且抬頭,看了她一眼。

  一直盯著他看的孫少爺也下意識地朝他視線所在的方向望去。

  ——隨即眼神便直了。

  不僅是眼神直了,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美、美人——!”

  孫少爺貧瘠的大腦在看見那名少女的瞬間便化為了一片空白,他學了那麽多的酸詩,此時卻一句都蹦不出來,唯獨“美人”兩個字如同山谷回音一樣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著,久久難以平息。他下意識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住,站在原地搓著手,露出了極為油膩的笑容:“美、美人,相逢便是緣分,不、不如一起喝杯小酒?”

  孫少爺話音未落,一旁卻忽而響起了一聲冷嗤。

  “你可不配喝她那雙手斟出來的酒。”

  冰冷而又低沉的聲音響起,山巒一樣的溫厚穩重,透著居高臨下的威嚴與睥睨。

  豎著耳朵的靈貓隻覺得耳根一麻,喵嗷嗷地尖叫著栽進了望凝青的袖袋裡,忍不住用後腿瘋狂地踢蹬著耳朵。它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那種奇怪的感覺,隻覺得那聲音一鑽入耳蝸,就好像細小的電流從脊梁骨飛竄到頭皮,害它渾身上下都是酥酥麻麻的癢意。

  “你!”孫少爺扭頭一看,發現說話的居然是方才那個一直無視他的白衣男子。雄性孔雀有在雌性面前賣弄自己的習慣,他又是在酒色的溫柔鄉半夢半醒間被狗腿子喊過來的,一聽這話立時酒氣上頭,勃然大怒,“爺不配難道你配?!一個娘們兒唧唧的小白臉也敢大放厥詞,看勞資不給你把天靈蓋擰下來!”

  孫少爺揚拳朝著白衣男子攻去,他學習的是一門名為“烈風拳”的武功,來自一家小有名氣的鏢局,此時滿懷怨怒的一拳擊來,竟隱隱有破空之聲響起。但坐在那裡的白衣男子沒動,這份不動如山的淡定讓所有人錯愕,望凝青卻已經放下了碗筷,抱起了琴。

  先削手還是直接削腦袋呢?望凝青心想。還沒有問靈貓,底下這人能不能殺呢。

  但是很快,望凝青就不用糾結了。

  砰然炸開的木質桌椅,還有那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的雪亮劍光。幾乎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便只看見那狂妄自大的孫少爺慘叫著抓著齊根斬下的手腕跪倒在地上,鮮血噴濺了一身,而那白衣男子則神色冷淡地歸劍還鞘,劍鞘外的半截劍刃似雪裡寒芒,乾淨得塵埃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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